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邻居密谋

“不可能!”

鹤唳猛地一抖,醒了过来。

她打了个呵欠, 抬手想挠头, 链条一响,够不着……

好吧, 揉揉眼睛。

……也不够长。

如果青山这时候在,肯定过来给她代劳了。

她只能撇撇嘴, 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瞟了瞟,勉为其难的往旁边凑了凑, 紧靠着墙, 耳朵都贴了上去。

好难得哦,听到小满在咆哮诶!

所以说青山说的隔壁真的是隔壁啊, 不是隔壁殿而是隔了一堵墙呢, 这可真和她对古代建筑的认知不一样。

“那个贱人怎么可能杀得掉立夏!”小满根本没压低声音, “你说了上官婉儿身边没高手的, 那立夏呢?立夏哪里去了?!恩?!”

“上官婉儿身边真的没高手。”燕舞的声音很低沉,“我肯定。”

“那你告诉我!立夏, 在哪?!”

“你都说了,他肯定受伤躲起来了。”

“为什么不躲我们这?恩?为什么!”小满顿了顿,沉声道,“这儿有鬼?”

“你怀疑我吗?”燕舞笑了, “小满,差不多可以了,是你要把立夏叫来的,可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还想在上官婉儿的阵营里立牌坊!我怎么可能把他喊来!?”

“明明是你说的, 你奋斗打拼给他花天酒地,他给你做劳力干脏活累活,天经地义。怎么,现在后悔了?”

“……那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会不会是他后悔了?”

“不可能!”小满咆哮。

“那就继续找啊!找到不就清楚了!”燕舞也咆哮回去。

“不行。”小满蓦地冷静下来,“最近情况不对,我们不能动作太大。”

“怎么了?”

“武则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喜欢残疾人了!”

“哈?”

“严青镕!一个人!把二傻!干翻了!”小满一字一顿,气极为不顺,“现在就他一个人伺候武则天,二傻插不进手!”

“怎么可能!?前阵子还听说三个人玩双飞呢!”燕舞最不相信,“我的天!我以为这年头也只有二傻这么豁的出去!陪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玩双飞!这样还会失宠?严青镕属蛇的吗?有两根XX?”

“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小满打断她,“肯定有什么情况我们不知道。”

“会不会是……”燕舞迟疑,“前几天太平一个人去找武则天的事?”

“太平和二傻现在一条战线,她又不傻,二傻好不容易撬松了武则天的口风,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

燕舞不言,以她和小满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实在没能力有什么科学的见地。

“……你再去找殷羡羡。”小满道,”她肯定想得出来。“

陡然听到这个名字,鹤唳瞪着天花板眨了眨眼。

“什么?她都那样了,还会帮我们分析?“

“怎么样?死么?”小满冷笑,“燕舞,我说过,不留就杀,留着就用,留着不用算什么,你真以为鹤唳会去救殷羡羡?守株待兔这个成语可是义务教育的内容,谁不知道?”

“……”

“那女人要是这么有情有义,怎么可能到后来和雁鸣都没来往了?”

“……”

你懂什么!鹤唳无声对口型,女人间的友谊你懂个屁!

“现在殷羡羡和我们也是一条绳子上,如果我们翻了船,就永远别想有人把她从那地方带出去,她又没师门武器,鹤唳就算生了个狗鼻子也嗅不到她,你让她自己选吧,绷了那么久,也过够宁死不屈的瘾了……”小满冷笑,“她就算真憋到死,这个革命烈士的奖章也要一千年后才拿的着,图什么?”

燕舞恩了一声,这是同意了。

“还有,你找机会探听一下,上官婉儿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她被刺杀了,嚎的整个院子都听得见,怎么就能这么简单就息事宁人。”他咬牙切齿,“连现场都一干二净,这不科学!你自己门前你竟然一点发现都没!”

“还用你说?她嘴紧得很,是铁了心要扎在这儿给李显当内线了,怎么可能给别人理由让她出宫避祸?”燕舞不忿,“这么一点日子,我根本不是她心腹,哪里问得到。”

“那就打听太平的事儿,至少要知道她和武则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真的放了二傻鸽子。”

“如果是呢?”

“没有人会放弃到手的皇位。”小满阴测测的,“如果真是武则天的态度让她怂了,那我们就逼她上,等坐上皇位,生米煮成熟饭,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是你觉得,太平真的不想再续女皇帝的辉煌?”

“你就不怕她卸磨杀驴?”燕舞冷笑,“你别忘了,宋太祖黄袍加身后那些将军都什么下场!"

“哟,你们的目标不是元朝么,居然还顺带研究了宋朝?”小满嘲讽。

“我都说了!我们的目标不是元朝!”燕舞低吼,“是文艺复兴!你这个文盲!而且黄袍加身和杯酒释兵权是义务教育内容!“

“那么学霸,”小满不屑的笑了一声,“你没发现顶在前头的一直是二傻吗,太平连我们俩是谁都不知道。她就算想卸磨杀驴,也得杀得着。”

“好!问就问!”燕舞压着怒气,“还有,这不代表你就能指使我了,等到事成,我一定要回去。”

回去?鹤唳一挑眉。

“哼,随便你。”小满忽然道,“祖师爷,你没意见吧。”

青山竟然一直在旁听,闻言平淡道:“随意,我无妨。”

“那你能不能……”小满竟然有些迟疑,没等他说完,外头有人道:“小满大人,二位国公有请。”

“……切!”小满极为不屑的应了一声,站起来,“我过去了,你好自为之。”

三人的谈话就这么结束了,鹤唳整个人巴在墙上努力听,都再没听到一丝声响,等到青山进门看到她这个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何必如此,我都会与你说的。”

“嘿,那我们说话,他们怎么听不到?”

“他不常在此处休息,”青山道,“莫非你平时便是说住哪便真睡哪?”

想到自己虽然对外有好几个固定住址,但其实一个都没“临幸”过,鹤唳不由感叹自己养伤都养笨了,有些气闷:“过来给我挠头!痒死了!”

青山立刻走过来,轻车熟路的帮她挠起头皮,轻声道:“他们并未告诉我殷羡羡在何处。”

“管她做什么。”鹤唳果然不负小满所望的无情无义,“诶,你怎么处理现场的?他们为什么一点都看不出情况。”

青山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融了立夏便走了,没做整理。”

“哈?”销毁尸体是每个人来都要进行的必修课,青山会这个鹤唳并不奇怪,但他什么后续都不做,实在不像他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