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置诸死地(第2/4页)

到了东轩,赵致托着香腮,苦苦候他。

见到项少龙虎虎有生气地踏入轩来,大喜迎上,欣然道:“赵雅走了吗?”项少龙拉起她的柔荑,穿房过舍,往内宅走去,半路间乌果追了上来,偷看了含羞答答的赵致两眼后,才报告道:“自黄昏开始,府外又出现了监视偷窥的人,我们已摸清了他们藏身的位置,共有四个人,分布在宅前和宅后。”

项少龙泠哼道:“给我把他们生擒回来,加以拷问,我想知道他们的身分。”

赵致吓了一跳,瞪大美目瞧着他。

乌果则大感兴奋,匆匆去了。

项少龙伸手拧了拧赵致脸蛋,拖着她继续未竟之程,微笑道:“致姑娘知否鄙人要带你到那里去和干些什么吗?”

赵致胀红着脸蛋低声道:“知道!”

项少龙笑道:“知道什么?”

赵致大,不依地嗔望了他娇媚横生的一眼。含羞道:“你这人的手段真厉害,无论化成什么样貌身分,也可把人家修得贴贴服服,害得人家这几天不知多么惨呢!”

项少龙拖着她直抵澡房,早有人为他们烧好了热水,注进池内,另外还有三个大铜煲的热水,预作添加之需。

赵致怎猜到目的地竟是澡堂,一时手足无惜,不知如何是好,那欲拒还迎的羞样儿,看得项少龙热血上涌。

遣走手下,关好木门后,项少龙解下血浪,放在池边,又脱下外袍,露出攀爬的装备和围在腰间的飞针囊。

赵致感到他只一个人便像一队军队般可怕,压下害羞之情,温柔地为他解下装备。

项少龙脱下了面具放好,伸手便为她宽衣解带。

给他的手摸了下来,赵致立即浑体发软,连要好好站着也似有所不能。

在项少龙熟练的手法下,赵致只剩下一件又紧又薄的小背心和不能再短的小褂裤,粉项玉臂,酥胸玉腿呈现眼前。

丰满玲珑的曲线,扎实的香肌,使人感到青春的迷人魔力。

项少龙并不急于把她脱个精光,用力把她搂入怀里,先来个正式的长吻,弄得她娇喘连连时,才放开道:“项少龙和董匡,那个更能得到致致的芳心呢?”

赵致赧然道:“怕是董匡吧!忽硬忽软的,弄得人家心乱如麻,六神无主,饭都吃不下,不知怎样才能讨好你。”

项少龙心生歉意,对她特别爱怜,搂着她在池旁坐下,让两对脚浸在温热的水里,笑道:“让我服侍致致洗澡,以作赔罪好吗?”

赵致羞喜交集道:“应是致致侍候相公才对。”

项少龙再为她清除最后的障碍,使她象牙般光致娇嫩的动人胴体澈底暴露在蒸气弥漫的澡堂里,更迫她瞧着自己,柔声道:“你若后悔,现在仍可拒绝我!”

赵致心如鹿撞,但神情却非常坚决,肯定地用力摇头。

澡堂两边墙上的灯台,被蒸腾的水气弄得光线朦胧,别具浪漫的情调。

项少龙迅速与她看齐,露出充满男性气概的虎躯,先跳进池内,才把坐在池边的赵致抱到令人舒服透心的暖水里,细心为她洗擦起来。

赵致白璧无瑕的肉体颤栗着,站在池中任由爱郎处置,湿透了的秀发更是乌黑闪亮,自然写意地垂贴胸背,那种惊人的诱惑力,使项少龙要为美人沐浴的大业半途而,把她搂着痛吻起来。

经过了重重波折后,他们的爱恋终转上了平坦的康庄大道。

在赵致热烈多情的反应下,项少龙不由忆起当日在赵宫与诸女鸳鸯戏水的醉人情景,现在赵妮香魂已渺,赵雅则关系剧转,蒯尘往事,袭上心头,满怀感触!

在这种情况下,他感到强烈的需要,目标当然是怀内这身无寸缕,春情勃发的可人儿,现在即使有人拿刀架在脖颈处,也难阻他占有对方的冲动。

一时澡堂内填满项少龙粗野的呼吸和赵致夹杂着痛苦和快乐的娇吟声。

项少龙轻巧地翻进纪嫣然的闺房内时,她刚卸下了盛装,坐在梳铜镜前发呆。见到心中苦思着的人出现,大喜扑入了他怀里。

项少龙吹熄油灯,拥着她登上秀榻,在被内亲热一番后,才把赵雅与他的交易说了出来。

纪嫣然道:“看来她仍未能对你忘情呢!嫣然一直在奇怪,怎有女人舍得把你出卖呢?”

项少龙回避了这方面的问题,笑道:“不要再与李园那奸徒纠缠不清了,这会影响我的情绪,使我难以应付眼前的形势。”

纪嫣然欣然道:“看到你信心十足,嫣然爱煞了呢!你抓起了郭开派来监视你的四个人,准备怎样处置呢?”

项少龙若无其事地道:“明早我会施展手段,迫孝成王表态,这昏君一向优柔寡断,若不给他当头棒喝,说不定真会依了李园的提议。”

纪嫣对他说的“当头棒喝”非常欣赏,同时感叹道:“起始时我还以为李园是个人材,原来只是这种不顾大局的卑鄙之徒,楚政若落入这稗种小人手里,楚国还有什么希望?”

项少龙想起一事,问道:“你见过田单了,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纪嫣然沉吟片晌,轻轻道:“他是个很有气魄和魅力的人,但却非常好色,看人时那种眼光像要把你立即吞进肚子里去,但比起李园,他确有大将之风。”

项少龙笑道:“这么说,他对你也颇有吸引力了。”

纪嫣然道:“可以这么说,但却与男女私情无关,只是人与人间的一种观感。”

项少龙失笑道:“不用这么快表达心迹,我岂是心胸狭窄之人。”

纪嫣然欢喜地吻了他一口,嗔道:“你当然不是那种人,但人家是你的女人,当然有交待清楚的必要。”

项少龙想起李园,皱眉道:“那李小贼又如何呢?”

纪嫣然顺着他的语气道:“只是人家巧妙地暗示那小贼,让他觉得嫣然仍未与你有任何关系,已使他精神大振,说话也神气起来,一路上侃侃而谈他将来施于楚国的治理之道,听来似是很有道理,但却忽略了秦人的威胁,只是想着如何扩张领土,重外轻内,教人感叹。

项少龙道:“是否仍由他送你回来?”

纪嫣然道:“嫣然才不肯这么作贱自己,与他共乘一车往王宫已很难受,这人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项少龙放下心头大石,一对手滑入了她的内袍里,活动起来。

纪嫣然那还说得出话来,春宵苦短,临天明前项少龙悄悄离去时,她正做着最香甜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