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2/5页)

有天吃饭的时候我对奕说:“我想出去工作”。奕直接回绝我,他说:“等我忙完这几个月,我们就结婚,你不用出去工作,我能养活你。”

“可是我不想你养我,我喜欢有自已的空间和朋友!”我说。

奕慢条斯理地喝着粥说:“以前太宠你,由得你胡来,你母亲把你交给我了,现在我作主”。

我不知道那来的火气,手一挥把碗筷全摔了出去。对他吼道:“我妈没让你关着我!你也没有这个权利!”

奕坐着没动,淡淡地说:“就是关你一辈子,又怎样?”

他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带着我搬到了西郊的一处别墅里。

我性子倔。一心就想跑出去。大门走不出去,有人守着,我从二楼爬过水管下楼,翻过院墙,最远一次跑到了古城。无一例外都给他抓了回去。

有次我在别墅放火,趁着灭火的混乱跑了出去,没想到在路上正好遇着他接到电话赶回来。我看着他从车上下来,脸气得铁青。他把我扔上车带回去,我一路挣扎着哭,一路尖叫救命,他气极了一掌把我敲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已经到了另一个陌生的房间,窗户望出去只看到一片树林,他站在窗边吸烟,背影萧萧,我一动却发现手被绑在床柱上,他回头看着我说:“这是在山上,你叫也没用”。我又哭起来,奕只是看着我,不来哄我也不放开我,他说:“如果可以,我就这样一直绑着你,你保证再不跑,认错,我就放你”。我当然认错,一个劲儿保证再也不跑。开玩笑,谁喜欢这样给绑着。我乖了很多天。

奕轻柔地抱着我说:“子琦,你知道我来你家读书那年,我见到你时就在想,这就是《边城》里的翠翠了,你的眼睛清明得不容有一丝阴影,你的笑容灿烂得象阳光。我就想,这是我要的人了。这一生一世你都只能是我的。我太想要你,可是我拼命克制着不碰你,我等你长大,我要你光明正大的嫁给我。我这么爱你,你怎么总是想离开我呢?你忘了我们隔了多久才在一起的。”

我听了眼圈就红了,从我十六岁起,我生命里就只有他一个,他已溶进了我的骨血。可是,他已不再是和我通信六年里那个温柔体贴深情的奕,也不是当年在我家住了一年,时时刻刻宠着我呵护着我的奕。他的霸道与占有欲让我害怕。我迷失在他的怀里,却又想着和同学一样工作做设计交朋友的自由。我害怕再有一个阿宁,我害怕身边会再出现朋友受伤害的事情。可是,没有朋友,没有生活圈子,我孤单得想死。

这是多么矛盾的爱情。我压根儿就没想过不爱他,我贪恋他温暖的怀抱,我在世上只有他一个亲人。可是我又渴望有自已的空间。我不想被他养一辈子。也不想做金丝雀在他的笼子里呆一辈子。我还是决定离开他。

终于给我等到一次机会,他出国的机会。我离开了西郊别墅,先是找到了郁儿,拿了钱跑到了娟子那里。并来到了岭南这个陌生的地方工作。

走之前,我写了封信给他。我在信上对他说,我想过自由的生活,我没有不爱他,只是不能和他在一起。我说,奕,再见。

再见的意思有两种,一是会再见面,另一个是永不相见。

虽说人生告别常有事,真告别时,却又难说再见。带着对他的爱,我想独自生活。

八卦

睡了一夜,火车背离北京朝岭南驰去。我对大海说:“回去我还是辞了职走”。

大海沉默许久说:“子琦,都过了四年了,我想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就算有什么事,还有我们在帮你,你仔细想想,以展云弈的社会关系,我们在国内也算得上是一流公司,他要找你,这四年你当他真的找不到吗?躲不是办法”。

正说着手机铃声响了,是短信,短信上写着:“子琦,火车上睡得可好?看到报纸了吗?”我不吃惊,现在他做什么我都不奇怪了。知道我坐火车,还知道我的手机号码,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我拿给大海看,大海皱皱眉,在一下站时跑下去买了报纸回来。看着一叠五花八门的报道,我呻吟了一声,无力地倒在铺位上。大海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冒阵阵尽力克制住的笑声,我也跟着好奇起来看报道。有一篇特别离奇。标题是《云天展氏四角恋情,未婚妻现场逃婚》,大意是说云天展氏未婚妻现场与一俊男开跑,女星梅子豪门梦破之类的。配有好几幅大照。我们牵手怆惶跑掉的背影拍得格外清楚,我喘着气笑着指给大海看:“大海,看你的表情,天啦,你真象是带着公主杀出重围的骑士!”

大海也笑:“我还是蛮上镜的嘛,啧啧,这下出名了,不知道有人找我拍片没有?”

再看下去,我又惊呼起来:“大海,你看这个!”大海拿过去一看:“娘的,动作还真快,云天下午就开新闻发布会了!哇,你和展云奕的恋情爆光,啧啧,比你给我说的还详细。啧啧,青梅竹马,超过八年抗战,还有你以前的照片。”说完笑嘻嘻地说:“我给你念一段哈:据知情人透露,展云弈与唐子琦自小就订下婚约,因为年少,商定以事业为重,两人因此分开四年之久,目前展云弈位居云天执行董事长,不日将接任展氏家主一位。接位后两人将完婚。子琦啊,其实这个展云弈对你蛮深情的嘛,我早说过了,他简直就是只镶钻的金龟”。

我说:“王八就是王八,用金子做用钻石做换品种了?我还是觉得现在这种生活舒服”。

大海给我说笑了:“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多少女人想傍款不可得,你只要点点头,就能做一条肥肥的镶钻米虫,多好啊。”

我瞪着他说:“要是给他发现我摸了你一下的手,就要把手给你砍下来,你喜欢我就摸个遍,让你凌迟。”

自从发现我居然藏有这么多年的恋情,大海就一副巴不得我早日嫁出去的感觉。一个劲儿帮展云奕说好话:“要是他改了呢?”

“改?他那么强势的人,就差没在额头上刻上顺我着昌,逆我者亡了!”我苦拉着脸说:“大海,我怎办,岭南看来也呆不下去了,我只有上山当野人才不会给人认出来!”

大海躺在卧铺上,突然说:“子琦,这些天宁清给你联系没有?”

我很奇怪他怎么会这么问,老老实实回答他:“没呢,干嘛?”

大海说:“我奇怪啊,你那回出差宁清不盯着呢,这次怎么没有?”

是很奇怪,这些天事情太多,我根本就没去在意宁清有无电话,有无短信。想到这儿,我几乎和大海同时开口:“小若给你电话没?”话一问出,我和大海都愣了。我问他:“你怎么不和小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