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钻石男的天命真女(第3/5页)

丁冬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如果饶竹觉得这种话能对她有所影响,让她茶不思饭不想,那么她就错了。

如果秦渊真是能抢得走的男人,那么早在七年前,他们的故事就结束了。

饶竹恶狠狠地撂下战书,“得到他的女人只能是我,你等着吧。”

丁冬觉得有些好笑,“我就不祝你心想事成了。”

她转身就走。

没想到刚开门,一抬头,又看到走廊边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穿着花西装梳着油头的秦牧,像是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正抱着肩膀邪笑看着她,那渗透着冷意的笑让人遍体生寒。

都是秦家的男人,为什么差别那么大?

丁冬决定无视他,靠着另一边的墙壁迈步越过他。

可到底还是差了一点,秦牧身子一闪,拦住了她的去路。

丁冬满脸不悦,低着头往左,他也往左,往右,他依旧一脸从容笃定地堵在右边,很享受丁冬此刻略显不耐烦的表情。

三番五次受到挑衅,丁冬彻底恼了,抬头怒道,“好狗不挡道。”

秦牧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嘴边轻浮的笑刺眼,“果然是那个野种的女人,跟他一样挺会装的啊,啧,今天脾气渐涨啊。”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有脾气的女人。”

他的手伸向丁冬的脸,被她一手厌恶地挥开,她义正言辞道,“嘴巴放干净点,谁是野种了……”

在她的质问声中,身后洗手间的门再度打开,饶竹婀娜地出现在门口,一怔,飞快地扫了两人一眼,顿时小嘴委屈地一瘪,娇滴滴一声“Honey”,惺惺作态地扑进了秦牧的怀里。

她猩红的手指向丁冬,“这个贱人,她刚才想打我。老公,你要替人家做主。”

丁冬先是被这两人的组合给弄得茫然了几秒,见饶竹这般颠倒黑白贼喊抓贼,不禁在心里鼓掌赞叹:这演技,可真是影后级别的。

秦牧阴晴不定地瞅着怀里突然出现的小野猫,安抚般地拍了拍,嘴上却十分敷衍,“做主,一定做主,你先到里面等我,我有正事跟她说。”

饶竹见目的没达到,秦牧竟然也是出手维护丁冬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阴狠,可她到底聪明不敢逆鳞,“可是人家真的很差点被打呢,这口气怎么咽的下。”

最后这句话她是面朝丁冬说出来的。

“今天那串帝王玉项链我回头给你拍下来。”秦牧已经有些不耐烦。

“好吧,今天就算了。”饶竹敷衍地吻了一下秦牧的脸颊,轻抬眼皮瞥了一眼丁冬,风姿妖娆地离开。

丁冬也跟着抬脚要走,却被秦牧伸手拦下了,这下子,刚才在新欢面前装绅士的虚伪面具撤下,面对丁冬的,是一个冷漠慵懒的男人。

饶竹在转角时停了下来,朝这边望了过来,秦牧向她投去警告的眼神,饶竹只好离开。

这边,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对峙。

秦牧面色不善,“怎么?叫他野种,你不高兴了?”

这样一脸冷然的秦牧,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种冷血无情的爬行动物。

丁冬目光如炬毫不露怯,“我想不用我提醒,那个叫野种的男人,是你的哥哥。”

“哥哥……”秦牧细细咀嚼这个词汇,突然哈哈大笑,眼底寒光逼人。

“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哥哥吗?设局夺走我的股份,像是施舍乞丐一样给我一笔钱,让我在国外自生自灭,”他步步逼近,丁冬节节后退,直到背靠在墙壁上,“哦,我怎么忘了,我还像个乞丐一样跪在他面前痛哭着请他给我留下一点股份,可是呢,我这个好哥哥呢,他像是踹一条狗一样,无情地把我踹走了。”

“我忘了他是我哥哥,他又何尝记得我是他的弟弟呢?就在刚才,我这个弟弟又像乞丐一样请求他借点钱给我周转,可是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他拒绝我了,他说你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小美人,你看看,这就是你男人的真面目。”

秦牧离得太近,像是被毒蛇缠绕全身无法挣脱,丁冬背脊凉意阵阵。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泄露一丝颤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他不出手,那么被踹走的人就是他,他不过是赢了而已。还有,大家都是成年人,他没有义务帮你收拾烂摊子不是吗?”

豪门里手足相残的戏码不算少,丁冬也耳闻过一下,如果不想做待宰的羔羊,那么就要学会先发制人,这个道理,想必秦渊自己再明白不过。

秦城、秦牧,他们都输在秦渊手上,只不过秦城接受了这一现实,而秦牧,显然还在拼死挣扎。

秦牧脸色阴寒地望着他,邪佞一笑,“我说过,游戏还没结束,我,还有翻盘的机会。”

“夺走我一切的野种,还那样理直气壮,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丁冬的眼瞳缩了一下。

秦渊说的没错,秦家的男人都是毒蛇,眼前的男人,分明已经露出他狰狞有毒的牙。

秦牧看出了她的害怕,更加得意,再度逼近她,两人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呼吸。

“我最近才听说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呢,野种原来很痴情啊,这样才对嘛,有弱点的男人才比较有人情味,小美人,你说对不对?”

丁冬直觉不对劲,颤抖地问,“你,你要干嘛?”

她脸上恐惧的表情让秦牧满意,他说,“你会知道的。”

“眼睛真漂亮。”他想抚上丁冬的脸颊,却被她躲开了,他的手僵在空中,最终放下了。

“你这样的小野猫,连我都有点喜欢了呢。不过,下次见面,我一定会剪掉你的爪子的。这样想想,真的觉得好期待呢。”

“你不要乱来。”

秦牧意味不明地勾唇一笑,转身悠然离开,丁冬目送他背影,按捺下狂跳的心脏,这才心有余悸地回到晚宴中。

宴会里宾客谈笑风生,小提琴曲悠扬动听,驱走了一些她身体里的阴霾。

可秦牧的话依然如噩梦般萦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丁冬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安。

她害怕秦牧会对秦渊不利。

当憎恨埋怨愤怒失望像是火山熔岩一般积累在一起,一天天过去,总有一天会喷发出来,以毁灭天地的力量。

她魂不守舍地走在人群里,甚至碰翻了一个侍者手里的托盘,酒杯碰地发出清脆杂乱的声音,让她的心绪更加乱了几分。

不远处正与饶竹站在一起的秦牧转头,与她目光交汇,他向她举杯示意,姿态狂妄。

秦渊心不在焉地和周景宣讲话,时不时望着洗手间那个方向,他有好事要告诉她,这会见她终于姗姗来迟,也顾不得在场那么多双眼睛,像个拯救公主的王子,将她从一片狼藉里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