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3页)

从婚纱工作室里出来,时樱笑着问:“怎么还开始学中医了?”

她以为他只会钻研西医,哦,还有厨艺,最近这大半年以来他天天就待在暖泉新开的餐厅里,偶尔到暖泉帮她做做手术接诊患者,除此以外,就待在那家餐厅,时樱每次去他不是在厨房里做菜,就是已经做好了她一过去直接就可以吃,所以她以为他这一年最迷的是做菜呢,没曾想,他还悄没声息地学起中医了。

容隐看过来,唇角微弯,“学了帮你。”

刚才她累得在化妆时睡着,化妆助理犯头痛,想叫醒时樱帮她看看,容隐不忍心叫醒时樱,便临急上阵了。

时樱:“……”

等容隐发动车子时,时樱凑过去,在他颊边亲了一下。

容隐不开车了,扭头看着她,眼神热烈。

时樱手背贴着有些热的脸,催他,“开车了。”

“我还想亲。”

时樱捂着眼笑:“……不行,这种事情哪能主动讨的——”

话音未落,唇被封住了……

——

接了一上午的门诊,午餐时候,时樱没有再叫号,起身脱白大褂,准备去容隐的餐厅吃饭。

门诊室里突然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石宇钢、李欣和石欢。

时樱看到他们,把白大褂的扣子又扣上,坐回电脑前,漫不经心地问:“来看病的?挂号了吗?”

李欣推石宇钢。

石宇钢面带难色,又看石欢。

石欢抿抿唇,走上前来,语气低缓:“我们不看病,是来请你出诊,去给我弟弟看病。”

她此刻的态度,和从前面对时樱时的强硬态度完全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时樱面没改色:“我现在很忙,没空出诊,你们可以去找其他医生。”

李欣大步走过来,一手按在时樱的办公桌上,双眼通红,急急地开口,“以前我们对你不好,是我们的错,我们今天来,就是真心诚意来向你道歉,我拜托你,去看看石朗,他现在病得很重,已经看了好些专家医生,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们也不敢来麻烦你,我们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们都听说了,你现在医术很好,我求求你,去看看我儿子,可以吗?”

石朗肾衰竭,找了好多医生,就算换肾能完全康复的机率都很小,也就只能靠透析来勉强维持生命。

石宇钢从国外赶回来,和李欣一起把名下的私房都换成了现金,给石朗寻医问药。

几个月下来,所有的专家医生都只有这一个结果,用透析来续命。

可一个一直要做透析的人根本算不上完整的人了,平时都得比平常人要小心千百倍,因为稍不注意患上一点小病,人就没了。

他们不死心,身边不只一个人向他们推荐暖泉的时樱。

原先他们一直都还嫉恨着时樱。

可眼睁睁地看着石朗越来越虚弱,越来越低沉,他们倍受煎熬,终于再也熬不下去了,决定还是来找时樱去帮忙看一看,怎么说也是一个希望,时樱能把活死人都治好,他们时家也确实是祖代都行医,也许真的有些骨子里的遗传,他们的医术确实是高人一等呢?

之前和时樱闹得最僵的就是石欢那次在网上诽谤她,于是,石宇钢把石欢也逼了回来,让她陪着一起到暖泉来向时樱道歉,而后请她帮忙去给石朗治病。

说好了是过来道歉,可石欢就是没有说出对不起三个字,石宇钢和李欣急得很,便催着石欢道歉,石欢甩开他们的手,冷着脸,一声不吭。

时樱看着明显被逼着来的石欢,淡声:“你们女儿也是中医,我和她一样,她都医不好,你们找我也没用。”

李欣和石宇钢立马推石欢,用眼神示意她赶紧道歉。

石欢紧紧咬着唇,与时樱足足对视了半分钟,这才瓮声:“我道歉。”

石朗的病根本无法根治,她不相信时樱能治好,可石宇钢和李欣一起逼着,她不得不来。

时樱呵笑:“道歉什么?你有什么对不住我?”

“我为我以前做过的所有事情道歉。”

“就这样?”

石欢闭了闭眼,退后一步,而后深深地弯下腰去,极大声地说:“对不起!”

她这声对不起,时樱受了。

先前原主在石家的两年,被他们欺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石欢的确欠一声对不起。

虽然来得晚了,但好歹还是听到了。

“现在可以了吧?能去帮我们看看石朗了吗?”李欣陪着小心地问。

石宇钢也陪着笑,他以前也来暖泉找过一次时樱,那时候的他都还是心里存着优越感,在时樱面前颇有种高人一等的姿态,可这会儿,他连站都不敢站直。

“道歉是可以了,这是你们以前欠我的。”时樱顿了顿,“至于石朗的病,我也无能为力,石朗的病是他这些年自己作的,我以前离开石家的时候就跟他说过,他的肾有问题,可是,你们没一个人在意,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老天仁慈了,肾衰竭晚期,你们女儿没有诊错,石朗身体本就不行,换肾比透析风险更大,就按目前的法子,继续透析也许还能多活些年,如若换肾,能不能从手术台上活着下来,估计都没有医生敢保证,也没别的法子,就用透析苟着吧。”

把自己作成这样,也是老天给他的惩罚吧,鬼知道这么些年,他祸害了多少女子。

之前他还往樱花店里送花送巧克力想骚扰她,在那时候他都还不知道自己大病将至呢。

李欣眼泪一下子都涌下来,“你是因为忌恨我们才不肯给我儿子治对不对?你连脑瘫和植物人那样的重病都能治好,我儿子只是肾衰竭为什么不能治好?”

时樱,“你们应该也看过不少其他医生,我忌恨不能治,难道那些医生也忌恨你们?那你们得做了多少缺德事,要遭这么多人的忌恨啊?”

“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质疑我的医术,你就去给我儿子看看,多少医药费我们都出,就求你去看他一眼,行吗?”李欣都要从椅子上跪下去。

时樱起身,“他的病,除了透析苟命,别无他法。”

石宇钢看她走,快步拦到她面前,“时樱,时医生,你就去看一看,你是医生,不能没看就下结论吧?我先前一直对你态度不好,给你当爸爸的时候也一直没好好疼过你这个女儿,我知错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你就去救救我儿子,求你救救他。”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时樱直接越过他,大步走了。

石朗的症状是早就种下,无人能医,能透析苟命已是最好的治疗法。

——

临近婚礼前一个月,时樱接到景渊的电话,沧兴山那一块儿已经解封对外,因为还在承包期内,所以那些地容隐都有使用权,景渊让她带着雪团和舍命草再去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