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韩府之战(第4/4页)

五人的精神无不集中在他身上,气机牵引下,同时发动攻击。

那知浪翻云只是个假动作,真假难分时,他已来到郎永清前,覆雨剑闪动下,连续七剑劈在长矛上,发出爆竹般的密集清音。

郎永清气血翻腾,踉跄后退时,蓦地两手一轻,骇然下发觉手内只腾下了半截矛,连何时给对手劈断长矛,也不清楚。

此时公良术的七节软枪由硬化软,朝浪翻云背上猛抽挥击,有若闪电般打往他去。

郎永清本自叹必死,忽然压力全消。浪翻云身前爆起一团剑两,跟着弹射出三、四点寒芒,疾射在甘玉意、楞严和曲仙洲三人的利器去,神乎其技处。没见过的人,怎也不会相信。

郎永清大喜,勉力压下翻腾的真气,往后飘退,正自庆得回一命时,手中剩下的矛忽然像被注入了生命和仇恨般,往他倒撞过来。

这曾横行一时的的人魂飞魄散,知道对方暗施巧劲,把一股无可抗御的内力贯注进矛里,延到这刻才发动,用尽全力务要拿实矛时,虎口狂震,皮破血流,矛贯胸而入。

郎永清发出惊动全场的临死前惨嚎时,公良术软枪的枪尖已落人浪翻云的左手里,其它三人亦被迫退。

鲍良术毕竟身手不凡,立即飞追,同时全力运劲,透过被执的七节软枪,劲气若长江大浪般往对手攻去,若能借此拖住浪翻云,其它人便有机可乘了。

笆王意一生与公良术俨同恩爱夫妇。见情郎遇险,不顾一切地提剑来援。当她在丈许外掠过来时,“擗擗啪啪”的气劲交击中,七节软枪因公良术的远离抖个笔直。

鲍良术这下与浪翻云纯以内劲短兵相接,竟似拚个平分春色,还占了点上风,误以为浪翻云因真元损耗,致功力大福减弱至此,再不如前,都还犹豫,全力运劲猛扯,希望能夺回伴了他五十多年的独门兵器。

谁知一拉之下,空荡无物,软枪离开敌手,心知不妥时,浪翻云本是向外扯的劲气令人难以相信地化作前送之力,与他回拉之力成一股洪流,透手而入,攻入经脉之内。

那便等若公良术要和浪翻云联手对付自己,一声狂喊,全身绝脉寸寸断裂,狂风吹落叶般里跌开去,“蓬”的一声压在另两条身上,参加了往见王的行列。

笆玉意尖叫起来,状若疯虎般往浪翻云攻去,心痛情郎惨死下,她抛开了对稂翻云和生死的恐惧,不顾自身安危地招招务求同归于尽,与对手拚命。

因情造势,以意胜力。

假若高手决战可像算数般一加一会等于二,纵以浪翻云之能,对着这群高手,亦是有败无滕。

但他之所以能成为可与庞斑撷抗的高手,正因他能利用种种情势,从战略、精神,气势、心理数方面处处克制敌人,使对方无法发挥全力,更不斯给削弱气势和斗志。假设敌人一上场时全像甘玉意现在这般打法,他亦要设法保命逃走了。

一时间浪翻云给甘王意缠个结实,只好暂且改攻为守,好避敌人锋锐。

此刻曲仙州和楞严本应该趁势助攻,可是两人胆气早衰,又见己方来援的人半个都没有出现,给对方截在府外。场内的厂卫则在敌人的穷追猛打下,虽仍能苦撑,但人数剩下一半不到,显然大势已去。

要逃走,这就是唯一的时刻了,若让浪翻云宰掉甘玉意,那时想逃都逃不掉了。

楞严和曲仙州交换了个眼色,再向白芳华打个招呼,分往两边墙头全速掠逃。

白芳华心中一叹,退入府内,消失不见。

其它人见领头的作鸟兽散,谁还肯不顾小命,一声发喊,分往四方逃去。

戚长征眼利。见到宋玉由南墙逃走,那肯放过,流星般紧跟追去。

其它人则是杀得兴起,亦是穷追不舍,刹那间场内只剩下对战着的浪翻云和甘玉意,还有就是满地的死和伤重不起的人。

人影乍合倏分。

浪翻云剑回鞘内,凝神运气调息。

他虽大获全胜,但真元亦损耗甚钜,没有十天半月,休想完全回复过来。此战实是他平生以来,最艰苦的一战。

“砰!”的一声,甘玉意仰跌地上,前额现出一道血痕,步上情郎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