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姚姝吓了一跳,昏暗的灯光下,她才看清楚,原来是湖阳公主,她身后跟着吴王赵峥、晋王赵泰和楚王赵佑。赵峥朝她这边淡淡地瞥了一眼,便转过头,去看旁边的一丛未开的紫薇,显出不太耐烦的样子。

倒是赵泰和赵佑,别有兴味地看着姚姝。赵泰排行第四,赵佑排行第五,但也只是比赵峥小了一岁不到的样子。赵泰偏胖,小小的身子鼓得跟气球一样,肚子把圆领的袍服撑起来,令得他的衣服,前襟短,后襟长,格外滑稽。

赵佑瘦小,五官和赵峥长得有些像,但他并没有赵峥那副清贵的玉容,很瘦,连衣服都撑不起来。也难怪,皇帝看到自己的老四和老五后,总说,要是二人中和一下就好了。

三位皇子没有说什么,湖阳公主走上前来,看了看姚姝,笑着对傅钰道,“傅钰,我听说,有后爹就会有后娘,我还听说,宁愿要做乞丐的娘亲,不要做当大官的爹。你继母进了门,万一生了个儿子,不会危及到你的世子之位吧?”

姚姝的一张脸变得惨白惨白,她握着傅钰的手一下子就用了力,捏得傅钰的手生疼。

赵泰和赵佑见此,也不由得兴味大起,笑着走上前来,两眼灼灼,盯着姚姝,觉得这小姑娘真是好玩,一句话就吓成这样。不管怎么说,姚姝与傅钰是亲兄妹啊!

她到底在怕什么?

原本心不在焉地赏景的人,赵峥此时冷着脸偏过了头来,他的目光在姚姝的脸上扫过,落在湖阳公主的脸上时,带着冰渣子,“湖阳,胡说什么?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说完,就往外走,湖阳公主本来不想走,她来这里就是要找到傅钰,提醒他,不要让他继母把他的世子位给弄没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怎么能走?

但,这四人中,赵峥年长,而且这一次还是奉皇上的旨意来恭贺侯爷大婚。

湖阳满心不乐意,还是跟着赵峥离开了。赵泰和赵佑的目光环绕着姚姝,赵峥眉眼如刀剑,扫过二人,催了一下,“准备在侯府留宿吗?”

“呵呵呵!”

大胖子和小猴子就跟在赵峥的身后,朝傅钰摆摆手,又别有深意地看了姚姝一眼,就离开了。

姚姝看着赵峥的背影,抿了抿唇,她已经把那个木头娃娃涂上了很好看的颜色,不知道赵峥看到了之后,会不会喜欢?湖阳的话,很难听,幸好他把她叫走了。

“哥哥!”姚姝牵着傅钰的衣抉,仰起头来,可怜兮兮地望着傅钰,哥哥会不会把湖阳的话听进去?傅钰的脸笼在一片阴影之中,根本看不清楚。他听到姚姝的呼声,这才低下头来,眉眼变得柔和,他牵着姚姝的手,轻轻捏了一下,“遥遥别怕,别人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他送姚姝到庆云堂这边来,原本他是想带姚姝回自己的紫薇院的,被湖阳一打岔,就没有了心情。

傅钰让姚姝不要担心,姚姝自然是做不到的。傅钰虽然把她送回到了庆云堂的碧纱橱里才离开,姚姝心里还是很担心,怕傅钰把湖阳的话记在心里,会在意,会对自己和母亲设防,那样的话,还怎么做一家人?

新房之中,姚氏还来不及收拾心情,傅尧俞便覆身过来。天热,她身上穿了薄薄的纱衣,傅尧俞似乎连等她tuo yi服都等不了,他沐浴了进来的,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但不浓烈,被他男子的气息全部盖住了。

甚至,他连做一些准备都等不及,就那么匆匆地进去了,狠狠地一顶,姚氏的身子几乎坐了起来,靠上了床头。

傅尧俞扣住她的双肩,削成的肩那么单弱,他的手猛地一扣,姚氏便朝他的身子冲过来,又是猛烈的撞击,姚氏咬破了唇,再也撑不住,惊呼出声。

她一直以为,她和他在普济寺的那一次,就跟噩梦一场。那时候,她还是个处子,他丝毫不怜惜,她在他身下柔弱地求,压低了声音地哭,梨花带雨,她身子根本承不住他。

他那时候应该还是克制的,虽然中了药,但还是略有理智,已经尽可能地怜惜她了。

若不然,就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他趴在她的身上,如那冲锋陷阵的将军,身下被他各种折腾,猛烈地撞击,研磨,左右地摆动,极尽了可能地折磨她。

一开始,她还很紧张,两次撞击之后,她已经无力去紧张,如同大海之中,一叶随风飘荡的扁舟,在风雨里沉浮,随波起伏。她甚至想,飘走了,飘走了,他一个猛的顶,她就可以离他远远的。

谁知道,他扣在她腰间的手,把她猛地往回一拉,她的身子朝他撞过去的时候,这一下,顶得更深。

“求我,嗯?”傅尧俞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浓浓的情,欲几乎要溢出来,看到之后让人害怕。

“求你了,侯爷!”姚氏抽抽嗒嗒地哭,双手抓住了傅尧俞精壮的手臂,她的双腿还缠在他的腰间,她是真的害怕了,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的。

“你叫我什么?侯爷?”傅尧俞要惩罚她,一个用力,姚氏只觉得身体里一股非常奇妙的感觉传来,她很想说她不喜欢,但身体出卖了她,身下已是一片泥泞,而她全身几乎如脱了力一般,胡乱地叫着。

傅尧俞很是高兴,恨不得把八年来的全部都要回来,连本带利,哪怕后来姚氏开了窍,喊他“夫君”,这两个字,似乎越发刺激了他,在告诉自己,她是他的,里里外外都是,他想怎么要就怎么要。

特别是想到,她差点做了别人的妻子,要不是那一次,他就失去了她,傅尧俞越发不肯放了她。

她生了孩子的身子,如此妖娆,成熟,白玉一般的肌肤,因为情、欲,在龙凤喜烛的照耀下带着淡淡的粉,身上散发着令人疯狂的味道,傅尧俞已经着了魔,半点怜惜都做不到。

要不是顾念到她第二日还要去敬茶,去祠堂,傅尧俞或许会拉着她做到早晨。

姚氏是起不来了,全身如同被重物碾过,她甚至连再揣摩傅尧俞心思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