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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

飞机还没起飞,就受到了友方正面攻击。

高盛抽了抽鼻子, “洛神, 现在咱们是队友了……”要并肩作战的啊 , 干嘛打击我们呢, 不如留着去打击其他国家的学生啊。

如果早知道洛叶短短几个月不见,从看论文进化到了写论文,他是怎么都不会问上那么一句的,还是群论相关的论文——实不相瞒,因为洛叶的影响,他对群论也产生了那么一丢丢的兴趣,心血来潮的去研究了, 被虐了一脸血的回来了, 他觉得自己的天赋可能不在这个分支上。

而洛叶已经开始撰写论文了, 就是科普性质的论文,也很牛逼了……

所以他为什么要去问呢?为什么要多嘴呢?他明明可以闭嘴的。

其他人也纷纷投以谴责的视线,安静如鸡不好吗?!不好吗!

顺便还用余光谴责了下李教授,您刚刚问了那么一句, 是故意的吧?对吧, 是故意的对吧?

您也太坏了!

李教授故意装作看不到他们的谴责的视线,咳了咳,“你们都安静下,我给你们说下到了开罗的注意事项。”

说到正经事,他神色严肃了下来,开罗虽然是一座国际性大城市, 但是和B市、S市这样的城市没法比,不但是城市市容,还有就是治安交通问题,开罗的治安非常差,所以到了之后一定要特别注意安全,“你们到了之后,千万不要乱走,也不要随便上街,有什么问题找我,知道了吗?”

看他这么严肃,所有人都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心里也跟着忐忑了起来,靠,不过那么严重吧?

为了让他们知道严重性,李教授做出了自我牺牲,一脸不堪回首的给他们说了自己在埃及开会的一次经历,被出租车坑,被小孩子坑,被埃及的地痞流氓抢……

“……当时幸亏还有一张备用的银行卡,不然。”李教授沧桑的摇了摇头,“当时还年轻啊,不该和出租车司机争论。”不争论就不会被丢到最混乱的那条街上,后面一连串的事也不会发生。

“而且啊,你们也不要指望什么交通法规了。”

开车宛如脱缰野马。

本来没有多少感触的高盛等人顿时头皮发麻,上飞机的时候感觉自己不是去参加国际比赛的,而是去前线参加抗战的,随时要最好牺牲准备,在心里暗暗发誓,到了开罗后,他们一定乖乖听话,绝对不要乱跑QAQ。

洛叶却若有所思,忽然问道,“老师,你去过埃及的神殿吗?”

“埃及神殿?太阳神吗?没去过。”李教授摇了摇头,自从第一次去埃及得到了一次惨痛的经历,他就再没有去过,这才是他第二次去,当时金字塔都没看,别说什么神庙了。

李教授警惕的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想去?”

洛叶无辜的道,“之前看过埃及的一些资料,忽然想起来了。”

“什么资料?”

“莫斯科纸草书和莱茵特纸草书。”

这算是古埃及的两个两份重要遗产了,记载了许多数学相关的问题。而且,因为古埃及神权和皇权并立,神学色彩十分浓厚,地理位置也十分奇特,记载数学的时候常常会和天文学,历法,神学扯上关系。洛叶研究古埃及数学忽然想到了埃及神殿,也不奇怪。

李教授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再强调了一遍,“如果要出去,一定要给我说。”

如果洛叶在这里出了点啥事,李教授能自责死。

洛叶点了点头,抽出来资料开始看,其他人也纷纷像模像样的抽出了资料开始看。

……

开罗 。

这是一条极为破旧的街,街道两旁是低矮的房子,房子就是商铺,里面摆满了具有埃及特色的产品,一个个的极具有埃及特色的女人就坐在门口,屋子里只有一个狭窄的窗户,光线暗淡,坐在门口,整个人像是被光线分成了两半。

而街上还时不时的有流里流气的小青年路过,放肆的大笑,而在这条街的末尾处有一座和这里低矮的屋子,黑瘦的女人明显不搭的房子,它更像是现代的产物,偌大的招牌极为招摇,靠近还能听到里面的音乐的喧嚣声。

这是一家酒吧。

一家开在这样地方酒吧应该会很快倒闭才是,因为这些小混混最喜欢去这样的地方,可是在那些流里流气的小青年靠近这里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敬畏忌惮之色。

而此时一个人却正慢悠悠的朝着这家酒吧走去,他的穿着十分古怪,埃及气候眼热,根本用不到冬装,而现在更是正值中午,太阳就高挂在正上方,而此人身上却穿着一件厚重的棉衣,从头裹到了脚,甚至连手都缩了起来,甚至还不挑阴影走,就在这大太阳底下。

这简直是不让人看他都不行,那些小青年更是眼睛转悠个不停,似乎在想着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们经常在周围晃荡,早对周围的人熟悉了,这个人他们分明没看过,外乡人啊,看样子还是亚洲人,这几乎就是肥羊的代表啊。

他们才不管他大太阳穿着棉衣对不对,哥们几个对视一眼,就慢慢的朝着他靠了过去,而这个人似乎看不到一样,继续往前走。

就在他们要包围住男人的时候,就见这个男人忽然抬起头来,他不但穿着棉衣,脖子上还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头上戴着一顶帽子,耳朵都被挡在了里面,也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这么一抬头,却没有露出了眼睛,而是黑布,他的眼睛上居然绑着黑布,可是这黑布似乎都无法抵挡眼底带着森森的寒意,蜷在了袖子里的手伸出来了两根,这两根手指一动。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遍了整条大街,为首的那个小混混捂着明明看起来很正常的手倒在了地上,整张脸扭曲的像是手被砍掉了一样。

其他小混混一呆,再看那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脸,身体一寒,作鸟兽散。

他们混迹于底层,磨炼出来了一双利眼,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如果刚刚看到了这黑布,就算没有他们老大这一出事,他们也不敢惹,现在更不敢惹了,连哀嚎的老大都不管了。

那个哀嚎的老大就看那对黑布后面眼睛再次落到了他身上,像是刀子一样,把他身体都给肢解了,一股寒意从脚底板传了上来,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惨叫声都不由的戛然而止。

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这个男人从他身边走过,慢吞吞的朝着酒吧走去。

在他离开后,他连滚带爬的跑了,坐在屋子门口的人警惕的看着他,而对方像是无所觉一样,继续慢吞吞的朝前走,等到了酒吧的位置,他伸出手推开门,而让人惊讶的是,这只手上遍布着一层白霜,在这只手碰到门的时候,这层白霜似乎要蔓延到门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