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第2/3页)

她的长相就像个没长开的五官圆润的少年,声音微微沙哑,胸前被宽大的衣服遮盖的一马平川。

付尧门:“朗俊,这个名字就像男人,你现在应该告诉我真名。”

朗俊低头:“我真名不好听。”

付尧门:“没关系。”

朗俊:“朗春花。”

付尧门:“你还是叫朗俊吧。”

他掀开车帘催促一脸的急不可耐:“催催你们师姐诶呦我草,她在墨迹啥。”

他放下车帘,有些心不在焉。

朗俊把头发抓起来绑好,又坐端正:“先生,我是男人女人其实没有一点关系的,如果你现在觉得有什么不适,过不多你就会知道,其实没有任何分别的,我从小就是这样。”

付尧门敷衍:“行行行。”

朗俊:“先生,你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虽然没有必要,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可我不想特意让单长云知道我是女人,如果她知道了,她会有更多的法子折磨我。”

付尧门:“你放心,如果她知道……”

朗俊:“请先生成全。”

付尧门:“不行,我不会帮你保密的,你就是一条毒蛇。”

车帘被掀开,单长云带着一身的来自于另一个马车的檀香味道走了上来。

付尧门发现她越来越有大师姐的派头了,别人上马车都是手脚并用爬上来的,她上个马车跟活跟个登基一样。

长云一上来,朗俊温顺的眼神顷刻起了变化。

长云坐下来问:“怎么了,付公子。”

付尧门指着朗俊:“长云,你可知,她是女人。”

长云皱眉:“嗯?怎么会。”

付尧门:“真的!”不信你问她!”

长云看向朗俊。

朗俊道:“我方才跟先生开玩笑的。”

付尧门:“长云,她撒谎,她就是女人,她叫朗春花,是个女的她。”

长云手搭在车窗上,微微笑着。

付尧门:“单长云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要不信让她把头发散下来。”

长云点头,对朗俊道:“放下头发。”

朗俊又把头发拆了下来。

长云看了几眼皱眉:“小孩子嘛,只是长相柔了些,长大就好了。”

付尧门:“不不不,春花,刚才你不是这么放的,刚才你的头发是别在耳后的,然后额头几缕碎头发。”

长云站起来笑道:“我还有事,若是没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就别叫我。”

付尧门急了:“脱衣服!长云她亲口告诉我的,你让她脱衣服一切都明白了。”

长云双臂环抱无奈:“行吧,脱。”

付尧门站起来:“她是女人,我不方便看,我先下马车,长云你看好了,就来叫我。”他掀开车帘跳下去:“长云,你快看啊。”

他跳到外面蹲在石头上心想,衣服都脱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狡辩。

片刻之后,长云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付尧门站起来:“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女人。”

长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就是个孩子,付尧门你是傻了吗,他说什么你都信。”

付尧门惊讶:“怎么会,长云你确定?”

长云:“今天晚上马车就不上路了,不然太辛苦,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帐子,里面有火炉棉衾,好好睡一晚上,明日一早换乘骑马。”

付尧门再次跳上马车,看见朗俊冲自己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付尧门:“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朗俊:“没有耍什么花样,就是暂时不想让单长云他们知道。”

付尧门:“你是怎么做到的。”

朗俊将发带翻过来,露出里面的一个小环扣,环扣呈墨绿色,她用指甲轻轻刮擦表面,淡淡的特殊的香气就渗了出来。

朗俊:“先生,这是您所创的一种迷魂药,名作镜花水月,其功效,您是知道的。”

付尧门:“你把她迷住了。”

朗俊:“单长云意志力原本很强,可是不知道为何这次却轻易的就得手了,也许是她本身就不信匆匆一瞥,未设防备,若是她再多看一眼,我就撑不住了。”

付尧门有点恼了:“行啊你小俘虏,既然如此你告诉我干什么。”

朗俊:“我嗜毒如命,而先生对我有大恩,我无父无母,无亲朋一字,唯有师法先生,我才苟延残喘至今,虽然从未见过您,但是神交多年,对您我愿意知心换命,在我心中,您是这世上除了那一万两之外最重要的,我不想对您遮遮掩掩。”

付尧门眯起眼睛:“所以你真的是女人。”

朗俊点头。

付尧门的内心,我的个草啊。

他说什么也不跟小独眼坐一起了,到了帐子里休息了一晚上后,第二日清早,单长云就给他换上了日行千里的骏马,而为了不耽误行程,车队全部都换成了马,一人或者两人一匹。

付尧门骑着一匹最胖的马,他问长云:“门主,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你说了我一定改。”

长云同他并驾而驱,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马耳朵:“行了别埋怨了,不知好歹,别看这马肥,跑的不慢,最早今天晚上就能赶到了。”

付尧门小声道:“门主,这次任务你是不是只带了我一个。”

长云点头:“只有你一个。”

付尧门嘿嘿一笑策马凑近她的脸:“门主,若这次我任务完成的漂亮,能不能让我当副门主。”

门徒都知道内讧争宠了,长云很欣慰。

反正不算叛逃的顾煜,门里一共就仨人,付尧门想当这破门的门主看来对这甜心门实在是难得的给面子了。

两人说话间,一匹瘦弱的枣红小马赶了上来,一个比马还有瘦弱的少年跨在马背上,遥遥的望向这里。

付尧门看了朗俊一眼问长云:“你不怕她跑了?”

长云道:“没事,我很宠他,给他下了没有过期的“你要丸”,还给他缚了三步猝死铃,他要敢跑,就死定了。”说着,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铃铛。

付尧门听这些鬼名字,突然明白了单长云为什么能给自己的门派起名叫甜心名,原来万神门整个门派起名字都是这么个调调啊。

秋天的雨任性的很,说下就下,又急又快,泥水翻溅马蹄,铅墨色浓云奔腾排匝,看样子还要憋好大一会儿,单长云将蓑衣递给付尧门,将小斗笠罩在他马头上:“时间不早了,下雨也要赶路。”

付尧门接过来刚要披上就发现身后的小独眼还在淋着。

她不紧不慢的跟着自己,无论自己往哪里调转方向,她都会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后面。

看样子,单长云是不会给她蓑衣了。

付尧门心想,我管她干什么,她既然这么多鬼主意,又这么特立独行遗世独立,自然会有她的办法。

付尧门驱马往前赶了赶,行了一里地后,实在忍不住停了下来,将身上的蓑衣拿下来递给她:“风雨太大了,你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