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尊主恕罪(第2/2页)


在摇阳县包下最大的客栈,两派人马把客栈守了个严严实实,屋内聂占父子带着即将找到宝藏的兴奋,花逸也对长石宝藏充满期待,当然,更重要的是,只要找到熏华玉席,滕风远就不用担心早逝的问题。
四张藏宝图铺在桌上,聂弘归在仔细拼图,聂占目光全都在藏宝图上,花逸则拉着滕风远,瞟一眼藏宝图,再瞟一眼聂占父子——与虎谋皮,得多长个心眼。
四张图其实是一张完整的藏宝图一分为四,凭借切痕很快拼好,不过问题出来了,四个人轮流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来上面画的是哪个地方。明明四张图已经完整拼好,但许多线条无法重合,换了好几个位置仍然如此。
聂弘归得出结论:“你们的藏宝图有一张是假的,也许是两张。”
“你的才是假的。”花逸十分讨厌他,继续摆弄藏宝图。
滕风远把四张图拿起来仔细看了半天,“不应该是假的,看四张羊皮卷的质地、纹路,这分明是同一张羊皮,应该是里面另有玄机。”
“难道里面有隐形图案?用水泡泡,用火烤一下,或者用血涂抹一遍?”花逸回想以往看过的电视,好像武侠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几人点了蜡烛,拿起羊皮卷烤了烤,没看出有何变化;又用水浸湿半个角,仍没看到任何变化;至于要血涂抹,聂弘归认为匪夷所思,但他到底还是刺破了手指在线条不多的地方试了试,没看到有任何隐形图案,遂作罢。
聂弘归怀疑藏宝图真假,花逸在桌边继续拿着图研究,横放竖摆,她把两张羊皮卷重合一部分,叫起来:“风远,快来看。”
两张羊皮卷把边上一部分折叠起来,中间的线条正好对接上,滕风远惊喜,忙细细观察剩下两张,把多余的部分除去,线条也正好能拼上。
原来藏宝图画得另有玄机,每张图只有一部分是有用图案,两侧的线条都是无用的,把无用的部分折起来之后,四张图凑在一起。
经过折叠之后,四张图没能拼成完整的一张,滕风远看着边上一个的缺口,道:“还差一张。”
聂弘归看着那个缺口,立即暴走:“几百年来都说是四张藏宝图,从来都没听说过是五张藏宝图,谁他妈知道那最后一张在哪里。”
这四张藏宝图的确能拼成完整一张的羊皮卷,但藏宝图应该是事先绘好裁成五份,然后把其中四张的内容重新绘在另一张羊皮卷上,加上许多无用图案,一分为四,交给当年的四位重臣。
江湖上都不曾流传第五张藏宝图的传说,如何找起?
花逸叹息,“应该是当年长石皇族留了一手,按理分析,被隐藏起来的第五张藏宝图应该是交给皇族最信任的人,或者直接留给皇族子嗣,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
“几百年了,物是人非,皇族后裔也没留下。”滕风远叹息。
宝藏没法找,四人收起自己的藏宝图准备找到第五张藏宝图再继续合作,花逸收图的时候不忘道:“如果是你们找到最后一张,那宝藏五五分成;如果是我们找到,你们就占两成八分。”
“好。”聂弘归同意,心中暗骂花逸,这女人太扣了,一分一厘都算得清清楚楚。
离开摇阳县的路上,花逸略显失落,骑在马上垂着脑袋提不起精神。
滕风远安慰她:“没事,慢慢找,等我们找到最后一张藏宝图,穿云教也能多分点宝藏。”
“宝藏不是最重要的,有没有都无妨,我原本以为快找到熏华玉席。”花逸失望,谁知道又会来这么一出。
滕风远下了马,又跳到花逸骑乘的马背上,从背后搂着她,“我们都成亲了,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看她失落,滕风远也没急着回穿云教,端午将至,她带她去了余汤城,那里的一年一度龙舟赛分外热闹。
佳节那天,余汤城外的河边两岸全都是晃动的脑袋,不少附近的人都赶来看热闹,花逸就遇到须贯和他的儿子儿媳。
滕风远跟他们寒暄两句,他跟须贯交情还不错,成亲也发了请帖,须贯虽然没来,但儿子须远须鸣带了贺礼过来。他遇到滕风远有些意外,看他半天道:“滕教主新婚,果然精气神俱佳,体质更胜从前。”
滕风远淡笑。
远处鼓声擂起,龙舟赛即将开始,人群也沸腾起来,花逸最爱热闹,拉着滕风远的手想往前面凑,须远夫妇也往前走,须贯一把年纪自然退了出去,回到不远处的小茶寮听听热闹即可。
“刚才和你说话的可是穿云教的滕教主?”须贯的师父空岳散人坐在旁边。
须贯称是,他虽然跟着空岳散人学医时间不长,但一日为师,他态度颇为恭谨。
空岳散人旁边的柴锦端着茶杯,“他心情不错嘛,还有闲情大老远过来看龙舟赛。”
空岳散人和柴锦对视一眼,离开位置到偏僻处窃窃私语,“他上个月去了西部的蛮荒地带,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去了撩西寨,回来后就成亲,看来已经拿到朱果。”
“他还有点本事。”柴锦道,“前阵子听闻他亲自去了天都,朝廷那张藏宝图很可能到了他手中,另外一张,搞不好他也有线索。走,我们去会会他,看他手上到底有几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vicky的地雷,高考第一天,看到那些作文话题,我默默地擦了冷汗,还好我早就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