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云开月明凤归巢(第3/7页)

她却总觉着自己忽视了什么事儿。

忽然,她轻声“啊”了下,木堂木长雪、土堂言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了。这回全是木长雪的天蚕丝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那么木长雪其人,又是正是邪,是真心还是假意?是无故失踪还是有意藏匿了自己的消息?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能解决的。苏袖缓缓移开目光,投到窗外。

黄昏日落,无限凄美。晚霞万里,烟云朵朵。

赫然心酸,她干脆不再多想,将自己盖在厚厚的被中。

深夜时分,忽然听见门微微响了下。

苏袖警惕心起,微微睁开眼,果不其然,只见自己床畔伫立着个高大身影,月光之下,倒影罩满了整个屋子。

她张了张口,刚要尖叫,却又觉出这气息不对,明显是自己极为熟悉的那人。

豁然起身,掩住自己生怕春华外泄,紧张地轻声说:“门主!你怎么来了!”

眼下她只着了件蔽体兜肚,下身也只是件轻绸短裤,几乎与光裸没了区别,臊红了脸,忽然感觉身子一凉,被褥都被掀了开去。

咦!她刚要说话,却见萧茗往自己身边一躺,瞬间石化。

萧茗倒也没什么作为,借着月光打量了下这溢满房间的好风景。不愧是前朝长公主的身份,从头到脚没有任何瑕疵。虽然自己这般明目张胆,她却也没有惊声尖叫或者是慌张逃离,而是在自己目光下,紧张得一寸寸红了那白嫩光洁惹人遐想连篇的肌肤。

娇颜低垂,长发掩住了面上情绪。

一时之间心潮澎湃,他直起上身,温柔地抚进那柔顺长发中,一点点地下滑,滑至裸肩之上。

她浑身一颤,却周身软绵,呼吸急促,不知如何是好。

单手锁住自己尚可蔽体的兜肚,却豁然被按在床上,直视着俯瞰自己的男人,那可怖的半张残颜,此刻全数释放在自己面前。

眸光微凝,穿过那双黑色瞳仁,似乎能听见他心底最苦痛的角落,喧嚣四起。

苏袖浑身一颤,生怕其瞧见自己兜肚内藏着的玄天八卦,吓得僵直了身子,羞红了脸道:“门主!”

“嗯?”萧茗心不在焉地答了她一声。

苏袖双手护着身子,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非礼勿视!”

萧茗眸内一沉,“你胆子是越发大了。”

对于萧茗来说,做他的侍婢,就要有承欢身下的准备,若非是那些年查出苏袖身份,他早就不会客气,留她清白至现在。

如今到此,不过是忽然想起火焰洞中这女子的种种行为,又不愿在别处屈就,还不若来此闻香。

萧茗也捉摸不清自己对苏袖是何心态,惯不得,宠不得,也摔不得,明知道水运寒喜爱她,却又想沾她两手。这等矛盾的心理让他明知道会对不起水运寒,却也欲罢不能。

苏袖抵着萧茗的胸,他是越靠越近。

气息扑在面上,她脑子嗡的一声,就丧失了理智。

“牡丹花下死……”她低喃了句,只有自己能听见。

萧茗见她模糊地说着什么,“嗯?”

苏袖捂着脸,哪里还敢看他,轻轻喘了口气,听着他渐渐脱去自己的外衣的声音,扔在地上。终于不舍地拿开手,对方已经精赤了上身,宽肩窄腰,十分耐看。

萧茗缓缓俯下,从耳垂一直亲吻,吻到脖颈处。

气息相接,酥麻难当,她闭上眼轻轻哼了声,却死死地揪着自己的兜肚,把持着最后一份底线,不敢松手。

以为她是怕了,萧茗倒也不着急。那双粗糙的唇,从上而下,一寸寸的,从她的肩、吻至胸,在那绸布盖着的相思红豆处,细细品尝,惹得她银牙咬碎也不敢让娇吟出口。直到吻到小腹处时,苏袖已然难耐轻摇,月华之下,美轮美奂。

她心道,今夜若能成了他的人,便是立时死了,也值了千秋。苏袖紧张地蹙眉,低声连续道:“停,停……门主……”萧茗不悦起来,沙哑了声音问:“怎么,你是有心上人了?那火焰洞中是在与我做戏?”苏袖噎住,哪里敢说只要揭下自己的这一层薄衫,自己最大的底牌就要显露于世,而并非她不信任萧茗,只是这是她唯一的依仗,如何都不想做情感的献媚。渐渐委屈地撅了嘴,露出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

这表情看在萧茗的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番计较。他冷哼了声,翻了个身,独自睡了过去。

这般也好。

得知不过如此,却甜至心头,不过她还是长出口气,放下心头大石。暗暗放了锁着上身衣裳的手,脖子里,便挂着事关生死存亡的玄天八卦,幸好……没被发现。

所过五日,每日夜里,萧茗都会来她的房间就寝,每到清晨便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自行离去。

好在他也就是第一个夜里有些失了准心,其他几日却也没有什么后续,把个如花似玉的苏袖扔在身畔,再也不提那日的是是非非。闲适时候会将她搂在怀里说上几句体己的话,劳累时却是半句话也不说地倒头就睡。

苏袖身子恢复极快,恐怕与心情很好有关。白日里她也不到处乱走,以免被绯夕烟看个正着寻了麻烦,到了夜里却还是有些想问如今的进展,却又怕逾越身份,憋回腹中堵着自己甚是难受。

直到第六日夜里,萧茗如往常一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来了。

苏袖正靠在床头看书,见他来了,向里挪了挪。

忽然觉着有些好笑,他二人何时有些像偷情的,这般念着唇角也挽出个令人心醉的笑。

萧茗将她抱在怀里,顺手抄过她正看着的书,见是本前朝书生所写小令,问:“不是不识字吗?”

“奴婢等着无趣,所以附庸风雅一下。”她倒是不隐瞒,将书收进枕头下。这几日穿的倒是齐整了些,怕日后被揪出个勾引门主之罪过。

这时辰的确有些晚了,已过子时,算了算,萧茗每夜也不过就只能休息两个时辰,到五更天时候就必须离开了。

她打了个呵欠,伏在萧茗怀中舒服至极,当真催人入睡,不过还是惦记着起身从小桌上拿过几块白日留的点心端了过去。

一杯寥寥热气的碧茶,一盘萧茗最爱吃的点心。

他眉头微挑,似乎不论何时,只有眼前这个柔软的女子,从未变过。他挑起一块甜糕放入口中,轻声说了句:“就快结束了。”

绯夕烟这几日着紧了收罗权力,水运寒虽有集结门人之能,终究是在气焰上输了对方一阵。靠着无上魔功,他日察夜察,便是将那些个家伙一个个揪出水面。

以绯夕烟为首,水堂副堂主阮齐、金堂副堂主敬西丰为副手,滨海分舵、南城分舵、苏阳分舵,目前已然被这几人把控在手中,闹了出内鬼做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