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3页)

他站在卧室门口侧耳倾听,里面一片安静。

樊渊轻轻推开卧室门,就发现卧室里的窗帘又被拉上了,现在卧室里的光线很暗,大床上空空荡荡,顾炀并没有躺在床上。

视线一转,樊渊就看到了窝在床边地上的顾炀,以及顾炀身边散落着的衣服,全是他的衣服。

顾炀此时已经睡着了,两只毛绒绒、软趴趴的洁白兔耳朵贴在红扑扑的脸颊边,身后卡在裤子边缘的兔尾巴时不时的晃动两下。

因为顾炀的姿势是蜷缩着的,他背对着门,姿势的原因导致衬衫下摆根本遮不到尾巴那里,被尾巴卡着的裤子将周边的皮肤暴露出来,对着樊渊的方向,一览无余。

樊渊的视线落到了顾炀的尾巴周围,又淡淡的移开。

他走上前,蹲在顾炀面前,轻轻撩起顾炀的一只兔耳朵,一手撑在顾炀旁边,弯下腰,在顾炀耳边轻轻说: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顾炀正做着美梦呢,梦里他依偎在樊渊怀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提多开心了,睡得正香时,敏感的耳边突然吹来一道热气,紧接着听到熟悉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回答:“不开,只给樊渊开。”

樊渊看着身边蜷缩着毫无防备的傻兔子,放下他的耳朵,干脆挤着他躺在了他的旁边。

随着樊渊躺下来后,顾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立刻松开了怀里的衣服,转身往樊渊怀里挤着,边挤着边含糊的叫着:

“新娘……我的新娘来啦……”

樊渊手臂抬高,看着顾炀主动挤进他的怀里,在顾炀找好位置后,才慢慢放下手臂。

“傻兔子,到底谁是新娘?”

顾炀还睡着呢,哪里会清楚的回答樊渊的问题,樊渊的手搭在了顾炀的后背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没拍两下,顾炀就开始抖,后腰挺直,整个人从蜷缩着的姿势慢慢伸展开,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渐渐染上了薄红,就像一朵花苞慢慢在樊渊的面前绽放。

樊渊看着顾炀奇怪的行为,拍着他后背的手停了下来。

没有人拍后背了,顾炀立刻不乐意了,双手乱挥着,眼睛也慢慢睁开一点,有了要醒来的趋势。

“樊渊?”

顾炀总是这样,每次眼睛还没睁开呢,就先开始找着樊渊。

樊渊伸手,让顾炀乱挥的手落到了他的手心。

顾炀一抓住樊渊的手,立刻不乱叫了,刚睁开一点的眼睛也重新闭上了,整个人又往樊渊怀里挤,挤到两个人都紧紧贴着才罢休。

樊渊一只手被顾炀抱在怀里挤着,另一只手又重新搭在了顾炀的后背上,重新拍打起来。

这个姿势说不上好受,被顾炀抱在怀里的手臂因为血液不流通渐渐有点发麻,可樊渊硬是许久没动。

随着樊渊轻轻的拍打着顾炀的后背,顾炀又开始抖,拍一下就要轻轻抖一下,嘴唇紧抿着,眉头也跟着微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舒服还是害怕,真得像极了兔子敏感胆小的性子。

樊渊本来没有当回事,只以为顾炀睡得舒服,在那里撒娇呢,于是拍着顾炀后背的手没有停。

卧室里一时只有顾炀睡着后轻微的呼吸声,突然窗外响起巨大的烟花爆炸开的声音。

附近不知道是谁家已经开始放烟花了,临近过年,大白天的就开始玩闹起来。

樊渊拍打顾炀后背的手一僵,白天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中几乎要看不见,随着烟花的炸开,有什么东西在两个人之间也炸开了。

随着樊渊拍打后背而微微抖着的顾炀终于不抖了,他还抱着樊渊的另一只手臂,此时有点清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腻、腻到樊渊的耳朵有点痒。

顾炀仰头,微微睁开眼睛,只看到樊渊的下巴。

“樊渊,你怎么尿床了?”

樊渊一时没有回答,顾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把糊在脸上的兔耳朵巴拉开,松开樊渊的手臂,撑着被子坐起来,刚坐起来动一动,身体也僵了。

本来还有点迷糊的顾炀,一下子就清醒了,他转头,僵硬的看向还躺在被子上的樊渊。

樊渊一双黑眸静静的看着他,里面没有任何光影,完全猜不出樊渊在想什么。

许久,樊渊突然说:

“顾炀,是你尿床了。”

下一刻,樊渊也坐了起来,一手伸到顾炀身后,顺着故意短短的兔尾巴根儿转了一圈,也不去掐他的尾巴,而是用指尖探入居家裤的松紧带边,勾着松紧带往上提了一下,又立刻松开手。

一松手,松紧带立刻弹回到皮肤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顾炀跟着疼的眯了眯眼睛。

但是他现在做了错事,疼也不敢动,只是慢慢把双腿蜷缩起来,头都不敢抬。

樊渊收回手,靠近顾炀,将他挡在脸上的两只软趴趴的兔耳朵拨开,露出顾炀红通通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现在满是惊慌、不敢置信和羞涩。

樊渊指尖捏着顾炀兔耳朵的尖尖,一边冲着兔耳朵轻声说:

“顾炀,是不是我把你喂得营养太好了?”

顾炀把脸藏进了臂弯里,不敢说话,任由樊渊捏他的兔耳朵。

兔耳朵内层没有白毛毛,皮肤特别嫩,被樊渊指尖搓过,立刻就红了。

逗够了顾炀,樊渊才轻轻弹了下顾炀的脑袋。

“起来,去洗澡换裤子。”

说着为了防止顾炀尴尬,樊渊先站了起来,走出卧室。

直到走到明亮的走廊里,樊渊裤腿上一片湿印子才暴露出来,遇到空气变得冰凉一片贴在了腿上,随着走动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顾炀还蜷缩在被子上,等听不见樊渊的脚步声了,才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奔进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水声,顾炀站在凉水底上,裤子被他脱下来扔在一旁,手里正拿着内裤使劲的搓着,面上满是羞窘和惊慌。

顾炀浑身的薄红就算在凉水冲刷下也许久没有消退,他搓完内裤扔在一边,又去搓家居裤。

要不是为了不想在裤子后面剪洞,裤子穿得歪歪斜斜的,也不至于让他那么尴尬,家居裤都跟着遭了殃。

顾炀在卧室的浴室里疯狂搓裤子,樊渊也在一楼的浴室里,不过并没有在搓裤子,也并没有洗澡。

他手上拎着自己的裤子,正看着上面的湿印子。

静静的看了许久,樊渊才甩手将裤子扔在一边,打开了和顾炀一样的冷水开始冲洗。

水声很大,掩盖住了樊渊的一声轻叹。

“顾炀啊。”

顾炀洗完裤子,羞愤的出来把他所有的裤子后面都剪了一个洞,因为情绪激动,洞是越剪越大,越剪越歪,他自己正在气头上,也没注意。

剪好洞,顾炀套上裤子,转手把自己的短尾巴掏出来,紧接着又有点垂头丧气,脑袋低下去,软趴趴的耳朵贴在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