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过问(第2/2页)

待他出了东宫,崔义俊的笑容渐敛,凝声对太子道:“您实在是不应该叫了宋砚堂过来问话,像他这样的人,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太子温和地道:“要是换成了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何况砚堂从小就在宫里长大,我是太子,他反而和我比较疏远;那位只是皇子,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豪爽的样子,又善骑射,本就和砚堂玩得到一块去。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让他说什么好?他今天没有否认,也没有向我求助,已是在帮我了。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有些事你不懂,砚堂就像我们的弟弟,我们兄弟之间有罅隙,你让他这个做小的帮谁好?”

这天底下没有比宋砚堂更狡猾的人了,偏偏太子看他却觉得厚道宽和。

崔义俊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只能恨恨地低头应喏。

太子起身,笑着往太子妃那里去:“翀哥儿现在一天一个样,有趣得很。砚堂家的翮哥儿和翀哥儿只隔了一天,应该也长得很有意思了。应该让太子妃宣了英国公世子夫人带着翮哥儿多进宫走走才是。”

崔义俊眼睛一亮,忙笑着应“是”。

第二天一大早,太后娘娘就传旨让窦昭带着元哥儿隔天进宫觐见。

宋墨已经把太子召见他的事告诉了窦昭,窦昭隐隐觉得这件事与太子的召见有关系。

她从容地准备着进宫的事宜。

宋墨的眼底却闪过一道寒光四射的锋芒。

窦昭能理解宋墨的愤怒。

或者是因为和父亲决裂,他素来把家人和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先有辽王威胁蒋琰,后有太子隐晦告诫,他心里只怕像火在烧。

窦昭忙握了宋墨的手,温声道:“琰妹妹被掳,我们不也以为是辽王的手笔吗?我还没有见到太后娘娘和太子妃,有些事不能想当然。”

宋墨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他冷哼道:“他们最好别打你的主意,不然我不会轻饶他们。”

他们一个是太子,国之储君,一个是王爷,皇后嫡出,宋墨就算气愤,又能把他们怎样呢?

窦昭只当宋墨是在安慰他。

宋墨却正色地道:“我不是说气话。皇上年事已高,最怕儿子不孝顺,他们都是正值壮年的儿子,皇上未必就对他们没有一点忌惮。只是这件事做起来多半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到那个时候,我们也犯不着和他们斗成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窦昭愕然。

宋墨比她想像的更有心计。

是不是因为如此,所以前世他做了那么多惊世骇俗、人神共愤的事,辽王也拿他没有办法呢?

窦昭温柔地搂住了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