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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皇帝和自己的区别。亭幽想的西洋是,真想看看她们是怎样穿衣吃饭的,定熙帝想的西洋是,拿坚船利炮去收服。

“朕总想着有一日能卸下肩头的担子,咱们一同乘船去大洋那边看看,总不能夜郎自大,闭关自守。”定熙帝低下头在亭幽脖子上蹭着。

“那我岂不是要去学西洋话了?”亭幽也来了劲儿。

两个人就着这个话题说了好半晌,亭幽觉得这主意真不错,到时候哪怕是贤德妃于氏做了太后,也于自己无碍了。

“你跟谁学?”定熙帝语气里含着一丝危险。

“宫里不是有西洋画师么?”

“他们都是男的。”定熙帝狠狠在亭幽胸口抓了一把。

“男的又怎么了,夫子不都是男的么?”深宫寂寞,好容易找个目标,又是那般的憧憬,亭幽自然要争取。

“朕不许。”

亭幽转转眼珠子,“洋画师有娘子吗?让他娘子教我啊。”

“真想学?”定熙帝低声问。

“想。”亭幽回抱住定熙帝。

“你亲亲朕,朕就替你想法子。”定熙帝的声音越来越低。

两个人又笑闹了一番,定熙帝这才开始批折子,亭幽则去大内藏书的“碧雪堂”选了好些跟西洋有关的书来翻着。

岁月静好。

这是亭幽的感觉。

哪怕外面刮着雪风,冻得人发抖,周围没有任何颜色,除了白,亭幽依然停不住脸上的笑容。

“傻笑什么呢?”定熙帝一走进内殿就看见亭幽正一脸傻笑坐在南窗边,捏了捏她的下巴。

“要过年了,开心嘛。”亭幽笑着仰头,定熙帝亲了亲她的脸蛋儿,温情十足。

像一对在一起许多年的老夫妻一般。

“嗯。”定熙帝抱起亭幽坐下,“想回家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