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特效药(第2/4页)

她面朝上躺着,痛苦地抓挠胸膛。因为反复抓挠,胸部的衣服已敞开,能清楚地看到丰满的乳房之间的乳沟。

可能是腿脚反复曲蹬,浴衣下摆向上翻起,露出左边的一截大腿。真不愧是这一带的第一美女,皮肤白皙,紧绷绷的。

站在里面的人,大多是家居附近的女人,也有两个男人:一个是隔壁杂货店的老板,另一个是对面钟表店的店主。大家都露出忧虑的神情,而对男人来说,这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

源三郎好像意识到这一点,不断地在妻子周围走来走去,把浴衣下摆翻下来,将胸口的衣服拢合平整。

然而,夫人仍不停地折腾,又挠胸膛又跷腿,很快搞得衣衫不整。看上去,源三郎和妻子两人,一个在无所顾忌地袒露,一个在羞羞答答地遮掩,好像是互相追逐。

站在里面的人,有的帮忙按住胳膊,有的鼓励,有的跑到洗碗池把毛巾弄凉,搭在其脑门上,还有的安抚情绪,谁也没闲着。

圆乘寺大夫诊完脉,看完瞳孔,从口袋里取出听诊器。

护士给夫人解开胸襟,此时,夫人硕大、白皙、年糕般的乳房嘟噜一下跳了出来。

这对夫妻没有孩子。人们都说源三郎没有精子。守着这么丰满、窈窕的妻子,难怪人们会这样想。

源三郎曾经为没有生育的事情向圆乘寺大夫悄悄咨询过。

圆乘寺大夫不是妇产科专业出身,给他介绍了原所在大学的妇产科医生。

经查验,源三郎虽不是无精子症,但精子数量明显偏少,而且夫人子宫后倾,不易精子着床。据说臀部翘突的女人一般都后倾,他的夫人确实是那种体型。

他们不能生孩子,两个人都有责任。据医生讲,不是绝对不能生,关键是难怀孕,只要治疗和处置方法得当,也有生的可能性。

因为这样的缘故,夫人三十五六岁了,仍未生育。故而她的乳房没有松弛。本来就很丰盈,最近胖了点,更加白皙和高耸了。

这个半老徐娘丰满的乳房上长着处女样的红色乳头,似乎有点不协调,却也有点妖娆。

圆乘寺大夫把听诊器按压在跳出来的乳房下面,并没盯着看。这里是心脏跳动音听得最清楚的地方,没办法,诊病需要。

“啊,啊……”

夫人在听诊过程中毫不介意地喊叫,而且每喊叫一次,都向后仰起上半身,挺起腹部。

圆乘寺大夫的上肢,随着夫人上半身的动作起起伏伏,身姿半跪半坐,继续通过听诊器探测肺部有无异常。

“救救我!太难受啦。”

夫人又开始摇头,手脚乱动,最后抓挠胸膛,把听诊器也给弹了出去。

“民子,大夫在诊断呢。忍着点儿!大夫,对不起!”

源三郎边为她整理衣服,边给她鼓励,还要向大夫道歉,忙得很。

圆乘寺大夫刚把听诊器按压在乳房稍微往上的位置。那里是能听到心脏的肺动脉音的地方。

不过几秒钟,听诊器又被弹了回来。

“民子,忍着点儿!民子!”

源三郎拼命地喊。

“太太,大夫在诊断呢。马上就舒服啦,忍着点儿!”

一个年近五十、身着连衣裙的女人劝太太说。

“救救我!救救我!”

夫人依旧喊叫、摇头。美丽的脸庞因头发的蓬乱和汗水的浸淫而令人不忍细看。

圆乘寺大夫的听诊器两次被弹回,可能他不想再细探,便把听诊器挂在脖子上,注视了夫人一小会儿。

“怎么样?”

源三郎无限信赖地仰视着大夫。

“怎么样?能保住命吗?”

“现在还不知道。”

圆乘寺大夫交叉着双臂,露出从容不迫的样子,他在这种紧急场合的表现,会使周围的人沉静下来,松一口气。

“什么时候开始难受的?”

“大约三十分钟以前,我在那边蹬缝纫机,她来到我旁边说话。说着说着,突然眼睛发直,脸色苍白,一眨眼的工夫就倒在这儿啦。”

“倒下前说什么啦?”

“说下次休息的时候,要去千叶的亲戚那里,后来又说不能去,去着没劲儿。”

“去千叶……”

“是。可是工作排得满满的,实在去不了。”

“那……”

“她还唠叨说‘自己想去’,斥责我‘太无聊啦’。”

“仅这么说吗?”

“好像还说过一些事儿。大夫,这些事儿和发病有关吗?”

“有没有关系,先让我听听作参考。”

“大夫,别说得那么自在!快点设法救治吧!她这么痛苦。”

源三郎很着急。圆乘寺大夫又回头看了夫人一眼。

“要看腹部,把腰带松开!”

护士利落地把夫人的腰带解开退下,打开前裆。从胸脯到腹部一溜子全被掀开了,露出其三角裤的花卉图案。

男人们见状离开现场,退到起居间去了,女人们用不安和好奇的目光,俯视着夫人白皙的腹部。

圆乘寺大夫从夫人右侧用手轻轻地触摸腹部。

“疼啊,疼啊。”

夫人一边喊,一边像变形虫那样扭动着手脚。有时浴衣翻起,袒露出侧腹。

圆乘寺大夫面色凝重地依次从上腹部摸到肚脐,再摸到小腹。

“大夫,让我舒服点儿!救救我……”

夫人低声细语地呼救。微微扬起长长的睫毛,清澈秀丽的眼睛显得更加细长。

圆乘寺大夫没说话,他把听诊器按在腹部,很快又被夫人的手拨了出去。圆乘寺大夫十分无奈地交叉起双臂来。

“怎么样?大夫!”

源三郎注视着圆乘寺大夫,着急地问。圆乘寺大夫没答话,脸庞转向夫人:

“胸口疼吗?”

夫人一边呻吟,一边微微点头。

“这儿像吞下石头一般地难受吧?”圆乘寺大夫指着胃脘发问。

“是啊,沉甸甸的……难受。”

夫人脸上渗着汗,断断续续地说。

“头晕、恶心吗?”

圆乘寺大夫刚问完,夫人的胸膛仿佛被东西勾住一般,一直往上挺,嘴里发出“呃”声。

源三郎急忙拍打夫人的背部,穿连衣裙的女性迅速跑进厨房,拿来脸盆。夫人的头冲着脸盆低下来。

“难受吗?马上就会好的,要坚持!”

源三郎一边轻击背部,一边鼓励夫人。他的脸和脖子上也淌着汗。

夫人接连两次想吐,但吐出来的只是唾液,夹杂着一点发青的体液。

“喂,要坚强!”

圆乘寺大夫扣了扣肩膀。夫人在短暂的平静之后,突然抽泣着哭起来。继而把头伸到脸盆里放声大哭。

“怎么啦,民子!”

一直在拍摸背部的源三郎,用狐疑的目光凝视着圆乘寺大夫:他干什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