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帝君是个蛇精病(十六)(第2/3页)

要知道她拿出来的这些宝贝真的是帝君嫌弃占地方的,她拿出来换,是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大家看到好处,抢着来换,她又节省了时间又能得到更多的灵种种类,这叫“千金买骨”。

而且就算是换,她也是分三类九等的换,像敖远要的那个珠子,亮闪闪的,一看就很厉害,她是要换最珍贵的灵种的。

乔安鄙视他,敖远却一点不心虚,接过山楂举起来就要咬,挑了挑眉:“你就不想知道,南山坊萧项晖为什么要收你为义女,还一直抓着你不放吗?”

“……”乔安沉默了片刻,一把夺过他咬到嘴边的糖葫芦,转手塞给他一个桃,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吃桃吃桃,我突然想起来山楂太酸了,我怕你酸到。”

敖远:“……”

敖远拿着桃,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敖远咬了一口桃,被甜得眯了眯眼,悠然说:“你知道吧,你的本体,太泽花,相传是上古第一凶花。”

乔安摇了摇头:“不知道。”

敖远被噎了一下

“……它被称为凶花,并不是因为它本身有多么邪恶的力量,而恰恰相反,是因为传说它有能净化世间一切凶煞恶怨的能力。”

敖远说:“你能明白吗,也就是理论上来说,它可以吞噬天地间那些极煞烈的、强悍到无人可以吸收的煞气和浊气,比如说混沌之气,而将之转化为最纯粹、可以被任何人无限制吸收的灵气。”

“人人渴望力量,而太泽花就能带来力量,上古时期太泽花曾因此引起大乱,还是最后几方大能共同协约、几乎将太泽花灭了种,九重天才重新太平下来,而从此太泽花也被冠名为凶花之首,被一代代人刻意打压,名声渐渐凋零,到今天就变得鲜为人知。”

乔安呆呆地听着,半响,抱住小小的自己泪流满面:“我原来身世这么凄惨的吗……”

“我估计萧项晖当年收养你,就是心里还存着妄想;不过你这朵太泽花营养不良似的,当花的时候就不起眼,化成了妖更别说了,简直给你们上古凶花一族丢脸。”

敖远轻松地说:“不过萧项晖也不算亏,他拿着你的心头血,传说那也是能生白骨活死人的宝物,要不是他害怕自己吃了当场被灵气灌得爆体而亡、想等将来修为提高渡劫时再用,你当你的心头血还能好好存在他萧家的祠堂里?早进他肚子啦!”

乔安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心口。

帝君只是摘她的花吃,萧项晖那个老东西居然要喝她的血!

妈卖批个臭不要脸的她要和他拼了!

乔安猛地把那个海灵珠塞进敖远怀里,又塞进一大把桃子,扶着他的肩膀郑重问:“敖兄,你还知道什么消息,比如说我们这种太泽花怎么才能短时间内往上爆修为?能强到把萧项晖按在地上打?!”

敖远被她的阵仗吓了一跳,闻言嘴角抽搐:“怎么可能,你当修为都是大风刮来的啊。”

“这很难吗?”

乔安疑惑得非常真实:“没多久前我还是废柴呢,帝君逼我吃吃喝喝修炼了一阵,我现在不就是大妖了。”

敖远:“……”

乔安真诚发问:“帝君说我虽然还是很废,但是吊打仙界九成九的人是没问题了,那我回去再勤奋一把,是不是就能把萧项晖和孟广碾脸摩擦了?”

敖远:“……”

敖远“噗通”一声跪下,撕心裂肺:“我不知道!别问我!别拦我!我不活了——”

他们这些天之骄子每天勤奋苦修,这种憨憨却眼看就要称霸九重天了

——这世上还她妈有没有天理了?!

“嗳,你别这样。”

乔安不忍心了:“你这样吓到我生意了。”

敖远:“……”

敖远一把抓住她手里的匕首,表情很凶:“这匕首给我,我再告诉你一个绝密消息。”

乔安看了看手里还粘着桃汁的匕首,摇头:“不要,这把匕首自带金光,我很喜欢,不想换。”

“金光有什么难的。”

敖远一把掰断自己的金牙,直接塞她手里,把匕首抢过来:“我这颗牙更金,和你换,大家都是朋友,千万别客气。”

哈哈哈老祖龙牙终于拿回来了他得是族里的大功臣啊!

乔安:“……”

乔安迟疑地看着满嘴喷血还在傻笑的敖远,觉得他可能是疯了。

她叹了口气,也不好再刺激他,随便找了块布嫌弃地把金牙包起来揣戒指里。

反正她那里还有很多,就当做是积德行善吧。

今天生意做得差不多了,乔安也懒得再摆摊,随意收拾收拾就走:“我走了,明天再见。”

“如果你想提升修为,就去试试找上古传下来的奇物吧。”

敖远美滋滋把龙牙收起来,随口冲她喊:“那时候的东西都蕴含着混沌之气,现在三界的修者们无法吸收,但是你也许可以,不过别抱太大希望啊,那些厉害的神物你吃了,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也给炼化了,到时候可就是成全别人了。”

果然是跟没说一样,上古奇物哪里是她能找到的?!

乔安只当做日行一善,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知道啦!”

…………

乔安又摆了几天摊,基本上把各类瓜果甚至药材种子都搜刮了一遍。

她每天在外面欢快游荡,晚上再被出去见完旧友的天霖仙尊准时领回家,小日子美得不得了。

只是有一点不好,就是那个叫萧朗的老到她面前晃,动不动就用悲伤悔恨的眼神看她。

而且无论她怎么说,他就跟听不懂人话似的,只当做听不见,一个劲儿跟她说那些“后悔啊”“补偿你啊”“喜欢你啊”的车轱辘话。

那给乔安尴尬的,脚趾头就要抠破地心了。

后来乔安被他磨得快崩溃了,跑去找天霖仙尊哭诉:“仙尊!我真的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

天霖仙尊心里一个咯噔,只听她悲愤欲绝:“……再这样我真的要打死他了!那我就要犯法了!我就不是良民了!”

“……”天霖仙尊:“我正要与你说,典礼提前到今天下午,你快去换衣服。”

乔安眼前一亮:“终于可以走了吗?”

天霖仙尊笑了笑:“外荒那边有些麻烦的传闻,我得去看一看,得先把你带回去。”

乔安才不管去哪儿,只要能离开萧家这群神经病就行。

她欢呼着去换衣服,天霖仙尊含笑看着她跑走,神色间却带着两分忧虑。

不知为什么,总有种不安心的预感……

傍晚,南山坊祠堂外。

宾客逐一入席,上百人列坐,却没有任何声响,场面端庄肃穆。

萧项晖站在祠堂门口,看着乔安跟着天霖仙尊缓步而来,眼神闪过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