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是错觉吗(第2/5页)

“那还真是抱歉呢,我爹不在。”就是不在他才敢糊弄的。

明生面上又白了几分,那只抬起的脚被人握住,朝下狠狠一扳,压过了他的头顶。

明生额间冷汗蓦地冒出,疼的浑身发颤。

覃二凑了过来,在他脖间嗅了嗅,“香的。”

明生脑中陡然想起了几年前,也有人如此这般,在他耳边说,‘明生真好看。’

‘明生是香的。’

‘明生不要躲,我就亲两口。’

呕!

他从喉咙里泛起恶心,想吐,一双手抓紧了头顶的绸缎,用力到指尖发白。

“几年前也有人跟你一样。”他瞳子里染上了寒意,“我恨他恨的入骨,后来我杀了他。”

覃二一惊,手底下不由自主松了松。

明生又笑了,笑的有些狼狈和惊艳,“覃二公子是真的喜欢我吗?”

他动了动,衣裳更乱,露出更多的肌肤。

覃二眼都直了,愣愣点头。

“那你是想玩一次?还是一直玩?”

“自然是……后者。”‘玩’这个字眼让他蹙了蹙眉。

“那就听我的,松开我,我们来玩个游戏,我赢了,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以后还有机会当朋友,我输了,就任您处置,您想玩多久玩多久,想玩几天玩几天。”

覃二眉头蹙的更紧,知道是他的诡计,自然不会那么轻易上当,毕竟人就在身下,他想的话现在就可以,玩什么游戏?

“公子~”耐心劝他,“我不肯的话,您能玩的开心吗?”

“而且吧,小人被你逮住了一次,下次您再想小人,可就没那么轻易让您逮着了,只要玩个游戏,以后小人都是您的,是您擅长的喝酒,小人早就听说过,您千杯不醉,要是把小人喝倒了,小人任您处置。”

做了很大的让步,万一真没喝过,往后就惨了。

相反覃二一点损失都没有,这事过后还是朋友,这是他给的承诺。

覃二衡量了一下得失,笑了,“就依你。”

别的不说,喝酒这方面他还真没输过谁。

“来人!”他喊了一声。

立马有人进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去端几坛子酒来,我和美人比喝酒,我输了,你们都别拦着他,让他走,我赢了……嘿嘿。”

那几个人点头哈腰提前庆祝,“那肯定是少爷赢,少爷喝酒就没输过。”

所有人都觉得这事是板上钉钉的,覃二也这么觉得,半个时辰后……

明生晃了晃覃二公子的肩膀,笑的很是奸诈,“覃二公子,还能喝不?”

覃二哼了一声,醉的头都抬不起来。

明生哈哈大笑,“那我走了。”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朝门外走去,覃二公子确实很能喝,再多喝一些,他也会被放倒,还好他随身带着解酒丸,上了几次茅房催吐,才堪堪比过覃二公子。

门口的小厮还想拦他,他挑眉,“怎么?覃二公子都答应的事,你想替他反悔?”

那小厮想了想,还是让开,放他离开了。

明生走出房门,出了覃府,瞧见不远处停着的马车才松了一口气。

姑娘们虽然早一步出了府,不过不放心,在门口等着,发现他连忙奔了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将他抬上马车,不敢停留,吩咐一声马夫,立马趁着夜色离开。

“怎么弄成这样?”宝钗边给他顺胸口,边担心问。

明生摇摇头,“我没事。”

只是有些困,他眨了眨眼,虚弱道,“把我送到清风斋隔壁的棺材铺,有人照顾我。”

几个姑娘点头,“是那家的东家对不对?”

“公子,”说来也怪,“你是怎么认识那种怪人的?”

“就是,那家伙上次还瞪了奴家一眼,吓到奴家了。”

“凶巴巴的,还开了家棺材铺,看谁以后敢嫁给他?”

“就是就是,一点不懂怜香惜玉,我多看他两眼他就让我滚,嘤嘤嘤,我祝他孤老终生。”

明生嘴角勾起,由衷的笑了起来,“他就那种脾气。”

余欢从前在宫里时就拽不拉几的,经常挨打,还是那么拽,脾气一点没改,就算在挨打的时候,都能一如既往的拽,更何况现在不需要掩盖,更拽了。

看谁不顺眼就冷眼相待。

他长得俊俏,偏生旁边就是清风斋,清风斋的姑娘们对爱情向往的很,瞧见这么清隽的人,忍不住就想勾搭勾搭,结果碰上硬钉子。

今儿如果被看中的人换成了余欢,八成已经一剑射去,将那厮手脚砍断了。

他做事就是这般,快狠准,无所顾虑,潇洒的很,尤其是在报完仇之后,他能感觉的到,余欢身上已经没有了束缚。

他也想像余欢一样,可惜性子是天生的,余欢从小这般,那种潇洒他学不来,余欢的实力,他更没有。

“我到了。”他从被风吹开的缝隙里瞧见了清风斋三个大字,大家是不同楼里的姑娘,除了宝钗是住在清风斋的,其他人各奔东西。

宝钗扶着他下车,明生示意她先进去吧,前门被封,只能走后门,要绕远路,亥时冷冷清清,一个小姑娘家在外多待有危险。

明生自个儿就在旁边,又是男子,所以没关系,目送她离开,马车也走之后才苦笑。

真的没关系吗?

现如今这个当下,男子一个人走在街上,也是很危险的。

只要长得好看,都会被人觊觎,无论男女,他很早之前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今儿只是重温了一下而已。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关系呢?

明生深吸一口气,收拾了一下沉重的心情朝棺材铺走去。

这边是青楼一条街,一被封,整条街都被封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颇显得萧条,只清风斋的隔壁开了一家棺材铺还亮着光。

寸金寸土的地方,开了这个一家棺材铺,不知道多少人惋惜,花重金想买下,主子是个硬骨头,不卖,给再多钱也不卖。

想使阴招,不好意思,打不过人家,想收买官差捣乱,不好意思,官差都怕人家。

总而言之,没人搞得定,这家棺材铺依旧牢牢顶立,就算东西卖不出去也无所谓,东家根本不在乎钱。

明生过去的时候东家正坐在椅子里糊白色灯笼,一个几文钱,便宜的和铺子不成正比。

这间铺子这个位置,一天最少要吸十金才能回本,就照他这个卖法,一辈子也赚不了十金。

太皇太后薨了,家家户户都要买这玩意儿,生意还挺好,门前有两个人挑选,挑完问东家,“多少钱一捆?”

“自己猜。”东家很是没有诚意的说道。

客人都被他搞糊涂了,“我怎么知道你卖多少钱?”

还有人做生意让客人猜的?东西真的有人买吗?

他丢下一个铜板,报复似的说,“钱给了,东西我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