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欺负62下(第2/3页)

“谢谢,挂了。”

必须么?

必须要让他的心肝,把受过的伤害一条条贴在身上,供数不清的、不知道好意恶意的人去检阅,评判,告诉她哪些是活该,哪些得忍着,哪些需要像讲故事一样,重复说给所有人听?

也许会被媒体捕捉,也许成为猎奇的谈资。

她被推回地狱,套上可能再也无法拆掉的锁链。

然后换来什么?监狱里,三年还是五年?

顾承炎弯起唇,不声不响的看似在笑,更像是哭。

他挂掉电话,点开陈年两分钟前发来的信息:“哥,我们守着呢,地形都摸清楚了,等时机到了马上告诉你。”

浴室里,水声停了,有颠簸不稳的呼吸,轻弱勾着他的耳畔。

房间愈发幽暗,极静,唯有空调吹着热气。

玻璃门开了,顾承炎被溢出的光芒晃到,视野一时花白,他不得不眯起眼,暖白光团中,一个湿漉的人影走出,停在他的面前。

顾承炎先看到一双瓷白纤秀的腿,骨肉匀停,皮肤近乎透明,有水珠顺着滚下,划过不盈一握的细细足踝。

他咽喉被扼住,意识里有什么在遥远的炸响。

视线向上。

她腿|根处,是他队服外套的下摆,拉链却并没合上,仅仅由她抓着衣襟。

那些脑海里的爆炸声,由远及近,火光呼啸着逼到眼前。

顾承炎仓惶站起,暗哑地叫了声“音音”。

秦幼音发梢在滴水,脸颊被蒸出红晕,长睫垂落扑簌,唇抿出了嫣红的血色,她身上每根神经都在抖,不敢直视他,低着头,缓缓把外套的衣襟敞开。

里面,细腻如流光白玉,再没有任何附着遮挡。

顾承炎双手一瞬攥紧,嘶声喊她:“音音!”

秦幼音亭亭站着,把两只袖子依次褪下,整件外套滑落在地。

她光着身上前一步,抱住他:“哥,你看看我的伤疤,恶心吗?”

顾承炎双臂抬着,绷到生疼,到底熬不住,一把搂过,触到她滑润至极的肌肤:“不恶心,哪里都好,哪里都好!”

秦幼音攀上他的脖颈,眸间沁出湿意:“那你要我。”

她说:“我想给你。”

几次的抗拒喊停,不肯让他多进一步,全是因为横亘在中间的这道无底深渊。

现在她只想把所有给他。

告诉他他有多重要,让他感受她的完好,也惧怕又迫不及待的,想确定,他是真的不介意,不嫌她。

顾承炎手心烫得她流汗,几个字燃着火星从磨出腥气的齿间溢出:“不是现在。”

秦幼音愣了,她这样在他怀中,他却在抗拒。

“为什么……”

她忽然怕到颤栗:“为什么不要,哥,我真的没有被他……你骗我是吗?你其实介意的,是不是?”

顾承炎不再说话,直接把她腾空抱起。

酒店的被子非常松软,她仰躺着深陷进去,哭着刚要坐起来,就被他不由分说困住。

他的唇覆下。

岩浆一般流淌过她的全身。

从额头到脚踝,每分每寸,各个角落,全被他温柔又狂热地对待。

秦幼音脑中一片空白,有极致的电光在眼前纷纷闪过,她失控发出声音,又无措捂住嘴。

直到双腿密密麻麻的烟疤中间,她最不能言说的隐秘处也被打开。

盖上他灼烧的唇舌。

她被刺激得彻底失声,任他推上陌生而灿烂的云霄,坠入永无尽头的炙热深海。

窗外响起闷雷,暴雨将至。

顾承炎汗水淋漓,送她到达极致,撑起身盯着自己不肯平息的位置,胀痛到意志要爆开,他平复许久,用被子把秦幼音缠住,只露出个潮红的小脑袋,揽到臂弯里轻轻地哄。

他嗓子火烧火燎,喝多少水也无法浇灭。

她身体突破限度,拍两下就能睡着,顾承炎等她依恋地半睡半醒时,才去浴室里冲凉水。

不是现在。

小傻子,你什么也不需要向我证明。

但我会用行动告诉你。

我有多爱你,多么发疯的渴望你。

顾承炎熬到浑身燥热消退,回到床上,拥着秦幼音,在她耳边哼了首儿歌。

她脱了力,睡得很沉。

陈年的消息再次跳出来:“哥,可以了。”

顾承炎收起手机,在秦幼音额角落下轻吻,敏捷下床穿上衣服,戴口罩,把外套帽子扣住压低,俯身在桌边,写了几个字放去床头:“乖,醒了等我,别怕。”

他拉开窗,看了眼外面的可怖天色。

酒店的后侧面对的是一片待建废墟,在这种天气里等同于无人之地。

顾承炎躬身踏上窗台,钻出窗口,回身把窗子别住,免得她着凉,他望向下面,有三个身影在招手示意,他略一颔首,长腿伸开,脚尖点在空调机箱上,矫健一跃,在飘摇大风里踩住二层的窗台。

底下三个人憋不住惊呼。

顾承炎毫无停顿,修长身体在暗夜里犹如蓄满力量的弓,他拽住窗外栏杆,转眼跳至地面,手一勾,带人上了停在隐蔽处的车,抄早已探好的小路飞驰出去。

砂石被风扬起,刮得车窗砰砰作响。

顾承炎双手搭在膝上,漆黑双眼直视前路。

“炎哥,几个人全在咱们手里了,从他们出了派出所就盯着,那个叫周岭的挺得意啊,跟遇上啥好事儿似的居然跑酒吧里去了!”

“女的也不是好玩楞!”

“对了哥,其余那些花钱雇来的喽啰,陈哥说不用你费心,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了,绝对够他们后悔一辈子。”

顾承炎冷声:“少他妈废话,开快点。”

“好嘞!”

还没到正月十五,仍在年关。

南方冬天也要下雨,冷夜里暴雨将至,人人躲回屋檐下,更衬得假期停工的建筑现场暗如鬼域。

这小镇多陌生。

却是囚禁他爱人多年的牢笼。

顾承炎下车,高大身影隐匿在黑暗中,缓步向深入走近。

陈年迎上来:“哥,你躲过酒店监控了?放心吧,这片儿哥几个检查过了,绝对死角,后续处理的地方也安排妥,他俩眼睛耳朵嘴全堵,你随意。”

顾承炎眼帘掀起,看向不远处建筑垃圾遍布的地上,被套住头剧烈挣扎的两个人。

陈年低叹:“我跟他们这大半天,也差不多整明白咋回事了,哥,你,你收着点。”

顾承炎摊开手:“你嫂子睡会儿该醒了,我没时间耽误,把烟和打火机给我。”

陈年赶紧递上。

顾承炎扯下女人的头套,梁彤惊惧尖叫,声音全被堵在喉咙里,她手脚绑着,拼命往侧面翻滚,被顾承炎一脚踢到墙边,再也不能动弹。

陈年说:“她还是个网红呢,靠脸吃饭的。”

“是么。”

顾承炎嘴角翘起一丝,头顶雷霆乍响,明晃晃割开幽黑夜幕,他站在浓云下,活脱脱索命的阎王,任何人,任何理由不能特例,他要的唯有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