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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她又问。

  “今天离我上次看到那孩子又过了好几个月,他已经那么大了,早就过了矫正的最佳时期,他的情况挺严重的,发音进食都困难,说不定还会影响耳朵。”他淡淡地解释,语气里难掩遗憾。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电梯门重新合上,原地停了小会儿后,又开始往下行。

  曾鲤皱了皱眉,思考了下说:“你要想找他的话,也许我可以试试。”

  艾景初不解。

  曾鲤解释:“我在一个网站做版主,以前办过些跟贫困儿童的活动,今天下午咱们遇见那孩子里的时候旁边还有好几个大孩子,其中有一个我看着挺面熟的,这群孩子要是真是总在一起的话,应该可以找得着。”

  “谢谢。”艾景初说。

  听见他的话,曾鲤笑了下,“终于你也有了对我道谢的时候。”

  艾景初微微一哂,没接腔。

  “不过,”曾鲤不明白,“我说的那男孩,他是有父母的,怎么会跟流浪的儿童一起。”

  “他们也许都不是孤儿。”

  “那怎么?”

  “我以前接手过一个患者,也是这种情况。他们有的并不是孤儿,只是被父母租给村里的其他人到城里来乞讨的。”

  “租?”曾鲤诧异。

  “有的有身体缺陷,有的是家里孩子太多养不起,按人头算,租一个月多少钱。有的是整年整年的租,有的则是寒暑假租,开学又回家去。”

  曾鲤半晌没说话,许久才叹道:“怎么会有这样做父母的,管生不管养。”

  艾景初站了起来,本来准备回身叫她走,却不想一低头看到曾鲤在咬唇。他站着,她坐着,所以他居高临下正好看得清楚,忙开口轻轻说了一句:“别动。”

  曾鲤不知所以,也不懂他什么意思,不禁怔了怔。

  “给我看下。”他说完这句话,便将手伸了过去,食指拖住她的下巴,大拇指轻轻往下一压,她的下唇顺着力道微微往外翻开。

  照明的灯正好在他们头上,艾景初的影子恰恰印在曾鲤的面上,遮住了大半光线。于是,他蹲了下去,挪近了彼此的距离,又将光源让了出来。

  这下,那个Z字型的伤口才暴露在艾景初的视线里。方才,曾鲤不自觉地咬住自己的下唇,门牙正正咬在磕破的伤口上,所以伤口一拉扯又裂开,泛出了血丝。

  “矫治器把皮给划破了。”他说。

  他蹲在她跟前,比坐着的曾鲤位置低了一点,而两个人却隔得很近。曾鲤有些尴尬,平时治疗时比这近的距离也有,但是他都戴着手套和口罩,也穿着制服,和此刻的氛围有些不一样。

  她的脸颊有些发烫,可是他的手还捏着在她的下巴,她不敢径自别过脸去。

  曾鲤泛红的脸让艾景初微微一愣,才发现了自己动作的冒昧。

  她脸红的时候,眼睛总是垂着不敢看他,睫毛轻轻颤动,一层薄薄的红迅速蔓延到脸上甚至耳根。

  曾鲤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又想咬唇,但是碍于艾景初的手指,又活生生地忍住,转而抿了抿唇。

  于是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与此同时在转回自己目光的时候,视线在她的唇上流连了一下。

  突然,他很想吻她。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

  不是我要停在关键地方,是因为后面太长了,一口气写不完。

  (⊙o⊙)…

  老艾,乃究竟是吻还是不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