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3页)

“她的异能会失控说明记忆已经回溯到了那个点,除此之外以她的性格肯定会告诉你们当时实验室里发生的一切,你们不是很想知道真相么...”

首领宰略微皱眉:“什——”

“十九年前,在我和搭档赶到实验室时,里头的人包括我们的部下全都爆头而亡,呵,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那种脑浆炸裂,脑花溅了一地。”

京极夏彦的语气顿了下,男人眼眸幽深,像是在回忆当时的画面。

“而她,当时就被关在实验室里的容器罐里,浑身缠满了白色绷带,周身围绕着无数条流光溢彩的带状残影,一部分甚至穿透了容器罐的玻璃,对我们呈现出有意识的防备架势。”

啊啊啊看来这容器罐对她根本就毫无作用!烦死了,那群废物死了还净给他们添麻烦。还是二十几的京极夏彦·青年版不耐地啧了一声。

但这一幕却让他身侧的横沟正史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下。

这位身披白色大衣,也是港黑唯一一位敢穿白西装的干部抬起手转了下手中的玉笛,眸光柔软而又坚定。腰间叮铃桄榔的金色挂饰随着他抬起手臂的动作大幅度晃动了起来,与身侧的金属大门擦出漂亮的弧光——

“很有趣啊。”他轻轻笑了。

在他靠近容器罐的一瞬间,这些流光溢彩的带状残影忽然间就静止了,随即,被「魍魉之匣」里的黑雾鬼怪们毫不留情一爪碾碎!

与此同时,京极夏彦看到容器罐里的人类幼崽缓缓抬起了头,额头上尖尖的小角霎时映入他们眼帘。女孩拥有一头无法用语言描绘出来的漂亮发色,如琥珀般的杏眼圆溜溜的,里面藏着比月色还轻盈柔和的光...

“...你们是谁?”

五岁的小笼岛看着眼前一黑一白两位俊美的青年,困惑地歪了歪头:“是饭团的同伴吗?咦,好像不是葡萄味的夹心饭团,是...是奶油和皮蛋!”

这一刻,气氛突然陷入了死寂。

饭团?奶油?皮蛋?什么鬼??等等...最后一个皮蛋是在说他吗?!

艹,京极夏彦的脸色一黑,刚想直接命令匣中的百鬼震碎容器罐,他要好好揪住这小丫头打她的屁,屁!

还皮蛋?!皮他妈的蛋啊!!

不想他的搭档,横沟正史突然笑眯眯地握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

“......”京极夏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别告诉我你要——”

他这搭档啥都好就是脑子有点问题,是的,月球表面上的坑坑洼洼都没他脑子里的坑密集。

闻言,白发青年睫毛微颤,倏忽对自家搭档绽放出一抹无辜到极点的笑容:“夏彦你是有狂躁症么,怎么还对着一个小孩子置气?”

京极夏彦难以置信,瞪着横沟正史的眼睛里明晃晃写着“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几个大字:“...我置气?你被人喊一声皮蛋试试?别忘了我们的任务!”

“诶?我无所谓啊,你先去后头的资料室看看还有没有人在,我想先和她聊一聊呢~_(:з」∠)_”

横沟正史眼底含着灿烂的笑意,面上如同慵懒的波斯猫一般勾了勾唇。如果容器罐是透明的,京极夏彦敢肯定他现在已经抱起容器里一脸懵懵的小家伙上下其手,一通乱撸了。

当然,实际上现在的情况也与他所假设的场景几乎...没什么区别了!

因为这家伙已经半蹲下,隔着层玻璃对容器里的小笼岛扮起了鬼脸。

摔...!

京极夏彦:“......”

很好,好极了,显然他亲爱的搭档已经吸幼崽吸到失去判断能力了。

这一瞬间,从光滑的地面上瞅见自己臭屁神情的京极夏彦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在他看来十分gaygay的词:

“慈父严母”。

......

......

回忆结束,京极夏彦停顿了一下,明显心情不太好,他语气冷淡道:“这么多年了内务省异能特务科那群人依然派人想方设法找寻真相,哼,愚蠢。”

“这就有趣了。”良久,首领宰轻轻鼓了两下掌,他侧过身凝视着窗外的天空,半晌忽然露出了一抹冷笑,“妄图杀神,却被反杀...”

“哦?你相信神明...?”

即便京极夏彦眼底的“灼热”甘烈得如同醇烈馥郁的浓酒,但首领宰却还是敏感地察觉到对方的语调有一瞬间的降低,“然而神明却大多都是虚伪的、荒,淫的神明灵魂堕落后便成了妖怪...”

“所以妖神鬼怪本就为一体,只不过世人习惯性将它们化为三六九等,借踩一脚余三来抬高神的地位。因此,比起利用光鲜亮丽的外表吸引人类的神明,我更热爱——”

“即便如此,那也只能说明那些实验室里的人太过弱小,弱肉强食的里世界,港口黑手党从不需要无用无能的手下。”首领宰不带感情的打断他。

换句话说就是,那时候的港黑太弱活该被绿酱吊打。

都这种时候了,要再看不出对方的立场,京极夏彦就是傻子了。

男人低低笑出了声,“太宰君你果然很让我感到意外啊,不过赞同堕神论的你又是否听过‘白老鼠已经死了,但老大哥还活着’这样一句话?”

“什么?”

“没什么...既然太宰君坚持否定加入我的阵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罢,从地面上升腾起的诡异黑雾瞬间将身披羽织的男人全部包裹住,再散开时面前已空无一人。

居然逃走了啊......

首领宰漫不经心地捡起被对方捏碎的窃听器,脸上轻松的笑容逐渐被凝重所取代——

...异能失控么?看来有必要加紧联系侦探社的福泽谕吉了。

首领宰心事重重的走出厨房,看见客厅里的画面时非常罕见地扶了下额,原先不平静的内心就像被什么熟悉的事物所撩拨了一下,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桌上的火锅还在“咕噜咕噜”煮着,两只醉醺醺?的大小团子正滚在一起,大的那只正被娇小的团子用小拳拳不停的捶打胸口,醉醺醺的团子绿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叨着混蛋森鸥外...

某位“重伤患者”正躺在沙发上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挑拨两句,火上浇油。

而被扑倒的大团子正躺在地毯上快疯了,森鸥外又是谁?

受到酒精的影响,中岛敦少年也没能立刻推开正搂着他脖子蹭过来蹭过去的团子绿,一是怕伤着对方二是想以柔克刚,他好声好气地解释但醉了的笼岛绿显然听不进去,她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崽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揪着身下人的衣领就只不断重复混蛋森鸥外。

在重复了几遍某人混蛋之后,女孩意识终于下线了,趴在少年胸口上就着这引人遐想的姿势彻底睡了过去。

中岛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