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有个别样的身世(第2/9页)

“……”

其实,沈浅很后悔那时没忍住对他的邀请。因为这个男人其实比她还想要,只不过比她能忍而已。现在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架空了。

沈浅无力地躺在浴池里,水埋到她的下巴处的时候,尤然关了水龙头,踩着水坐到她旁边,帮她搓背。沈浅抬了抬眼皮,虽然她很害羞,但是她真的被他吸干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哭丧着脸说:“你丫的就一禽兽。”

尤然眉毛一挑,眼里带着特有的韵味看着她,好似在威胁。沈浅闷到一边,弱弱地说:“禽兽也有禽兽的好处。”

尤然把沈浅揽进怀里,含笑地说:“好处是什么?嗯?”

背贴在尤然火热的胸膛上,让沈浅浑身不是很自在,她挣扎几下想退出来,只不过尤然不如她意,她本身也没什么力气了,不像某只禽兽。

她只好乖乖窝在尤然的怀里,岔开话题:“浅浅去哪里了?进屋的时候都没见到她。”

“它最近就要临盆了,我把它放到女佣那里了。”

沈浅立即转身看着他:“女佣又不懂,别忘了我是专业接生婆,待会儿把浅浅接回来。”

“好。”

“哎,说起来我真是作孽,没能让我家混血儿亲眼看看自己的娃出生。”

尤然俯下身靠近她,沈浅本想退点,哪知这浴池下面太滑,她身子一滑,整个人就栽进了水里。尤然把她捞出来,她一阵咳嗽。

尤然苦笑:“还这么防着我?着实让人伤心。”

沈浅一直呛着,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她立即翻个白眼:“是你突然俯身吓人的好不好?”

尤然笑了笑,他感觉到,在不知不觉中,沈浅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翻白眼翻得愈加频繁了,还开始长爪子示威了。对于这些,尤然觉得她开始有当年的风范了。

他挑了下眉,笑眯眯,“浅浅,你还有翻白眼的力气,想必休息得差不多了吧?”

“你……你想干吗?”话一说完,沈浅惊觉,自己完了,果不其然,尤然一点点地逼近,在含住她嘴唇之前,诱哄着说:“想。”

没容许沈浅回答,他早已把她所有的话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他强势地逼迫她,承受他早已喷发的热情。

沈浅其实是个自信的姑娘,一直笃信她的意中人是位盖世英雄,有一天她的意中人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她。可是她没猜中开头,也没猜到结局。

她死死地盯着坐在床头怡然自得地给她端盐水的“意中人”。她的意中人不是位盖世英雄,而是一只盖世禽兽,有一天这只禽兽牵着一只被强奸的狗来找她算账。于是,她的孽缘就这样来临了。

“别一直盯着我看,赶紧把盐水喝了,润润胃,等下下来吃早餐。”

尤然的脚下已经坐着大肚子的浅浅,它正用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着赖床不起的沈浅。其实,沈浅不是赖床,她是很想起来的,但是她的盖世禽兽把她折腾得起不了床。

沈浅无奈笑了笑,她随手拿起手机,本想看看几点了。她见手机有信号,迟疑了一会儿,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那头嘟嘟了几下,便有人接听:“喂。”

“妈。”沈浅的声音压低,在等电话那头的声音,只是那头保持着沉默,并没说话。沈浅咬了咬牙,忍住心头的失落,她说:“妈,我……”

“你订婚了?恭喜你。”沈母抢先说了一句。

“……”沈浅略有惊讶,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了?

“报纸上登了,你那晚很漂亮。”沈母轻笑,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沈浅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与她妈妈感情很淡薄,加上失忆,在一起也不过是五年时间,她妈妈对她的冷淡,有时她无所适从,心里却已经习惯了。

“浅浅。”沈母那头忽而唤起久违的小名。沈浅轻轻“嗯”了一声,沈母说:“尤然的眼睛……是不是完全复明了?”

“应该是。”沈浅不禁把目光看过去,尤然正低头看她。

“那就好。你对他好点,那孩子为你吃了不少苦。当初是我一时糊涂。”

沈浅顿了顿:“妈,对于我跟他的过去,我这边还是一片空白的。”

“是吗?那你回来的时候,回家一趟吧,给你看点东西。你当初很喜欢他,很疯狂的喜欢他。”沈母语气很沉,沈浅有些愣愣的。

沈浅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尤然在对面看着她,还对她微笑。沈浅咬了咬牙:“妈,你要跟尤然说话吗?”

“嗯,可以。”

沈浅走上去,把电话递给尤然,尤然愣了愣,接过电话,他叫了声“妈”。

沈浅的眉毛一抖。

尤然凝听着电话那端的声音,一会儿后,他吐了个字,“好。”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沈浅连忙问:“你们说了些什么?”

“你喝了以后,再告诉你。”他脸上挂着认真的表情,让沈浅更是疑惑,她象征性地喝了几口,接着追问。尤然说:“咱妈说……”

沈浅瞪着一双大又水灵的眼睛,急迫地盯着他看,眼里表达着强烈的求知欲望。

尤然半眯着眼:“浅浅。”

“?”

“咱妈说,让我们快点结婚。”

“呃……”沈浅嘴角抽了起来,不会吧?她斜睨着看尤然,不大相信地问:“你没唬我?”

“你可以打电话问,咱妈说,你睡觉总喜欢踢被子,忌辣食,那次事故以后,身上落下很多病根,半年得去医院看一次。你脑子有点笨,夫妻之事让我多指引点,想要孩子直接下种,不用跟你商量。”

“……”

“浅浅,咱妈怕我不要你。”

“……”

“浅浅,我知道你认为她对你太冷淡,不过,你要相信,她是爱你的。”

沈浅不说话,默默低头。她想到她刚醒来以后,那个扑到她身上,放声大哭的女人;想到康复期,她妈妈每天推着轮椅,带她去医院,无论刮风下雨,遇到天气不好,她的头顶总会有把雨伞把她遮挡得完完整整,而身后的那个女人,却被雨打得睁不开眼;她睡觉总会踢被,那个女人不在家的时候,一到早上,被子都会在床下,而那个女人在家的时候,早上的被子总会掖得好好的;每年她总会忘记去复查,也是那个女人掐算好日子,给她打电话,叮嘱她去趟医院……

沈浅死死咬着牙,她抬起头看向尤然,只见尤然说:“天下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沈浅的嘴唇微微弯成一道弧线:“是啊。”

“所以,等我们回去,就领证结婚吧。”

“……”

那游轮终于到了一个港湾,上下开始有很多人出入,工作人员也在进进出出,看起来挺忙碌的。两人刚出了船舱,就见李美丽在甲板的另一侧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