第2章(第2/2页)

季明舒简单翻译了一下——哦,谁知道你也在,我又不关注你,who are you?

这大概就是季明舒最讨厌岑森的一点,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总是理智冷静,或者说,总是冷漠。

她是花团锦簇众星捧月的鲜活,本就最难忍受不以她为世界中心的漠视。

话题无疾而终,洗澡的时候,季明舒还闭眼在想:如果能结束这种丧偶式婚姻,她愿意五年之内没有性生活。

在浴室耗了两个小时,季明舒才慢腾腾出来。

精致如她,每日的保养工序必是早晚一道不落。

没去澳洲之前,岑森和她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对她的习性也有所了解。毋庸置疑,她就是那种贫血晕倒前都要强撑着给自己化个全妆的极端精致分子,美丽且肤浅。

这会儿季明舒换了条雾霾蓝的绸质吊带睡裙,手臂和小腿都裸露在外,骨肉亭匀,纤得度。

长而黑亮的卷发吹干后蓬松柔软,光脚往前走时,随意垂落的发梢和裙摆一起晃动,还裹挟了浴室带出的袅袅水雾,纯真中又显出稍许风情。

岑森看了眼。大约是这只花瓶太过赏心悦目,没过两秒,他又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

岑森笑了声,没接话。

季明舒也不知道在警惕什么,不错眼地盯着他,沿着边边坐下,又一条腿一条腿地往上搭,见他没动作,这才拉高软被躺了下去,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漂亮又可爱的脑袋。

季明舒:“关灯,我要睡觉了。”

岑森也没多话,依言关了落地灯。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一前一后,没多久,又被同化成一样的频率,安静整齐。

两年都没和人同床共枕,季明舒有点不习惯,左边翻翻右边翻翻,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岑森倒很规矩,平躺下来就没再动。

空气中有清淡的木质香,大约是冷杉,阴天的冷杉味道。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季明舒忽然感知到一种离得很近的侵略。等她睁眼,岑森已经覆了过来,手臂撑在她的腰侧,将她笼罩在自己身下。

夜里光线黯淡,她隐约看见岑森深隽的下颌线条,往下,喉结不甚明显地滚动。往上,沉静墨黑的眼瞳里,欲望翻滚。

久不经情事,季明舒反应略显迟钝,被撩拨到肩带滑落才上来些感觉。

窗外月色如水,清凌凌地晃荡,睡前的不愉快也暂时被搁浅在这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