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真的是你啊

眼见祁衍和陶择要离开, 余夏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和他一起去学校?

还是自己偷偷跟踪他?

“它又怎么了?”陶择好奇问祁衍。

什么叫又怎么了?这人会不会说话?

余夏不满的看了陶择一眼。

祁衍却是明白自家爱宠的意思,看它满脸鄙视地看着陶择,有些忍笑, 语气却装的很平静, “估计是怕我晚上回来的时候还喝酒。”

“这么聪明的吗?真的吗?”他有点不信。

“我保证, 以后绝对不喝酒, 行了吗?”祁衍认真道。

余夏锁眉,心道,也不是以后都不让你喝酒, 主要学生以学业为主, 怎么能喝酒呢?都还没成年呢。

余夏完全忘记了,在他这个年纪, 自己已经是酒吧最著名的千杯不醉了!

看他认真的模样, 余夏也怕祁衍迟到,不情不愿地让开了。

陶择:“!!!!!卧槽, 神了!它真的能听懂!”他怎么能忘了, 当初这狗和他同桌合作的多么熟练啊。

出门后,祁衍还不忘交代,“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不要出门,不要乱跑。”

余夏赶紧把门关上了,还能听到门外陶择叽叽喳喳的声音,“你都把门锁上了, 还担心它乱跑啊,也太操心了。”

祁衍:“……”

那是因为他没有看到祁火火开门的样子。想到这里,祁衍回头看了一眼他家祁火火,心想要不然在客厅里装个监控?

听话余夏是不可能听话的, 为了避免再发生昨天类似的事件,余夏按照之前的记忆偷偷摸摸跑到了祁衍的学校。天已经全黑了,学校教学楼里还灯火通明,祁衍在上晚自习。大门紧闭,保安守着校门,余夏溜不进去,于是找了个地方趴着。

没多久,铃声响起。余夏精神一振,抬起头,盯着大门口。

走读的学生鱼贯出了校门,在嗅到那道熟悉的味道时,余夏眼睛一亮,果然,下一刻,祁衍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余夏欢快地撒着蹄子冲上去,一下子扑到祁衍的身上。

祁衍震惊。

陶择从一旁探过头,讶异道:“火火?你怎么来了?”

余夏俩腿直蹦。他当然要来了,不然祁衍又被拉去喝酒了怎么办?

校门口人多,不少学生的目光都放在他们身上,祁衍连拖带抱的把二狗子弄到路边,看自家小祖宗吐着舌头兴奋的样子忍俊不禁,“你……我走之前不是和你保证过了?不会再去喝酒了吗?你还亲自来学校监督我,是多不相信我?”

“天呐。”陶择惊叹,嘴巴大的仿佛能塞一颗鸡蛋,指着余夏对祁衍道:“你家的狗是成精了吧?它一条狗来的?”

陶择忍不住想摸余夏的头,“你怎么不怕有坏人把你抓走呢。”

余夏躲开了他的手,绕到祁衍身旁,不让陶择碰。

陶择摸了个空,愣了愣,不死心地绕到了余夏身边,手刚一伸出去,又被躲开了。

望着静静看着自己的哈士奇,陶择确定了,这狗就是故意的,他气急:“你那么小气干什么?我就摸一下!”

然而那狗根本就不搭理自己,咬着祁衍的衣角往回拖,陶择不是那种喜欢养狗的人,可是看着已经远去的一人一狗,心里却突然咕嘟咕嘟冒着酸水。

路灯下,主人和宠物并排而行。那个在学校冷漠的少年,此刻身上充满了活力,时不时逗弄着身边的哈士奇,那狗也不经逗,回回跳脚,然后发着疯地追着少年,扑到他的背上,离得老远也能听到狗的咆哮和少年的惊呼与大笑。

那氛围,仿佛再容不下其他人,可那温馨的感觉,又让人忍不住向往,只一看,就忍不住莞尔。

*

祁衍在课间都会在安静的地方练滑板,练了这么几天,倒也滑的有模有样,陶择又教了他一些其他的动作。

除了刚开始的不适应,祁衍的控板能力还是很强的,连陶择都忍不住惊叹,这学的也太快了,遇到障碍物的时候,祁衍甚至能控板腾空飞过,而同时期的成员,连直线滑行都会半路从板上掉下来。

回教室的路上,陶择对祁衍道:“社里这周末要在体育馆前的空地上开展社团活动,其他学校的滑板社也会参加,大家一起交流交流经验,第一次活动,你去不去?”

祁衍:“他们的技术有你好吗?”

“没有。”陶择绝对不可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说出这话好不心虚,再说也确实没什么可心虚的,他的技术却是不差。

“我不去,没有必要。”既然如此就不用浪费时间。自家的狗为了抓自己的包已经好几天等在学校门口了。虽然每次出了校门看到它之后内心非常幸福,可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担忧。祁衍在学校神思不属,坐立不安,怕它路上遇到意外。哄了好几天,终于让这个小祖宗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祁衍也能在路上多练习一会儿滑板,可又因为这耽搁的时间,他回家会稍稍晚点。因为这个,祁火火都有些不满了,也不在家里等他了,天天晚上蹲在小区门口,如果晚回来一会儿,这小祖宗就一阵拳打脚踢。如果周末他也不在,估计它能把房子掀翻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臭味相投。”他们刚进教室,就听到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

祁衍撩起眼皮。

孙岩吊儿郎当地坐在桌子上,凳子上,坐着谈致远和施绍。

“看什么?”孙岩嗤笑一声,没事找事,“说的就是你俩。”

他歪着头状似和谈致远他们说话,实际上却是说给其他人听,“有的人啊,终于认清了现实,不妄想融进班里了,这样就对了么,鱼找鱼,虾找虾,都是半路插进来,才更有共同语言吧。”

他这话嘲讽语气十足。插班进来的,总共就俩,一个祁衍,一个陶择。

这话刚说出来,陶择就不愿意了,虽然他进来的方式确实不太高明,也知道班里对插班生的排斥,所以平日里遇到点不痛不痒的麻烦,他也就忍了,可这么久下来,班里同学也都熟识了,大家玩的挺好,孙岩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还是说祁衍?不管说哪一个,都让人心里不舒服,于是忍不住道:“孙岩,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吗?”孙岩道:“我难听的话都还没说出来呢,又没说你,你急什么?哎,我说陶择,你没事你和他玩什么?你爸妈把你送进这个学校不容易吧,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敢和他攀交情,人家家里势力大着呢,你不知道吧?能看得上你么?再说,你不怕他哪天一不高兴,把你给……”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祁衍看了他一眼。

孙岩挑衅回望,不能直接招惹祁衍,他便把矛头对上陶择,“再说学习,你好歹还是班里前十名,注意咯,别哪天被全校倒数第一给传染了,回头拿个倒数第二给你爸妈,那你爸妈不得哭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