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回家

布族部落附近很多这种大树,树干粗大笔直,树冠遮云盖日,应该生长了几十甚至上百年。

而这些树上,大部分都有被取过树皮的痕迹。

青伸手去摸其中一棵树的树皮,难以相信,“这样的树皮可以用来做衣服?”

“对。”任鹤隐伸手也摸了摸,“应该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做出来的衣服质量会怎么样。”

“那我们现在是要剥点树皮回去还是怎么样?”

“先剥点树皮,再看看有没有树苗,挖点树苗,还得找些种子,种在我们部落附近。”任鹤隐说道:“其实最好在我们部落附近找找有没有这样的大树,要不然每次跑来这么远的地方取树皮实在太不方便了。”

“也是。”青说道,“先把东西卸下来,准备剥树皮吧。”

寒低吼一声,“吼——”

任鹤隐没听明白,青隐约能理解他的意思,“我们别在这边取?”

寒点头,这里离布族太近了,很可能给他们带来额外的麻烦。

青道:“也行,那我们顺着这片林子,看有没有别的,没被布族取过树皮的树。”

他们沿着林子走,走了很远,终于走出了布族的范围,周围那种能制布料的树上没再看到人为剥皮的痕迹。

经过一天的寻找,任鹤隐他们已经挖到五棵树苗,又收集了二十来颗种子。

一群人忙碌了一天,精疲力尽。

青疲惫道:“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修整,在附近多取一些树皮,一起带回部落。”

大家都没意见。

兽人们去打猎,任鹤隐跟青则生活做饭。

中午饭大家吃的是布族赠送的叶子包肉,晚饭比较简单,就是肉汤。

一群人围着锅吃完,寒道:“早点睡吧,明天早点起来,干完活尽快赶回去。”

他们已经出来七天了,明天还要在这里耽搁一天,再绕一下路,起码还要五天才能回到部落。

寒有些担心部落里大家等得着急。

一群人都应了,出来这么多天,兽人们也想各自的伴侣了。

森林里情况比较复杂,野兽毒虫都比较多,这次大家没有分散睡,就在百米之内找了个地方,杂七杂八睡在一起。

任鹤隐照例睡在云鸣胸腹下,云鸣长长的毛发很是松软温暖,任鹤隐睡得很沉,哪怕耳畔呼呼的风声,也没能打扰他的甜梦。

第二天大家都忙活了起来,刮树皮的刮树皮,挖树苗的挖树苗,还特地多找了些种子带回去。

任鹤隐跟云鸣在附近走了一圈,期待能找到新的食物跟药物。

然而这次好运并没有笼罩他们,他们连野果都没摘到几个,只采了些蘑菇就回来了。

因为要带上树皮树苗,每个兽人身上背的东西都多了许多,不至于说重得喘不过气来,但绝对不轻,每个人休息的时候都累得不行,特别是晚上,几乎一吃完食物就睡着了。

这么坚持了四天,他们总算回到了部落。

部落里的兽人亚兽人们见他们大筐小筐地背回那么多东西,身上还有一卷卷缠绕好的兽皮,都惊了,连忙一边上来帮兽人们解身上的东西,一边问:“怎么带了那么多东西?”

青疲惫道:“去了趟布族,换了许多布匹回来,中途我们发现这些布好像是用树皮做的,就带了些回来。”

“不能吧?树皮怎么能做成布呢?”

青道:“我们部落里有隐,说不定真能做出来,要是真做不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多费一点力气。”

“这话倒是,我们先前也没想到泥还能做成陶罐,石鬃兽的长角能打成刀。”

旁边亚兽人们忙端着一碗碗肉汤过来,“你们出去那么多天辛苦了,赶紧喝碗汤垫垫肚。”

兽人们回去各自的山洞换了衣服。

采集队跟狩猎队还没回来,兽人们的伴侣大多不在,他们回来也没精神,一个两个坐在木块椅上喝汤。

任鹤隐出去那么久,也累得不行,还得指挥大家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

尤其带回来的那些大树皮,人工处理起来太麻烦,他让人用藤蔓捆住,将大树皮放到河里去沤洗。

他只要树皮里面的纤维,其他物质要经过水流冲击与发酵,慢慢冲击掉。

任鹤隐道:“大家多捆几道吧,一头绑在河岸边的石头与树上,背回来也不容易,免得哪道藤蔓断了,这些大树皮直接被水冲走。”

亚兽人西认真点头,“我们知道了。”

任鹤隐道一声:“辛苦。”

西道:“你们才是辛苦了。”

处理完树皮,任鹤隐去看挖回来的树苗。

任鹤隐怕这些树苗活不下来,挖的时候特地折断大部分枝条,只留了几片叶子。

他们回来得快,看叶子,这些树苗生机还挺强,没有任何枯萎的征兆。

任鹤隐带着部落里的老兽人们去部落旁边将树种下,又浇了水。

处理好了部落里公共的树苗后,任鹤隐特地拿着他要种的葱,去他开辟的菜地跟稻田边种。

云鸣放下手头上的事过来帮他,

他们挖的葱已经放了六七天,这些天他们一直有往上面浇水,然而葱叶还是发黄了。

任鹤隐看这些葱,心中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能种活多少?”

云鸣看了一眼,道:“全能种活。”

“应该也没有那么容易。”任鹤隐用石锄挖坑,“不过种点留种应该没问题。”

任鹤隐抬头看不远处的姜地跟蒜苗地,感慨,“葱姜蒜,总算齐活了。老大,等会我们回去抓条鱼,晚上吃红烧鱼吧?”

葱姜蒜,鱼的天然搭档。

云鸣点头,“好。”

“抓几条一般大小的,我等会问部落里借点油,尽量将骨头给炸酥。”任鹤隐兴致勃勃,“要是红烧鱼不过瘾,我山洞里还有酸芋秆,我们可以继续吃酸菜鱼。”

“都听你的。”

任鹤隐嘿嘿笑,用手臂擦擦汗,“老大,你累不累?”

“不累。”云鸣一看他,便猜到了他几分意思,“晚上带你去洗澡。”

“谢谢老大!”任鹤隐单眼眨眨,“老大,我爱你!”

云鸣有些无奈,耳根子又有些红,“我也爱你。”

跟任鹤隐相处久了,云鸣已经很习惯任鹤隐的这种亲密的语言。

两人种完葱,去河边抓鱼。

别人抓鱼还得要渔网,再不济也得找水浅的地方,乘着鱼不好逃,凭借眼疾手快,抓上几条。

云鸣则完全不用。

他就随便找个地方下了河,站在河水里等,不过一会功夫,见鱼游过来了,双手一捞,就能捞上一条鱼。

他每捞上一条鱼便扔给任鹤隐。

任鹤隐眼疾手快将活蹦乱跳的鱼按住,从旁边撸来结实的草茎穿过鱼嘴鱼鳃,三两下绑好。

一条、两条、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