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顾炀发现他的人缘变好了,甚至有女同学拿着数学题来问他。

在第三次请走同一位女同学后,顾炀靠近樊渊,有点得意的说:“你说她是不是喜欢我呀?”

樊渊看都不看他,认真看着手里的书,仿佛顾炀不存在。

顾炀翘了翘嘴角:“你怎么啦?嫉妒我人缘好了?”

樊渊翻书的动作一顿,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是啊,我嫉妒你,所以你把桌子推开,离我远点好不好?”

顾炀立刻不敢嘚瑟了,紧紧扒着樊渊的桌子,有点急:“樊渊我告诉你啊,你可别想像上次那样把我连人带桌子的推开,我现在有准备了,你推不走的。”

樊渊有些好笑的伸手弹了下顾炀的手背,并没有推开他。

顾炀戒备了好一会儿,见樊渊的确没有要推开他的意思,这才放松下来。

“明天就出发了,你行礼收拾好了吗?”

“只住两个晚上,用收拾什么行礼?”樊渊说。

顾炀挺不赞同的:“两个晚上也要带好多东西呀?今晚我去你家找你吧?”

樊渊洞察了顾炀的心思:“是去我家找我,还是去我家住?”

顾炀被樊渊当场拆穿,有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省的明早再碰面了嘛。”

他说完,却发现樊渊突然盯着他看,没说话,似乎有些走神。

“怎么了?”顾炀挥了挥手。

樊渊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没什么。”

说到做到,顾炀晚上立刻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去了樊渊家。

樊渊看到那比顾炀腰还高的大行李箱有些迟疑,上前拎了一把,还挺沉。

“你都带什么了?”

顾炀挺神秘的拍了拍箱子:“都是好东西!到时候给你看!你的行李呢,收拾好了吗?”

樊渊下巴一抬,顾炀看过去,就看到沙发上放着一个简单的双肩背包。

“就一个包?”

樊渊没理他,走到顾炀行李箱面前,看了两眼,弯腰打开。

顾炀看到时要阻止已经晚了,行李箱的暗扣一打开,箱子一下子爆开了,里面的东西全都崩了出来。

樊渊指尖勾着一条三角小熊内裤,看着崩的到处都是的零食、衣服,甚至还有自热火锅,额角抽搐。

“我们是去隔壁市,又不是出国,你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樊渊说话的时候视线却在打量指尖挂着的三角小熊内裤,顾炀见了面上热气翻涌,他冲过去抢走内裤胡乱塞进口袋里,站在爆开一地的行李箱面前,有点踌躇,像个等待被大人训话的小孩子。

樊渊双手抱臂:“给你十分钟,把这些收拾好,挑最重要的东西拿出来,其他都别带了。”

顾炀一见到樊渊这种管教人的态度,就有点怂,这也是樊渊好感度突破10分之后才有的情况。

他跪在地上巴拉着行李箱里的东西,觉得什么都想带。

“你看这个!香辣牛肉的自热火锅!我超爱的!想带给你吃!”

“还有这个,泡脚粉!驱寒的,我们可以晚上一起泡脚嘛。”

“啊,对了,我怕宾馆的盆不干净,带了个折叠泡脚盆!我们两个一起用!”

“你吃薄荷嘛,我给你带了好多包,还有薯片和果冻。”

顾炀每拿一样东西,就要絮叨一会儿,每一样东西,都与樊渊有关。

他说的都是我们,我和你,给你的,没有一样东西是独享的。

樊渊见他看着一地的东西纠结,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这些东西在那里都可以买到,你带些换洗的衣服,其他的都放在我家吧,不是都要给我的吗?”

顾炀有些纠结的点点头,行吧,反正都是给樊渊的,现在给和之后给区别不太大。

他把给樊渊的东西拿出来,大行礼箱就显得有些空荡了。

樊渊拉了个小行李箱出来,亲自蹲下帮顾炀整理东西,顺便还把自己背包里的东西也一起放了进去。

顾炀站在一旁,看樊渊把两个人的内裤衣服放在一起,只觉得脸颊热,身上也跟着热。

等樊渊收拾好扣上箱子,顾炀才惊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那条被他塞得皱巴巴的小熊内裤递过去。

“还有这个。”

樊渊视线落到顾炀手上的小熊内裤,内裤上的小棕熊露出可爱的笑脸,看在樊渊眼里就像在嘲笑他。

樊渊咬牙:“顾炀,我不是你爸。”

顾炀拿着小熊内裤的指尖蜷了蜷,有点不好意思,又下意识的撒娇。

“求求你了,樊爸爸。”

樊渊倏地站起来,抓着顾炀的手腕把小熊内裤推回顾炀面前。

“别放了,今晚穿吧。”

顾炀恍然大悟,对啊,今晚他住樊渊家,是要留个换洗的。

樊渊见顾炀懵懵懂懂的模样,松手退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目光有点复杂。

“还有,别乱叫爸爸。”

顾炀眨了眨眼睛,随后像是想到什么,眼睛慢慢亮了。

樊渊似乎对爸爸这个称呼,有点敏感啊。

顾炀冲樊渊坏笑,猛的扑了上去。

“樊爸爸!晚上吃什么啊!樊爸爸,我想吃牛肉,你给我做牛肉呗?”

顾炀故意挂在樊渊身上,双腿也跟着盘上去,双手搂着樊渊的脖子一声叠着一声的叫樊爸爸。

樊渊没动,身上挂着顾炀,稳稳的站在原地,双手缓缓上移,按在了顾炀的屁股上,指尖分开,用力的掐了下去。

随后就听到顾炀一声几乎掀飞房顶的哀嚎。

事后顾炀趴在沙发上,闻着从厨房传来的牛肉香味,手里还捏着自己的小熊内裤,眼尾通红。

刚刚樊渊掐他屁股那一下,用了大力气,导致他两边屁股剧痛,现在都不敢坐下!

哪怕樊渊给他做了水煮牛肉,顾炀也只能站着吃。

樊渊却很自在,吃的很悠闲。

晚上顾炀趴在客房的床上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屁股又疼,最终他磨到深更半夜,从床上爬起来,悄悄的出了房门,靠近樊渊的卧室。

此时已经深夜,向来作息正常的樊渊早就熟睡。

顾炀趴在门边听了听,悄悄推开门,爬了进去。

室内一片漆黑,顾炀一点点的靠近床边,想要趁樊渊睡着,狠狠的掐一把他的屁股,一定要把樊渊掐的同样躺不下来为止。

谁知他刚靠近床边,就听到床上传来痛苦的闷哼。

顾炀吓了一跳,以为樊渊醒了,身体僵硬在原地。

等了一会儿,才发现樊渊似乎是在做噩梦,声音痛苦,呼吸带着自我过渡约束的压抑。

顾炀心里跟着紧了一下,那些想要掐回去的玩闹心思突然都消失了。

他站起来,轻轻拧开床头灯,看到樊渊面容痛苦的躺在床上,眉头紧锁,额角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