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4页)

直到樊渊感觉手下顾炀的小肚子又鼓了些,这才用力把顾炀抱了起来,抬脚踢上冰箱门,带着顾炀离开。

被樊渊拎过来的拖鞋到底也没用上,顾炀光着脚跑下来,吃了一肚子的小蛋糕,又被樊渊抱回了卧室。

他手指上沾满了奶油,嘴角也是,吃得脏兮兮的像个小孩子。

“脏兔子。”

樊渊捏着顾炀的指尖凑到唇边抿了下,也不把顾炀放下来,直接抱着他去了浴室。

顾炀发现樊渊对他的照顾越来越无微不至,甚至有了种他真的是个需要大人照顾的小孩子的错觉。

被樊渊放到洗漱台上,顾炀有些不好意思,想下去,却被樊渊拦着,堵在了台子上。

看着樊渊用热毛巾给他擦手,甚至将牙刷挤好牙膏塞进他嘴里,顾炀含着牙刷模糊的说:

“樊渊,我自己可以的,你再这么对我……我怕我以后一步都不想离开你。”

樊渊擦干净顾炀的手指,用热毛巾点了下顾炀的鼻尖。

“这样不是很好吗。”

顾炀摇了摇头,小兔耳朵跟着晃了晃:

“我会越来越粘人,越来越喜欢你,也会越来越想把你……关起来。”

顾炀低下头,嘴里还含着牙刷,兔耳朵跟着垂下去挡住了眼睛,他盯着自己揪紧樊渊衣摆的手,一双红瞳里全是坚定。

“你是我的新娘,你只能是我的新娘,如果我真的想把你关起来,你会怕我吗?”

看着坐在高高洗漱台上的兔子,樊渊撩起顾炀一边的兔耳朵,手指慢慢向下,握着顾炀的兔耳朵根部轻轻拽着他抬头,力道并不大,不会让顾炀疼。

顾炀抬头,露出一双满是占有欲的红眼睛。

樊渊凑近顾炀,在极近的距离与他对视。

“你全身上下都是软的,你要我怎么怕你?”

听了这话,两个人对视,一时有点沉默,樊渊亲眼见证了顾炀的脸颊从微红到红透,仿佛见证了一颗果子的熟透过程。

顾炀慢慢向下移动视线,反驳着:

“我、我也有可以硬的地方!”

樊渊也跟着他看过去,顾炀立刻转身,抱紧双腿背对着樊渊坐在洗漱台上,脑后细软的黑发软软的窝在脖颈上,发尾有点卷,衣服因为他抱着膝盖的动作窜上去,一对好看的腰窝终于露了出来,腰窝下面就是被剪出一个大洞的裤子,和裤子里乱翘的兔子尾巴。

顾炀的后颈都泛着粉,顺着后颈的衣领蔓延到樊渊看不见的地方。

樊渊缓缓伸出指尖,点在了顾炀的背心,看着顾炀的后背像是一朵绽放的花般慢慢伸展开来。

偏偏在这时,网页上关于兔子的资料浮现在脑海里。

樊渊猛地收回指尖,后退了一步:

“你刷完牙就出来吧。”

话落樊渊已经先一步离开了浴室,顾炀没回头,嘴里叼着的牙刷动了动,半响一手向后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仍旧蜷缩成一团。

他垂着头,脸上一片红,眼尾也是通红的色泽。

“怎么不多碰碰呢……”

顾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卧室的灯已经关了,樊渊仰躺在床的一边,闭着眼睛似乎熟睡了。

可顾炀能从樊渊的呼吸声中辨认出樊渊并没有睡着,他从床的另一边爬上去,慢慢挤到樊渊旁边,伸手握住樊渊的手臂,搂到自己的怀里抱着。

自从顾炀住进樊渊家里后,除了一开始,随着好感度的不断增长,他们两个人睡觉时总是像连体婴儿一般缠在一起。

顾炀从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仿佛他们天生就该是这样的。

可是此时樊渊的手臂被顾炀抱在怀里,却并没有向往常一样转身把顾炀搂进怀抱里,反而稍微用力,把手臂抽离顾炀的怀抱。

顾炀愣了下,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

樊渊动了动,翻身变成了背对着顾炀的姿势。

顾炀有些不理解,明明上一刻樊渊还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一刻怎么突然就疏离了起来。

被子因为两个人距离的拉远,中间空出来一道缝隙,冷空气钻了进来,像是突然长起来的雪山。

顾炀指尖按在床单上,慢慢往前,轻轻揪住了樊渊的衣角,捏紧在手里不动了。

敏感的兔子无法忍受樊渊的远离,又不敢贸然靠近,只能靠着手里捏紧的衣角自我安慰。

樊渊背对着顾炀却并没有闭眼,双眼在黑暗中睁着,眉头紧皱,面上是从未有过的烦躁,那烦躁逐渐堆积成了有些疯狂的压抑与暴躁。

蠢兔子粘人又敏感,喜欢被摸背,喜欢被触碰,可代价就是他会假孕。

身后的被子动了动,顾炀攥紧樊渊的衣角,正小心翼翼的靠过来,他又不敢全都贴过去,只是一会儿靠近一点,带着小心的试探和毫无掩饰的依恋,就像一只被挡在家门口想要进门的小兔子。

可怜巴巴的,让人很难不心软。

当樊渊终于感觉到了顾炀的呼吸轻拂到后背时,这只小心翼翼的兔子却不敢再靠近了,就这么安静的待在距离樊渊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樊渊长眉狠狠皱在一起,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网页上的资料。

避免兔子假孕的方式就是隔离、拉远距离、不接触、不靠近。

他知道顾炀的变化存在着某种规律,时间大概是一个月,只要过了这一个月就好了。

可樊渊万万没有想到,他甚至连半小时都忍受不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顾炀带给他的变化如此可怕。

顾炀的呼吸很轻,他以为樊渊今晚都不会理他了,心里的委屈像是发了芽的种子,一点点的长起来,控制不住。

谁知樊渊突然大力翻身,将顾炀拽了过去,整个人压了上来。

顾炀呼吸几乎停顿,明明刚刚樊渊还不愿意和他靠近,这会儿又突然紧紧压着他。

樊渊在黑暗中凑近顾炀的脸,对于看不清顾炀脸上的表情感到烦躁。

他抬手就按开了床头灯,连开灯的动作都有些粗鲁,床头灯的按钮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

光线亮起,顾炀被灯光晃得眯了下眼睛,兔眼睛里还带着没有隐去的水雾,显然刚刚一直在偷偷委屈。

樊渊撑在顾炀身上,对着顾炀的眼睛轻轻吹了口气。

顾炀睫毛颤抖,再次眯起眼睛,小声叫着樊渊的名字。

“樊渊?”

樊渊指尖慢慢挤进顾炀的后背和被褥中间,黑眸紧紧盯着顾炀,里面藏着过于深沉复杂的情绪,那是如今的顾炀还无法彻底看懂的眼神。

“顾炀,我可以碰你的后背吗?”

顾炀垂下眼帘,微微侧头,鼻梁的弧度很好看,鼻尖微翘,泛着点红。

他点了点头,抿紧嘴角,声音从嘴巴里溢出来。

“嗯。”

樊渊另一只手捏住了顾炀的兔子尾巴,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