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惨白的烛光下勉强洗了个澡,吹灭蜡烛,躺在虚空的大床上。
失眠已相伴许久,跟漫长的夜晚比,世上并无其他恐怖。
死亡也许同样算不了什么。
然而刚躺下,一股令人难以置信的困意便席卷而来,天花板在视线中变得扭曲。他惊讶地试图睁大眼,却不消片刻就难以抵抗地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