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我就对你上瘾

Part25

雷韵程在眼泪涌出前从行李箱上站起直接扑进封印怀里,那力度硬是让封印退了半步才接稳她,不禁笑出声。“悠着点,怎么不管不顾的?”

雷韵程充耳不闻,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搂着他不放。“怎么不事先告诉我是你来接我?我哥也不说!”

“他临时给我打的电话,正好我也要过来接人的。”封印摸摸她的头,像哄小孩似的轻拍她。“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看,就是要大家都看到。”雷韵程恨不得自己变小,就能时时刻刻腻在他身上。

封印没由着她继续任性,手从自己怀里托出她的下巴拉开两人的距离,指腹在她眼角处抹掉那抹湿润。“让我看看钢牙妹都有什么变化。”

雷韵程细眉微蹙,小鼻尖冻的发红,嘴角倔强的抿着,双手还环在他腰两侧抓着他的衣服,仰着头看他。

“还行,没怎么黑,和原来差不多,是不是又长高了些?”封印挑眉问。

他挑眉的时候一侧的眉头会微微的弹动一下,那是雷韵程从小就发现的他的小习惯。有风吹过来,卷着他身上的体温、他的味道和旧时的记忆向她扑面而来,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长高了。”雷韵程蓦地摘下他的太阳镜,点起脚尖拉下他的头主动吻上去,两只胳膊死死的圈着他脖子,生怕留给他拒绝的余地。

封印拽了拽她的手臂,发现没有半点松动,由于两人身高的差距只得被迫弯身,看起来更像是去迎合她的吻。

雷韵程含着他的唇,稚嫩生涩却热情的吮着他。封印半垂着眼眸,薄唇淡淡的回应她,她的投入全然被他看在眼里。

一个红衣女孩和一个帅气高大的男人当众拥吻的画面似乎成为那一天机场最美丽的风景。

封印在她腰上按了按作为暗示雷韵程才停止这个吻,抵着他柔软的唇喘息。“我长高了,高到可以吻到你了。”

“那年我回来你就强吻了我一次,这是第二次。”封印推了推她脑门儿,表情看不出喜怒。“你还上瘾了是不是?”

“我就对你上瘾。”雷韵程越发大胆,抱着他手臂不松开。“你刚才说还要接人?接谁?”

封印勾唇笑,下巴向她身后努了努。“她。”

雷韵程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原本充满喜悦的眼睛瞬间凝滞。

夏炎凉戴着厚厚的白色毛线帽,长长的头发服帖的拢在脸颊两侧,脸上和他一样架着一副眼镜,拉着行李刚从里面走出来。雷韵程看过去的时候正巧她无意中抬头看向这边,扬起笑容冲他们挥挥手。

“夏……夏炎凉?”

雷韵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错愕的看向封印,似乎在等他说那不是夏炎凉,是她看错了。

然而她清清楚楚的看到封印微微点头,雷韵程缓缓松开了他的手臂,封印自然而然的上去接过夏炎凉手上的行李直接放到车里,再回头去拿雷韵程的行李箱。

“嗨,雷小姐,我们见过的。”夏炎凉和雷韵程热情的打招呼,得到的只是雷韵程淡漠敷衍的笑。

上车时雷韵程故意慢了一步,而夏炎凉则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系好安全带。雷韵程心中顿时一沉,转而瞪着刚盖好后备箱的封印。

封印没发现她的情绪变化,单手轻揽在她手臂,为她打开后车门。“上车,外面冷。”

雷韵程没动地方,“我等我哥来,你们先走。”

封印侧头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将车门虚掩低声问。“在闹脾气?”

“没有,我们不顺路,不方便,我不想麻烦你。”雷韵程梗着颈子,不卑不亢。

“雷逸城没个准确的下班时间,他有任务,说不定几点才能完事。”封印搓了搓她的短发。“咱们俩家不顺路又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不想麻烦我?以前为什么没听你说过这么懂事的话?”

“你说为什么?”雷韵程反问。

封印微微扯起嘴角,“有脾气等只剩我们俩的时候任你发个够,现在上车,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

机场离市区还有一段路程,雷韵程懒懒的躺在后座闭上眼睛假寐。夏炎凉回头看了看,把掌心覆盖上封印放在档把的手背上,刻意压低音量。“你的手好凉。”

封印轻轻“嗯”了声,脚下加大油门。

这个时间很多路段都堵得水泄不通,封印特意绕了一条稍微僻静的远路,还是遇到堵车。车子以乌龟一样的速度缓慢前行,车里开车暖风,熏得人昏昏欲睡,夏炎凉没多久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封印百无聊赖,游走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后视镜中那个红色身影上,继而又移开。

夏炎凉何时下车雷韵程并不知道,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记得,封印叫醒她时他们已经在雷家大门外了。

晚上的风很凉很烈,刮在皮肤上和刀子割过一样疼。封印跑到后座把她的大衣系紧,“刚才雷逸城打过电话,他快忙完了,已经在外面订好了位子,你爸妈应该都过去了,我帮你把行李拿进去再送你去餐厅。”

他一字不差的把雷逸城的话转述给她听,雷韵程点头,一声不吭跟他下了车。

这不是封印第一次来到雷家,却是第一次进入雷韵程的房间。和他想象的几乎没有差别,干净简单,却到处透着小姑娘家的秀气。窗台上和写字台都摆着袖珍绿植,书柜上满满的全是书。他大略扫了一眼,惊讶的发现有一半都是和飞行有关的书,其中不乏军事杂志和军事发烧友间传阅的周边读物,按照出版年份整齐的摆在上面。他抽了最前面的几册,算了下时间,那个时候正是他在航校上学的第一年。

一只纤细的手忽然抽过他手上的杂志重新塞进书柜,“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