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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有点失望,但也没说什么,只问:“他收到礼物了?喜欢吧?”

  “嗯,很喜欢,都是他最喜欢的牌子。”

  “Lucy真不简单,一个人又要带孩子又要上班,有机会还要给丈夫买东西带东西,但人家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看就知道是个能干人。”

  詹濛濛说:“女人太能干了,就没人宠了。如果女人什么都会做,还要男人干什么?”

  妈妈一愣,但没说什么。

  陶沙回答说:“如果一个男人因为女人能干就不宠她,那只能说他脑子有病。”

  “你说声‘有病’又起什么作用?事实就是如此,你看那些女强人,有几个能万千宠爱在一身的?都是劳苦命,家里家外一个人扛着,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累成了黄脸婆。到最后老公闲得无聊,只好去泡小妞,离婚时还要刮走女强人一半的财产。”

  妈妈半开玩笑地说:“那濛濛你是不会做女强人的了?”

  “我才没那么傻呢。”

  林妲生怕那三个人吵起来,吆喝着说:“走啊,走啊,我们快去餐馆吧,肚子饿了。”

  在餐馆吃完饭,陶沙开车送几位女士回家,妈妈力邀他上楼去坐会,他上来了,坐在客厅跟妈妈聊了好一会才告辞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一旦妈妈和陶沙出现在同一个场景里,林妲就有点慌张,感觉他的注意力又回到妈妈身上去了,说不定这段时间就是在利用她来温习妈妈。

  她私下问詹濛濛:“你说闷闷是不是有点——向我妈献殷勤?”

  詹濛濛想了想,说:“嗯,是这么回事,难怪他对你没兴趣。哇,两母女抢一个初级码工,这要是写出来贴到网上去,人气肯定很高。”

  “你可别贴到网上去啊!”

  “我吃饱了撑的?”

  两人正聊着,妈妈来了,对女儿说:“我想跟濛濛单独谈谈,行不行?”

  她不解:“谈什么呀?”

  詹濛濛知趣地说:“林老师找我单独谈,肯定有重要的事,你去外面玩会,乖——”

  她忐忑不安地去了自己卧室,心想那两人肯定在谈她和陶沙的事,这下糟了,忘了告诉詹濛濛那些事能说,那些事不能说了。

  妈妈和詹濛濛大概谈了二十多分钟,但林妲感觉谈了半年一样,等妈妈谈完出来,她还不好意思马上冲到詹濛濛房里去探听,一直等到妈妈出去办事了,她才旋风一般跑过去,劈头就问:“我妈找你谈什么?”

  “你以为呢?”

  “肯定是谈我。”

  “别这么自我中心了,你妈干嘛要和我谈你?”

  “那是谈什么?”

  “谈我!”

  “谈你什么?”

  “你自己的妈,你还猜不出来?”

  她很迷茫:“我真猜不出来,她从来没这么——诡秘过,她结交谁都不会瞒着我——”

  “她不是来结交我,是来教训我的。”

  “教训你?别瞎说了,我妈从来——”

  “你别从来从来的了,你要不信,可以去问她。”

  “她——为什么教训你?”

  詹濛濛懒洋洋地说:“还不是为Lucy的事,你妈把Lucy夸了一通,说她很爱她的丈夫,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哪怕Simon一时糊涂做出什么对不起Lucy的事来,他们也不会离婚。她说有些年轻女孩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放着那些未婚的优秀男青年不爱,偏偏要去惹人家有妇之夫。”

  “我妈——她——她这样说了?”

  “怎么,你不相信?”

  “我——那你怎么说呢?”

  “我?我现在是寄人篱下,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唯唯诺诺——”

  她觉得有点对不起詹濛濛,叫人家留下,却害得人家被上了堂政治课,如果妈妈就上这么一堂政治课还好说,万一妈妈隔三差五地提这事,那真是太让她难堪了。她承诺说:“我——给我妈妈说说,叫她别管你的闲事——”

  “算了,你别去为难你妈了,我对她还是很尊敬很感激的,估计她也是受了Lucy一点恩惠,感激涕零,觉得不帮帮Lucy心里过意不去。再就是她自己也有过被人抛弃的经历,肯定会站在大奶一边。但这事怎么说呢?男人的天性就是喜新厌旧,更何况是一个比他老婆年轻漂亮的‘新’,他能不动心吗?”

  詹濛濛一说到她妈的旧事,她就有点心烦,刚才的一点内疚都烟消云散,脱口而出:“其实Simon也不是真的喜欢你这个‘新’,他不过是冒充蓝少东糊弄你,把你当个一夜情罢了。”

  “为什么说他是冒充蓝少东?”

  “因为闷闷说根本就没有蓝少东这个人!”

  “是吗?那怎么可能?‘神州’那个小册子上清清楚楚地写着——”

  “小册子谁不会印几捆?”

  詹濛濛沉思了一会,说:“上次不是闷闷自己说Simon就是蓝少东吗?”

  “是我理解错了。我后来仔细想了一下,他并没说Simon是蓝少东,只说了蓝总是Simon的爸爸。”

  “这有什么区别吗?既然蓝总是Simon的爸爸,那Simon就是蓝总的儿子,怎么可能不是蓝少东呢?”

  她想了想,也搞不清楚,胡乱说:“说不定是——养父或者教父什么的呢?”

  詹濛濛又沉思了一会,说:“如果蓝总没亲生儿子,就这么一个养子或者——教子,那不跟亲生的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