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终于可以不用再侥幸,侥幸有天你是会喜欢上我(第4/6页)

苏绿说:“是啊,她穿着睡衣来找你,脱了你的衣服,你喝醉了,什么都忘了,你们男人喝醉了就能把发生的事统统归为酒精的影响。我也醉过,就在昨晚,我比你还醉,我也没忘掉我昨晚用刀割自己的感觉……”

“对不起,苏绿,请你相信我。”他近乎哀求。

“你说得对,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我要活到你死了很久很久以后。我死过一次,这次死而复生,我当重生,我当我从来都不认识你。你走吧,无须解释,我不会再伤害我自己了,我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爱人……”苏绿背对着他,隐忍着哭声,冷静地说。

眼泪从左眼流入右眼,她紧咬着嘴唇。

“你不想见我,那我让艾细细来陪你,我晚点再来看你。”他说这话,透着一股苍凉。

这种互相的折磨,双方都伤痕累累。

医院门口,张恩让挽着张言瑜上车。

“妈,昨晚你可吓死我了,还好没什么事。”张恩让靓丽的脸庞上都是幸福笑容。

张言瑜抚摸着女儿的脸颊,说:“是啊,这是第二次了。一两年前的一个下午,我一个人在厦门的酒店,也突然这样心痛过,到医院去检查身体,什么问题都没有,好像冥冥中,有股力量要离开我,拉扯我的心,把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部分给带走,所以就心痛难平。”

“妈,你这是迷信,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部分,是我呀,你看,我不好好的在你身边吗。现在很多事,医学解决不了,反正平安被医生放行出院,这就好了。以后我会常陪你,你不拍戏,在家待久了会闷。”张恩让说。

母慈女孝的一幕。

“等你拍戏,妈妈就去探班,用眼皮子过过戏瘾。”

车将驶出医院,张言瑜回头望了一眼医院,心里总放不下似的。

“昨晚,是不是有个女孩子和我差不多时间被送进来?我像是在哪里见过她,真奇怪,不知道有没有救活……”张言瑜说。

张恩让若无其事地说:“是有个自杀的女孩送进来,我当时顾着妈妈你,没去看她的脸,应该不是我们亲戚朋友中的人,否则早就电话通知我们了。别想了,来,靠在女儿的肩膀上,休息休息。”

自从张言瑜公开承认张恩让是自己的女儿,母女的感情就一路升温,到底是母女,哪会有真正的仇恨。

想到女儿的乖巧,张言瑜有了些欣慰,当年那个男人的不负责任,让她毅然决定生下孩子,并让孩子跟随自己一个姓,与负心的男人再无瓜葛。张恩让也向她问过自己生父,只问了一次,张言瑜勃然大怒,不许女儿再提。

张言瑜现在想想,她一点也不后悔生下女儿。

她回头再望了一眼医院,自我安慰,放下心中的忐忑,最珍爱的女儿就在身边,这才是她的掌上明珠。

艾细细喂苏绿吃稀饭,用手帕擦擦苏绿嘴角沾的饭粒。

周丹娜叭叭叭机关枪一样说:“苏绿,你真是太不够义气了,就算死,也要跟我打声招呼吧,我好替你收尸。哪有你这样的,一声都不交待,躲在酒店里寻死,连钱包和银行卡都不要了,好歹朋友一场,你也该进行财产分割,那些钱,我和艾细细怎么着也一人一半啊,对不,艾细细。”

艾细细咯咯笑,说:“菩萨保佑,总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周丹娜,你就别调侃苏绿了,她穷困潦倒,哪里还有什么遗产啊。”

苏绿笑了:“我就剩下两块二毛钱了,你俩一人一块一毛,不用争了。”

“姑奶奶你可算是笑了。”周丹娜说着,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赶忙从包里拿出一瓶药,倒了杯白开水,说:“差点忘了吃药。”

“什么药啊?”艾细细对药瓶看着,说:“我从小跟着我妈在药房待着,什么药都见过,快让我瞧瞧,有没有让你精神错乱心智不正常的成分。”

周丹娜捏紧了药瓶,不露出上面的字,神神秘秘地说:“就不给你看,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避孕药,你要来一粒吗?”

“骗人,是降血压的药吧,你不是说你有高血压吗?”艾细细机敏地说。

周丹娜吞着药,服下水,点头说:“是啊,所以苏绿,昨晚你让一个高血压的人四处找你,担心受怕,我差点中风!怕你被午夜色魔拖到后巷……”

“你们俩真是唧唧喳喳,非要我大笑才满意对吗。我懂,只有你们俩才是真正关心我的人,我为一个背叛我的男人去死,真是不值得,现在重生了,我获得了新生,我再也再也不会死了,阎王都不收我哎。”苏绿说着,一口吃下艾细细喂的稀饭。

周丹娜搂着艾细细,说:“咱们三,以后就是一生一世的好姐妹。生命好宝贵,只有一次,没有理由我们去主动放弃生命。修女Vivian说过,上帝都不会原谅自杀的人。这大好时光,活都活不够,傻逼才活得不耐烦去寻死噢!”

“那苏绿手腕上的刀疤怎么办,能不能去掉,将来要是当大明星,这道疤岂不是被记者要漫天乱写。不过现在都是用美容线缝针,按道理不会太明显吧。”艾细细说。

苏绿想了想:“没关系,我想好了,等疤好了,我就在疤这地方纹身,还没想好纹什么图案,你们帮我想想。”

“纹根黄瓜!”周丹娜邪恶地说,只可惜,这个冷笑话,苏绿和艾细细半天都没懂。

艾细细说:“蝴蝶啊,凤凰啊,还有孔雀啊,玫瑰啊,长长的一条,都可以。”

“长长的一条,是不是大便也行啊!”周丹娜粗言粗语。

“你们俩真俗,哈哈。”苏绿取笑,说:“我想,要不纹一片绿叶吧,这道细细的疤,就是叶脉,是不是很特别。”

“噢——他一直都叫你小绿叶嘛,我们懂得。”周丹娜恍然大悟。

苏绿绷着脸,说:“我才不会想和他有任何关系!”

“好啦,都说开了是个误会,你没看到昨晚他担心成什么样子,发疯了一样找你。到了医院,坐在你病床边一直哭,蒋森差点打了他,他失了魂似的。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他哭成那样,也不忍心怪责他了。”艾细细说。

周丹娜也说:“别说是误会了,就算真是和那女人上床了,多大点事啊,他还不是爱你的,他对别的女人又没真爱。你不想想,他和你认识几年,都没碰过你,这就是他对你的爱和尊重,是个正人君子。他是个正常男人啊,又喝醉了,两个奔三十的男人女人,没有爱情,发生那点事,就当是玩玩。你至于这么较真,寻死觅活吗,看开点,再说他不也说清楚了,没有这回事。”

“就是,苏绿这回真是你笨,你就信蒲苇说的话啊,你又没亲眼看到他俩咋样,你是被蒲苇气昏了头。换做是我,先叫醒方卓昂,盘问清楚,你脑子一热,就自杀,要是真的误会了,你死了你划得来吗,正好把方卓昂白白拱手让给了蒲苇。这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可就原谅他吧,别让蒲苇得逞。”艾细细也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