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又逃(第2/3页)


人形物继续操起屋中的凳子,椅子,衣服架子,拿起什么直接就砸过去,对面的锦衣公子手上拿了一把剑,来椅子砍椅子,来凳子砍凳子……人形物再砸,结果手边没摸到东西,直接捞过刚爬起来的花逸,准备当麻包一样扔出去。
花逸“啊”地叫了一声,朝着对面道:“聂大公子,别别别……别砍……”
说着她已经被扔出去做平抛运动,聂弘归一听有人在叫自己,剑挥了一半强势收了回来,顺手捞了花逸一把,免去花逸像个烂西瓜一样摔在地上的命运。
落地时花逸出于本能,顺手拽住了他的衣服,这么一来聂弘归动作慢了半招,对面的人借着这个空当捂着胸口从窗外跳了出去,等聂弘归追到窗前时,对方已经逃之夭夭。
聂弘归气愤不已,回头一看,原以为是哪位红粉知己,仔细一瞧,其实是个没交情的女人,他顿时咬牙切齿道:“梁花逸,我差点就抓到盗了枭阳派宝物的江洋大盗,全都被你坏了事!”
人在床上睡,货从天上来,花逸十分无辜,“对不起,对不起。”
聂弘归个子很高,他眉眼倒不是有多好看,但生得气势十足,面相看起来有点凶,此时脸上满是怒气,“你竟然在妓院?原来已经落魄到了这个地步。”
“你今日坏了本公子的好事,自然要赔偿。可你已经是个妓-女……”他在考虑怎么让花逸赔偿,似乎想到了好主意,嘴角带着一抹邪邪的笑意,“我想这家妓馆不适合你,我替你再寻一家。”
说着便拎着花逸出了青楼,正好遇上追上来的几个护卫,他把花逸扔给对方,“今日真是晦气,全被这个女人坏了事,找家最下等妓院,把她扔进去赎罪。”
花逸打心底里鄙视他,男人就是这样,自己本事不够抓不到贼,便把过错怪到女人身上,但此时花逸只能服软,“聂大公子,我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这回。”
聂弘归无心再理她,提步就要走,花逸知他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忙道:“且慢,不就是跑了一个贼吗?大不了让你弟弟帮你抓回来,他现在也在余汤城,武功又好,还带了护法,我去求他帮你抓贼……”
聂弘归停步转身,“他来了余汤城?”
“对对对。”花逸忙不迭道,“我是你弟弟的人,他今晚不在客栈,我疑心他来了妓院,才来抓奸,你看我穿的男装对不对?因为我是来抓奸的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你也顾忌点兄弟情分。”
千万不要把她扔到下等妓馆里去,听说,那里很恐怖,逃都逃不出来。
比春风楼楼下的蛇坑还恐怖。
聂弘归看着打扮怪异的梁花逸,他还未作答,“嗖”地一声,一把飞刀在空中划过,聂弘归侧身闪开,飞刀险险划过他的身侧,袖子上被划开一道口子,听人在暗夜中喝道:“把人放开!”
花逸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一喜,哎呀,肖承,从来没有觉得你这么可爱。
肖承站在巷口处,一把剑横在胸前,恶狠狠地瞪着聂弘归,那目光,跟平时瞪梁花逸完全不一样,真是恨不得杀了对方。
“肖承武功大有精进。”聂弘归笑了,那笑声带了几分轻蔑之意,“难道你还想杀我?也不想想你是吃哪家饭长大的。”
肖承冷冷重复,“叫你的人把梁花逸放开。”
聂弘归回头看一眼梁花逸,“看来你果然是二弟的人,真不知道他看上你什么,当年在雪地里跪了一夜求父亲让他娶你进门,没想到过了这几年,他还旧情难忘,把你带到穿云教去了。”
花逸不知道他所说的旧情是什么,只笑道:“是啊,你弟弟一向比你更懂得什么叫情义,哪像聂大公子,连一起长大的兄弟都能诬蔑。”
反正肖承来了,花逸知道自己肯定会得救。
聂弘归双目如剑,“胡说八道。”
肖承在三丈之外怒视着他,“聂弘归,再不放人我就对你不客气。”
肖承开始聚敛真气,手中剑发出低低的鸣响,花逸双目一紧,肖承,我还是人质,你别真打啊!
“肖承,退下。”忽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如金属敲击般冷凛干脆,花逸抬头一看,一人出现在房顶之上,黑袍在夜风中猎猎飞动。
滕风远居高临下看着聂弘归,周身寒气逼人,他冷冷道:“放开她。”
花逸心中石头落地,应该没事了。
聂弘归抬头笑,“长久不见,二弟见到为兄都不打个招呼,就只关心女人。”
“我不是你二弟。”滕风远垂袖,双手微抬似乎随时准备出手,“把人放开。”
聂弘归朝身后护卫递了个眼神,护卫一松手,花逸连忙朝肖承那头跑去。听到背后的聂弘归道:“你的女人在青楼差点被杀了,我顺道救下,你不当我是大哥,我依旧会当你是二弟,这点情分还是要念的。”
花逸打断他,“别听他瞎说,就他看我不顺眼想杀我。”
“梁花逸,你害我追丢了大盗陈飞,我枭阳派的玉观音无法追回,现在又来挑拨我们兄弟感情。”聂弘归转向滕风远,“二弟,我真搞不明白你的眼光。”
滕风远沉面,“陈飞,我替你抓。”
“不用劳烦二弟,区区一个贼,为兄还是能追到。”聂弘归不紧不慢道,“余汤城是通往布火城的要道,二弟此番该是为了通衍心经的拍卖会而来,为兄也想去凑个热闹。惦记通衍心经的人应该不少,不若我们兄弟联手合作。”
“不用。”滕风远直接拒绝,“我做何事,与你无关。”
说完,他从房顶飘落而下,从肖承身边拎起花逸就走。
街上行人不多,对这个带着面具的人瞟上一两眼,倒也没有多的关注,这年头,奇装异服的多的是。花逸被滕风远拽着,手腕被被他拽得有些疼,可花逸不敢吱声,她感觉到,滕风远目前心情极度不好。
肖承追上来,瞟了一眼梁花逸,“擅自逃逸,害得我们到处找人,最轻该打折了腿。”
花逸知滕风远心情不好,赶紧去扯他的袖子,“尊主,人家是迷路,后来又被聂弘归抓了。我还要去修谷解毒,有什么好逃的?”
她的辩驳十分无力,滕风远戳破她,“换了衣服去青楼?一般人还真想不到。”
花逸知能当上教主的人手段都不会弱,怕滕风远真把她腿给打折,抱着他的胳膊开始求饶,“尊主,我只是怕你忙着去抢秘笈,不带我去解毒,才一时鬼迷心窍,哦不,是一时犯了糊涂,尊主不要罚我,人家还病着,身体这么虚,会死的……”
肖承撇过脸,不想再看了,每回都这样无节操,就某些人吃这一套。
滕风远驻足,“给你的钱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