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3页)

杜父跟杜如林震惊的望着杜青臣拿出来的银票,他们老的小的,无论活了多少年岁,这都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真的银票,平日里,普通人家过日子,哪里用的到银票啊!

杜父接过杜青臣递过来的银票摸索了许久,也沉默了许久。

“爹?怎么了?”杜青臣怕杜父心理上有什么激烈的变动,万一再来个激动过度,得了急病什么的,那可就不妙了。

“没什么。”杜父将银票递给杜青臣,眼里隐隐有些泪花,“你拿着吧!”

“爹,家里的钱不都是你在管吗?”杜青臣笑了笑,他倒是没想着自己一定要管钱什么的,反正他要花钱的时候,杜父也从来不拒绝,放在谁手里都是一样的。

“不,以后就给你管了,你比我厉害,比我强!”杜父抬手拍了拍杜青臣的肩膀,用了些力道压住,“我生了个好儿子!”

“爹。”杜青臣无奈,“不就是赚了点小钱吗!你看你,感慨什么呢!”

“小钱?!”杜父一瞪眼。

杜青臣这才找回了些曾经的感觉,轻笑了下,“看,这样不挺好的,刚刚那是干嘛呢,一个两个的,我还以为你们不高兴,合着你们是一时间接受不了!那你们可得好好接受接受,以后我可是要赚大钱的!不但在镇子上开饭馆,我还要开到县城,开到省城,等以后如林考中进士了,我还要开到京城去!大把大把的赚钱,这一百两银子就让你们震撼的无法言语,以后呢?爹,以后我捧着一箱金子给你,你到时候怎么办啊?”

杜青臣笑嘻嘻的打趣,缓解气氛。

杜父抬手拍了下杜青臣的肩膀,“都要成亲的人了,还不庄重些!整天嘻嘻哈哈的像个小孩,还开到省城去,你能把镇子上的店顾好就不错了!”

杜青臣笑着点头。

杜如林望着杜青臣道:“哥,陶公子那边,如果用了你的方子,以后你还怎么做生意,会影响的吧?”

杜青臣惊奇的回望着杜如林,杜父只能看到眼前的这一百两银子,甚至为此还产生了儿子比他强的多,要让出管家主权,安心养老的意思,但杜如林却并没有被这一百两银子迷花了眼,而是考虑的更为长远。

小少年长大了啊!都懂得高瞻远瞩了。

杜青臣很欣慰,有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抬手摸了摸杜如林的头,“我弟弟想的就是长远!这个不怕的,且不说我还有其他的方子,便是没有,也不怕,谁家做饭馆生意的,所有的菜都跟其他饭馆的不一样的?当然,确实还是会受一些影响,但是没有大碍!放心。”

杜如林点点头,“其实哥哥一开始肯定是没想过要卖方子的,你更想留着以后自己赚钱,我知道哥你不喜欢这样,肯定是陶公子逼你的。”

杜青臣叹息道:“你不要这样想啊!便是我一开始确实是不想卖,但是看到一百两银子的银票之后,我是真心想卖的啊!而且,我现在手里确实是缺钱的,再过些时候,可能还要一大笔钱才行……”

“什么?”杜如林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杜青臣拍了拍杜如林的肩膀,“你只需要好好上学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杜如林低下头去,不置可否,什么时候哥哥才能明白,他也想帮他,也想分担他的重担。

杜青臣将想给家里再添置些东西的事情跟杜父讲了,有了一百两银子,杜父也不计较钱财的问题了,杜青臣一说他也就同意了下来。

“那先打个井,这个简单,一两天的事儿,就这两天就行,正好,过几天你成亲,那么多的饭菜要做,也省的专门找人去挑水。”

“嗯,青砖也要先预定好,等成了亲就盖房子,我想再扩大一下我们的院子,爹,咱们屋子周围的空地能买下来吗?我想在咱们院子里种些番椒。”

“就是那位陶公子带过来的,后来又买走方子的那些香料?”

“是,爹,那东西绝对是好东西,早晚会流传到咱们镇子上来的,咱们可以抢占一个先机。”

杜父沉吟了下,点了点头,“好吧!”

定好了要做的事情之后,杜父就出了趟门请了邻村打井的人过来,来帮忙的村人还在忙碌,为了几日后的婚事做准备,见到杜父要打井,都惊奇的打量。

“这可了不得了,咱们村子三口井呢,谁家还在自己院子里打井啊!一口井不得好几两银子啊!杜家真是发达了,这才多久!之前还穷的不行,到处借钱治病上学的。”

“你少说些吧!大喜的日子,提那些往事做什么,你还是好好想着跟三叔家打好关系,看以后青臣兄弟做生意,能不能带带你家男人才是。”

杜青臣听见了村人的议论也只当没听到,指挥着打井的人挑个角落的地方,开始打井,院子里一时间更忙碌热闹了。

陶修德已经派人去白沟探查过了,果然发现了苏俊侠撒了碎石干草下的,土地被翻动的痕迹。

“挖!”陶修德的仆从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开始挖了起来,还好这地方刚刚才被掘开过,所以十分好挖,很快,他就扒出了那具尸身,在看到对方身上的衣料之后,他也就肯定了对方的身份,把人埋了回去,便回去向陶修德禀告。

“所以说,孟文的尸身,就在白沟,他失踪了一年,想不到竟然死在了这穷乡僻壤。”陶修德沉吟道。

“是,公子,尸身肋骨有刀伤的痕迹,孟文本身武艺不错,只怕是被高手杀的。而且,孟文身负公务,却出现在这里,只怕也是为了调查陈家,奴才怀疑,孟文是陈家所害。”

“何以见得?”陶修德手指中翻转着那块身份玉佩,淡淡的问道。

“既然是埋尸,肯定不会专门运到临县或者更远的地方去埋尸,这样被人发现的风险太大,所以孟文肯定是死在了这座县城,而这县城里,县丞昏庸无能,胆小怕事,也不值得孟文调查什么,唯有陈家。而且,据奴才所知,孟文失踪前,是在外省追查一宗拐卖儿童的案子,公子细想,我们查到的,关于陈家藏匿小孩的事情,是不是对上了?”

仆从拱手道:“奴才怀疑,孟文查案追查到陈家,所以才来到这里,继续调查,结果却被陈家发现了,陈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孟文,埋尸于荒野,但这个事情却被第三方势力发觉,藏匿了证据,等到公子前来,便将证据交给公子,想要借公子之手,除掉陈家!”

陶修德闻言,便又回到了最初的疑惑,“你说,这个第三方势力,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为何不自己动手?非要等了一年,还把证据交给了我?!”

“这个……”仆从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