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互相依偎(第2/3页)

古扉几步上前,紧紧抱住她的腰,“不要分房间睡,你答应了母妃要照顾我的!”

“分房间睡也可以照顾。”花溪拉开他的手,脚下决然朝门外走去。

“花溪!”古扉瞬间红了眼眶,有要哭的趋势,花溪呵斥了一声,“不许哭!”

古扉只好强将眼泪逼了回去,拉着她的衣摆,委屈道,“那你别走。”

他放柔了语气,花溪也放柔了,“我就在隔壁,又不去远,你怕什么?有什么事喊我一声便是。”

古扉望了望隔壁,确实离他很近,他喊一声,花溪肯定能听到,心里犹豫,手底下不由自主松了松,叫花溪得空,钻进了隔壁房间。

那门很快合上,插上了门栓,古扉才反应过来,上当了,花溪骗他,刚刚都是敷衍他的。

他很是愤怒的拍了拍门,“花溪,你个骗子,开门呀!”

很生气很生气,“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有点纠结,“我真的还小,才七岁,你让我进去!”

尝试讲条件,“你等我八岁的时候在分房间睡好不好?或者……我们分床睡,不要分房间。”

“花溪,我想看看小小。”

小小是他给那只麻雀起的名字,因为很小,所以叫小小。

“花溪……”

声音越来越低,“你开开门,外面好黑啊~”

“我害怕~”

花溪在整理床单,刚铺好,门外没了动静,古扉似乎走了。

她放下手里的话,捅破了油纸糊的窗户一角看去,门外确实没人,古扉不知道去了哪?

刚清理过一批猥亵冷宫妃子的看守们,又多了好些巡逻的,没人敢在这时候以身犯险。

杀人绑架又不至于,古扉目前就是冷宫的弃子,想灭口早灭了,所以定是他死了心,自个儿回房睡了。

没事的,不用去看的,若是他藏在某处,想用计诱她出来,那方才的狠心都白做了。

花溪继续铺她的床单,然后是枕头和被子,衣裳挂进衣柜里。

换了身衣裳,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就这么闭着眼睛睡了一会儿,又叹息一声睁开,心里始终不放心古扉,收了杠窗户的木栓,从窗户那翻出去,赤脚走在廊下,借着月光,很容易瞧见在她门口铺了被子和枕头的人,咬着手指睡的香甜。

夜里露重,一阵风刮来,小屁孩抖了抖,睡梦里本能往被子里钻了钻,只露出半张脸。

花溪从空间里又拿了一床被子,盖在他上面。

既然决定了分房间睡,自然不可能因为他这个小举动就放弃,迟早要分的,晚痛不如早痛。

花溪站起来,默默看了一会儿才去睡。

第二天一大早,古扉打个哈欠爬起来,发现了花溪给他盖的被子,心里一喜。

花溪还是关心他的。

可是她都没有开门让他进去,太狠心了。

古扉咬着被子气鼓鼓的捶了捶被褥,底下是木板,发出不小的动静,怕吵醒花溪,连忙收了手,心虚的爬起来,将自己的枕头抱在怀里,运回房间。

因为人小,每次只能抱一个东西,一次一个被子,加上枕头分了四次,也没有铺床,就那么随意的堆放在一起,反正今天晚上他还会来的。

要一直睡到花溪给他开门为之。

古扉拍了拍手,弄完了被褥,第一反应是去后厨做饭,掀开锅盖想起来,花溪说过,以后都不能在外面烧了,要在空间里烧,可是空间在花溪那里,花溪不给他开门,不让他进去,他进不去。

那总不能饿着不成?

等花溪起来,最少要辰时,现在离辰时还有将近大半个时辰的样子。

如果等她起来再做,那还要再等大半个时辰,加一起就是一个多时辰,还要饿一个多时辰呢。

要饿吗?

古扉有些犹豫。

饿很难受的,会虚弱的走不动路,他待会儿还要干活,所以……就要在外面烧,气死花溪。

古扉哼了一声去搬柴火,廊下还有两堆,因着最近经常吃玉米,吃完的玉米棒子也晒干了堆放在角落。

玉米棒子比柴火好烧,古扉更喜欢玉米棒子,用篮子捡了一筐,倒在后厨之后去刷锅,刷完意识到没有饭菜!

都在花溪的空间里!

花溪肯定早就算好了,知道他折腾不动,所以才那么狠心的。

古扉跺跺脚,心里很生气,又无可奈何,将锅盖盖好,失望的下了板凳,离开后厨走在廊下,要进去绣花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六殿下。”

???

古扉一怔,许久才反应过来,是门口那个新来守门太监的声音。

那个人很沉默的,性格有点冷,如果他不去找他,他绝对不会主动找过来的,所以突然主动说话,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古扉小跑着过去,问他,“怎么了?”

“今天的饭给您放这里了。”余欢将饭菜从门缝里塞过去。

古扉狐疑的拿在手里,“就这样?”

平时不都默默的,不说话吗?送饭就送饭,也不会特意喊他,今儿怎么例外了?

不像他啊。

这人有多不爱说话,古扉可是领教过的,十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偶尔闲着无聊,古扉也会习惯性过来,对着门口喊明生的名字,每次他都装死,或是干脆假装不在,实在被烦的没法子了才回那么一两句。

古扉都习惯了,突然来这么一出,他有些不适应。

“还有一件事。”余欢低下脑袋,将脸藏进阴影里,“您每天都念叨的明生遭报应了,被抓了,明天晚上送到慎邢司。”

啪!

古扉手里的碗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里头的馒头和汤水也溅了一地,古扉顾不上清理,连忙朝花溪的房门口跑去。

“花溪!”人未到,声音先到,“明生被抓了,明天晚上就送到慎邢司了!花溪,你快起来!”

门咯吱一声打开,花溪穿戴整齐站在门口,“你冷静一点,慢慢说。”

古扉便将门口新来太监的话一五一十道了出来,边说边哭,“怎么办花溪,明生哥哥被抓了……呜呜……”

花溪坐在椅子里,摁了摁太阳穴,也是一筹莫展。

不过她敏锐的注意到一个细节,门口新来的太监为什么那么好心,把这个消息告诉古扉?

有什么目的?还是说与明生交好?再或者看古扉天天念叨,所以好心提醒他?

那不对啊,他为什么那么清楚的知道明生被抓,连什么时候回来都晓得。

要么他刻意找人打听,要么就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告诉他的,比如慎邢司的人,想让她们尝试救明生,拉她们下水?还是如何?

这种关键时刻,容不得她不多想。

但是明生,还是要救。

怎么救,暂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