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我的劫(第2/3页)

他妈的,世界上咋来了这么多吕洞宾呢?

我也没跟他墨迹,单刀直入就问他到底是谁,上这里来干什么,盯了我多长时间了。

他在我睡觉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可这个商店街一侧有很多细砂子,踩上会响,他知道避开那种地方,就说明他肯定对这里很熟悉,要么在这里盯过我,要么就在这里预先踩过点。

这人一开始嘴挺硬,还不说,后来才勉强说道,这个龟壳是他们家祖传的,他得把东西给拿回去。

这话把我给说笑了,老子出生入死才把这儿死玩意儿给劈了,成你们家祖传的了,你特么说评书呢?

那小子不服,立刻说不信让我看龟甲上的痕迹,龟壳肚子前面五寸三分的地方,是不是刻着一个三脚鸟。

这龟甲上有三脚鸟的痕迹?

我立刻抓住了这个人,回头把王德光他们给喊起来了,他们一瞅我还真捉到贼了,一个个大呼小叫要把他交警察局,我摆摆手说不忙,让王德光点起灯来,看看龟甲肚子下有没有什么东西。

你要看这个痕迹,必须得把龟甲给翻过来,我们没事儿自然不会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也没人吃饱了撑的去翻它。

而几个人合力这么一翻,王德光立刻说道:“老板,这话个龟肚子上五寸三分的地方,刻着个三脚鸟!”

我一愣,还真有?

被我抓着的人这才扬眉吐气:“现在证据在,你能把这个东西还给我了吧?”

“那你说你是这个龟的主人,”我说道:“你又是怎么把龟弄丢了,又怎么知道龟上我这里来了?”

那个人梗了一下,才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冷笑了一声:“你他妈的演韩剧玩儿失忆还是怎么着?那行,王德光,报警,把这找爷爷来的鳖孙给我送派出所!”

“谁是鳖孙!”那小子一听这个不乐意了,拼命的挣扎了起来:“是别人告诉我的!”

原来这小子祖上也是我们这一行的,祖上也很辉煌,但是家道中落,这些年只有一个爷爷辈儿的祖上故交照料过他们。

有天那个长辈就来了,跟他说他们家有个东西现在流落在外,某段时间上很可能会出现在商店街上,让他有事儿没事儿就上商店街看看,把祖产给拿回来。

于是这个小子查了查祖上留下的东西,还真查出来有这么一号龟,于是他这一阵子经常来这里乱转,估摸着先前看见的黑影就是他。

可这龟甲我是新近才弄到手的,咋他这么久以前就被人通知到了?那个所谓的故交未卜先知的也太厉害了吧?

我寻思了一下,就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人又是什么样子的人。

结果不问不要紧,对方是个穿着踢死牛鞋,打扮土气的农村老头儿,一对螺旋眉,腰上插着个这年头成了古董的烟袋锅子,正是济爷。

而时间上来说,正是济爷托陆茴把这个门脸给我租赁下来之后的事情。

这么说,我会得到龟壳的事情,济爷一早就给算出来了?而且……还让这个原主来拿?

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子:“济爷跟你说过没有,为什么要让你把这个东西给偷回去?”

“什么偷,这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东西,”那个人梗着脖子,振振有词地说道:“只是物归原主而已,而且,济爷还说……”

他瞅着我,目光闪烁,像是在犹豫这话该不该说。

我等的着急,揪他衣服揪的更紧了:“说什么?”

“咳咳,”那人这才说道:“他说你但凡带来了这个龟壳,就说明你命中的一个大劫到了,只要把龟壳拿走,你,你也就不用遭受这个变故了,他才求我,让我到时候一定要来,不光是拿回祖产,也是帮你一把,他的人情,我欠了很多,这个忙,我一定要帮。”

济爷很珍惜饭碗,从来不把卦算的太详尽,可这是怎么回事,为了这个所谓的“龟甲劫”,他预先这么久就做好了准备了?

是啊……如果是以前,这个人的身手我肯定是打不过的,济爷没算出来,我能耐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变的这么大,他还以为,我会被这个人打的满地找牙吧。

我的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劫?

所谓的劫难,也就是跟人生是岔路口似得,要么死,要么向死而生。

我拿着龟壳只不过是去救屁股的,能特么遇上了什么大转折?

“看意思,你的济爷不太愿意让你去这一趟嘛。”这会儿死鱼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给出来了,瞅着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有没有那么多钱,最值钱的也就是这个龟壳了,不把这个龟壳送过去拍卖了,我怎么把屁股给救回来。

去还是一定要去的——至于劫嘛,我不惹事,但是也绝不怕事。

“恐怕济爷一早就算出来了,这次在这个拍卖行里,你会遇上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了不得的事儿吧。”陆恒川说道:“主题为仙的拍卖,怎么也不像是普通人能开起来的。”

我觉得也是。

于是我转过头,对那个人说道,虽然这东西真是你们祖上传下来的,可也是你们祖上留下来的祸害,我替你们祖宗清理门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确实非常需要这个龟甲,也愿意给你点钱作为补偿。

那个人一听连连摇头,说他不是要补偿的,他也知道这个东西是个祸害,他们家家道中落,也跟放出了这个东西有关,所以这个东西害了人,他们家得了报应,才会变成了这样。

而他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按照跟济爷的约定,帮我拿走了这个“劫”,别让这个东西,再害我了。

可看我这个态度,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是没希望了,只好说劫就是劫,哪儿那么容易躲过去的,最后还叹了口气,说让我自己保重,他已经尽力了,就是对济爷这个托付有愧。

我安慰了他几句,说真的有劫难也是我自己找的,跟他没啥关系,接着我就问他,他们家跟三脚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家里的东西要刻上了三脚鸟?

我可没忘,这个龟跟三脚鸟有过过节,难道就是那个时候的事儿,标记是三脚鸟留下羞辱龟的?

这也就说明,三脚鸟可能跟这个人祖上有关,很可能这个人祖上,也出现过三脚鸟的宿主。

这个人露出了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摆摆手说此时不足为外人道,让我别为难他。

既然是济爷的故人,那肯定不好为难,我不能把他脑袋掰开看秘密,也只得作罢。

济爷不让我带着龟甲去拍卖行,一定有某种理由,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理由。

死鱼眼瞅着我,忽然皱了皱眉头,我一瞅他眼神不对,心里就沉了:“你他妈的又要乌鸦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