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2/3页)

她嘿嘿笑,这是她特意准备的,地衣下还铺了层丝棉,保证乱性的时候不会受寒。啧啧,年轻就是好,兴之所至,说干就干,公主很体贴地叮嘱他:“小心磨破了膝盖……嘤……要不要给你加两个垫子?”

加垫子好啊,他一把拽过刚才的坐垫,架起了美人腰。

公主说不对啊,“不是垫在这里。”

他不容她反驳,恶狠狠啮了她一下,“说,我凶不凶?”

公主吸了口凉气,“好凶……大师怜我……”

他说偏不,“贫僧早就想这么做了,反正是你先招惹我的。”

人性好恶好贪婪啊,公主在浑浑噩噩中唾弃:“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好巧,我都喜欢。”

窗上的垂帘被风扣动,啪啪作响,直拍打了一整夜,到天色微亮的时候才逐渐停歇。

第二天国主起了个大早,安排好了丰盛的食物打算和上国大皇帝妹婿共进早餐,结果等到巳时,陛下和妹妹都没有出现。

萧庭让挑了块饼子塞进嘴里,“挺好的……挺好的……”

国主撑着脸颊长吁短叹:“我家烟雨长大了,有性生活了……看来他们相处得很和谐啊。”

萧庭让咳嗽了下,心道当然,初次可是震塌了马车的,怎么能不和谐!

国主继续伤感,父母走后,一直是他们兄妹相依为命。小国多艰,每年进贡那些活生生的姑娘,国主站在送嫁的高台上痛哭流涕,妹妹就在一旁安慰他,鼓励他振作。

靠自己翻盘是不可能的,最后还是公主出了力,通过联姻争取到了膳善的一线生机……国主忽然一震,“陛下不是镬人吗,他们怎么还没起来?难道他把我妹妹给吃了?”

国主说着,拖动厚重的华服,连滚带爬站起来。刚要跑出去看看,萧庭让道:“国主放心吧,殿下初到上国就被下了药,和陛下共度了一晚——当然没有发生你想的那种事,那时候陛下就能忍住诱惑,现在感情这么深,当然更能忍了。”

国主舔了舔唇说:“你们上国也不是没发生过感情很深,照吃不误的事啊。”

“所以那个人被陛下拱下台杀了,定力不够的人没资格做皇帝。”萧庭让接过奶茶喝了一口,“国主别等了,坐下吃点吧!殿下不会有事的,我以项上人头保证。”

国主这才稍感宽心,迟迟坐下来,食不知味。在吃第三碗酥酪的时候,公主和皇帝陛下终于手牵着手来了,一夜激战酣畅淋漓,公主的气色之好,好得犹如一朵带露的鲜花。

所幸做过战神的人扛得住,脸上没有疲态不说,反倒春风得意。国主松了口气,庆幸妹妹性命无虞,另外也很为她将来的性福生活感到高兴。

萧庭让哈哈了两声,“你看,我说不必担心吧!”

国主点头不迭,忙躬身请皇帝陛下上座。

看看席面上的食物,好像不合时宜了。国主道:“臣这就让人撤下去,换新的膳食来。”

萧随说不必,也有些不好意思,“是朕起得太晚了。”

国主是过来人,十分善解人意,“起得晚没关系,肯定是烟雨拖住你的。”

公主啊了声,“你讨好就讨好,能不黑我吗?”

国主瞪了她一眼,“你别说话。”一面热情地给萧随斟上了奶茶,“陛下尝尝我们的小吃,加了青稞汁和奶油,色香味绝佳。”

萧随说好,尝了一口,小地方有小地方的风味,果然口感不错。

国主看他喝得高兴,趁势道:“刚才萧将军和臣说了,打算尽早返回上国,臣也觉得当如是。陛下在,国内镬人有管束,就不会让他们轻举妄动。陛下不在群龙无首,臣甚至害怕他们会闯到膳善来,对飧人大肆猎杀。”

他的担忧,萧随自然懂得,略顿了下道:“关于镬人猎杀飧人的事,朕之前和烟雨也商量过,总有妥善解决的方法。这两类人,产生都太随机了,难以从源头上扼制,只好后天弥补。譬如烟雨说的以飧人母乳喂养镬人,再者,朕也在考虑,对黑市上贩卖飧人的行为加大惩处。”

国主一听眼泪都下来了,跪地说:“陛下的人格果然光辉灿烂,臣没有信错人啊!不瞒陛下,臣为这件事愁得大把大把掉头发,多年来进贡飧人的重压,对臣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那些人不是猫狗,是鲜活的生命啊,怎么能让她们上餐桌,这是反人类的!如今有了陛下这番话,臣的心里总算踏实了,臣不反对飧人进入天岁,但愿是在自觉自愿不受威逼不受伤害的情况下。比方说谈谈恋爱通通婚,或者飧人发展贸易往来什么的。”

萧随点头,“国主的顾虑朕知道,这件事从朕这里开了头,上行下效,必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国主连连点头,骄傲地望向公主,“多亏了我家烟雨,要来就来个大的。”

公主压压手,表示好说。

国主温暖地微笑着,又给皇帝陛下添了奶茶,轻声细语道:“天岁和膳善联姻,臣要焚书祷告上天和先祖。臣略微识得天岁文字,不知陛下名讳是怎么写法?”

没等萧随说话,公主就接了口,“问我啊,我知道,萧郎的萧,随便的随。”

国主说:“好的好的。”但仔细一想,又好像不大对劲。

边上的萧随无可奈何,摸了摸额头道:“她说的……好像也没错。”

既然皇帝陛下都默认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国主吃过了午饭高高兴兴把祭天的铭文写好,又跑到太庙哭了爹娘一场,回来的时候红肿着双眼,王后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被烟熏的。

正式过大礼了,其实关外和关内的习俗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只要一堆聘礼外加一封婚书。

国主捧着婚书,鼻子直发酸,“上次送走你一趟,本以为回来就没事了,没想到还要送第二趟。说句实在话,我情愿你在国内找个驸马,不需要多有钱有势,只要离家近一点就好。”

公主看他依依不舍,只得安慰他:“哥哥别难过,我不是被迫,我是嫁给爱情了。”

国主依旧很难过,“国内的青年也能给你爱情。”

可是换了个人,甜度就不一样了。公主拍了拍他的肩,“你要这么想,拿我换来的所得,是你奋斗十辈子都挣不回来的。”

国主一听豁然开朗,立刻振作起来,“说的也是啊,那好,你走吧。”

哇,这就是亲哥哥,见利忘义,不讲原则。公主唾弃之余,提了个要求,“我们回上国的马车,叫人换个铁铸的车轴,这样比较放心。”

国主不解,“要铁的干什么,铁轴加重份量,速度也会慢很多。”

公主抬头望天,“六千多里,谁知道路上会不会有突发情况。我不想骑马赶路,路远迢迢,屁股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