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药剂师的第一笔交易

“喂,小鱼儿,想不想认识几个钱多人傻的男生?我可以介绍你认识他们。”潘镜丞指了指不远处几个翘着二郎腿的少年道,他们身边还凑着几个穿得很奢华的小女生,一群人似乎相谈正欢。

“我对这类男生不感兴趣,比起他们,我对你更感兴趣。”金小鱼调笑道。

“喂,你别太过分啦,要不是我爸用零花钱威胁我,我才懒得招呼你呢。”潘镜丞朝她挥了挥拳头。

“哦,怪不得你态度忽然变了,原来是钱的力量,唉,钱可真是包含无限能量的魔鬼啊。”金小鱼感叹道。

如果不是因为钱,黎潇潇家不会这么煎熬,她也没必要跟着欧阳春风来参加这个晚宴,前世跟着姚锦江参加过无数晚宴,对这种场合她只觉得疲惫,并没有小女生该有的兴奋和期待。

“你怎么忽然就变得不一样了?”潘镜丞有些好奇道。

“有什么不一样?”金小鱼道。

“嗯,我也说不清,就好像你忽然之间从十五岁变成了二十五岁。”潘镜丞道。

金小鱼心里猛地一惊,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内心却十分敏锐,他们只相处了短短几分钟,他就察觉到她的异常,看来她今后还需要多加注意。

“哎,你体重应该还不到六十公斤吧?”金小鱼直接转换了话题。

“你什么意思?嘲笑我瘦的象竹竿?”潘镜丞立刻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

“NoNo我只是有个增肥的方子要卖给你,不知道你的零花钱够不够买?”金小鱼赶忙摇头。

“且增肥的方子我老潘不知道弄了多少给我,那些个中药西药吃得我都要呕吐了,可是毛用都不管!”潘镜丞没好气道。

“你饭量不是从小就这么小,对不对?”金小鱼认真道。

“诶?你怎么知道的?听老潘说,我五岁之前可是个十足的小胖子,饭量特别大,可是后来不知怎么,饭量就变小了,消食片什么的我每天都当零食吃,可是毛用都没有。”潘镜丞道。

“我的方子可以增加你的食量,只要你肯照着做,我保证你一个月后饭量恢复到正常人水平,如果达不到,我可以分文不收。”金小鱼一脸自信道。

“真的管用?”潘镜丞眼里闪出一丝光芒,很显然他对于自己的瘦骨伶仃也很是苦恼,毕竟每个男生都希望自己拥有强健的体魄。

“真的,而且不需要你吃药,怎么样?现付一个月的零花钱做定金,等你体重增加到70公斤标准体重后,再付我五个月的零花钱,如何?”金小鱼道。

“好,成交!”潘镜丞犹豫片刻道。

“这可是咱们的私下交易,你不可以泄露给你家老潘。”金小鱼凑近他低声道。

“没问题。”潘镜丞答应得十分爽快,这种背着家长私下交易的事令他有种心理上的愉悦。

“那好吧,附耳过来。”金小鱼一脸神秘道,潘镜丞乖乖俯下头。

“喏,其实很简单,准备一个光滑的瓷勺,一点菜油,用瓷勺蘸了菜油,从两肋相交处开始用力向下刮,每天清晨和睡前各一百下,只要坚持三天以上就会有明显效果,一个月后你的食欲就会大增,到时候你说不定还会担心自己长成胖子呢。”金小鱼缓缓道。

这是她前世参加一个药剂师交流会时,从一位年长的药剂师那里学到的偏方,后来她曾给小区里几个孩子的妈妈试用过,效果好的惊人,为此她也曾感叹过,传统医药偏方真的很神奇,有时候会有现代科学药剂所无法比拟的功效。

“就一个瓷勺?真的能管用?你不会是骗钱的吧?”潘镜丞满脸的不信任。

“要想赖账就明说,我不会嘲笑你穷的。”金小鱼一脸鄙夷道,说罢转身就走。

“哎!小鱼儿,你别急嘛,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我潘镜丞好歹也是个重信守诺的男子汉,怎么可能赖你一点儿零花钱?再说了,这方子如果真的奏效了,到时候我会从我爸那里双倍把钱给要回来。”潘镜丞赶忙追上来扯着她的胳膊道。

“放手!废话少说,愿意相信我就立刻付账,不相信就当我们从没说过那方子。”金小鱼甩开他的手说。

“我付,我立刻就付还不行吗?你等着,我这就去取钱。”潘镜丞一脸讨好道。

“不用给现金,我给你留个一行卡账号,你明天把钱打给我好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必须每天按规定做,否则达不到效果也别赖我的方子不好。”金小鱼横了他一眼道。

抬头便看到欧阳春风正冲着她招手,她毫不留恋撂下三个字:“先走了。”,便转身大踏步朝着那边走去。

潘镜丞身边凑过来一个肥壮少年,贱兮兮笑道:“哟,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咱们橙子被女生给甩开,这妹子还真有个性,瞧她走的时候连头都不回一下,哈哈,想要追到手可不容易哟!”

“去你的,肥宝!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潘镜丞回了他一拳道。

“当然不是啊,你都还没追到手呢。”肥宝一脸嘲讽。

“算了,懒得跟你解释,晚宴开始了,走,叫上他们几个过去一起吃饭。”潘镜丞拉着他往少男少女们的圈子凑过去。

晚宴开始了,欧阳春风并没有让金小鱼跟那帮少年坐一起,而是将她安顿到自己和那个气质如钢铁的贺百炼中间。

晚餐是正宗的法式大餐,欧阳春风原本还担心金小鱼会不习惯,没想到她的用餐姿态竟然十分优雅得体,就像是曾经无数次出席过这种场合一样,这令她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之前给她做催眠时她就察觉到,金小鱼的记忆似乎曾被封存过,而且那封存记忆的手法与她的手法如出一辙,可她们在此之前从不曾有过任何交集。

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的孩子,能够从容应对如此奢华的晚宴,且她的记忆还曾被手法高超的心理师封存过,怎么解释似乎都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