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一刀如沸不回鞘(第2/2页)

偏那妹妹还嫌不够,最后还要在她心口上洒一把盐。

她从父母身后钻出来,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手心里躺着一枚大如燕卵的蛊,颤巍巍的对晚晚说:“……而且我会蛊,你不会……师傅把这个送给我的时候说,他更喜欢一个配得上他的姑娘。”

晚晚咬紧牙关瞪着那枚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自打情窦初开以来,她日思夜想的也是从师傅手中得到这个东西。

可这世上就是有些东西,她费尽心力也拿不到,有人却能轻而易举拿到手。

若是换了别的女子,或许只能叹一声时也命也,然后大哭着罩上喜帕,走上花轿。可晚晚不,她就像一把双刃剑,所过之处,伤人伤己,她不会一个人享乐,但也不会一个人吃苦,别人怎样待她,她就怎样待人。如今妹妹抢了她的一切,她怎肯让对方好过,于是在出使楚国的当夜,将那枚情蛊从妹妹那偷了过来。

蛊师之间以此蛊为定情信物,没了这蛊,看你还嫁不嫁得了。

晚晚怀着一口怨气上路,一路上,右手紧紧握着那枚情蛊,似乎能够藉由这种方式,将心中无法宣泄的愤怒,绝望和仇恨化进蛊内,可她越是忘不掉那人,心里头的仇恨就越多,像一把烈火般焚烧着她的心。

最后,晚晚做出一个决定。

她不但要妹妹嫁不进蛊王殿,她还要这妹妹跟她一样,远嫁楚国,再也回不了故乡……她得不到师傅,她也绝不能让妹妹得到!

所以她要画皮,她要让南诏大公主从这个世上完完全全的消失,只留下一封与人私奔的书信。楚国受此大辱,一定不肯善罢甘休,于是要么再战,要么再送一名公主和更多的贡品来讲和。而南诏王早就为上次发动大战而悔青了肠子,如今又失了手下最能征善战的女儿,你便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再与凤血歌言战。

可这能怪谁呢?

怪只怪南诏王看轻了这个大女儿,她虽然不会蛊,可她心里头是个彻头彻尾的蛊师。蛊家儿女如弯刀,一刀如沸不回鞘。你道何物为蛊?是虫,是病,是灾,是祸,你若惹他,天也给你捅个窟窿,是故画皮师一出,主江山锦绣,人杰地灵,而蛊师当道,则主山河变色,千里伏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修过了 但其实是把第三卷和第四卷合一 内容只多不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