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番外22色令智昏

虽说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纪初谣发现,恋情曝光会由表及里的给生活带来些变化,比如:长辈的关爱在人数方面翻了一番;岑氏大家长们送给她的奇奇怪怪见面礼增加;莫名其妙混入并成为岑氏贵妇&千金下午茶的首席固定会员……

以及,岑易开始喜欢对她乱动手动脚了。

以前两人亲近时,最多是亲亲眼睛,亲亲嘴巴,现在他却总能亲些纪初谣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地方,什么耳后根、肩颈、锁骨,总之位置越来越往下偏。

而且地点都是在车上(:

纪初谣都不知道应该庆幸秦烟给岑易买的是车而不是房,还是郁闷岑易怎么可以在大一的年纪就啃老喜提豪车一部。

巧的是,纪初谣想的这个问题岑易自己也思考过,比起车,他更乐意他妈能送他房,毕竟这玩意儿至少能让他在帝都少奋斗十年,不过在校外住对有早课的大一大二星人来说确实不太友好,所以他觉得先有车不失为一个好选择——怎么说也算拥有了点属于自己的私密小空间,虽然这空间确实小的但凡体位复杂点就啥也干不了。

不过岑易买房的心愿还是非常坚定的,这跟他某方面诉求的强烈性成正比,他不想自己在毕业的时候,同时喜提学校附近所有酒店、宾馆的vip客户成就值称号。

当然,目前为止那啥地方他一次没去过,但人活着总是需要畅想一下未来。

其实从高三到现在,岑易零零总总存了不少钱,只是到了大学开销变大,不穿校服以后,他随便买个衣服,买个鞋,都是成千上万的支出费用,他自己觉得挺省,毕竟他都没买那些在家养尊处优当小少爷时钟爱的牌子货,但银行卡反馈出来逐渐减少的数字是十分真实的。

为了把同居大业早日提上日程,岑易把银行卡存放在了纪初谣那儿。

具体什么原因他自然没敢跟人提,只说自己想克制消费欲望,让她帮忙管着点。

纪初谣对此倒没太所谓,但她有一点搞不懂,她明明是管人花钱的,为什么最后反而开始干起了跑腿的活。

纪初谣这个学期的课表礼拜二早上没课,平常都是上完早读,去图书馆自习,然后就收到了岑易撒娇打滚卖萌求她帮忙买早餐的信息。

他的钱是都在她这儿没错,但她也会按时给他拨零花钱,不至于连买个早点的钱都没有。

纪初谣无奈归无奈,早读下课后还是骑车去食堂买了份早点,再按照他发来的教学楼地址,朝清北骑去。

早课不吃早饭算起来其实是男生宿舍的通病,一帮人基本都是掐着早铃提前二十分钟起床,随便洗漱下,就风风火火往教室冲,顶多午饭点四两米饭犒劳下自己空荡荡的胃。

岑易之前也这样,但被纪初谣发现后,被她强硬要求每天早起食堂拍照打卡,但随着天气变冷,他实在爬不起来,早课知道饿了,就找女朋友投喂。反正他的小钱钱都在女朋友那儿,找人投喂也不心虚。

清北的课程时间表和帝师范有点不一样,清北的早课要多上十五分钟。

纪初谣把自行车停到教学楼下时,他们早课刚好结束,浩浩荡荡的学生部队走出,游蹿在十几栋教学楼间,走读接下来的一二两节课。

纪初谣等在第九教学楼下面,四周乌泱泱的人头她也不知道岑易会从哪个楼梯口下来,只能等他自己来找她。

她没料到的是,她在清北似乎名气不小。

有三两个男生从她身边路过,自然无比地抬手冲她招呼:“易嫂,易神就在后面,一会儿就下来。”

纪初谣觉得自己也挺奇葩,反应超快地把自己和“易嫂”这个称呼对上号,冲人点下了头。过了好半晌,才知道羞耻地敲了自己脑袋瓜一下。

岑易走出楼梯间,隔老远就认出了纪初谣的背影。

很奇妙,高中大家穿着千篇一律的校服时他就能一眼找到她,到了大学,大家穿上千奇百怪的私服,他一样可以一眼找到她。

纪初谣也回头看到了他,冲他走近了两步。

岑易将围巾往鼻尖以下扒拉了点儿,接过热乎乎的豆浆吸溜了口,这才啃起煎饼果子。

冬天吃到新鲜热乎的早餐实在是件幸福的事儿,岑易哈了口气,问道:“一会儿有什么安排。”

纪初谣道:“回学校去图书馆自习。”

岑易邀请:“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上课?”

纪初谣抬眼看他,发现他不是开玩笑,想了想,问他:“什么课。”

“微观经济学。”岑易看人脸上分分钟皱成一团露出抗拒的神色,笑道,“阿菜,你以后可是要管家的,确定不学点?”

纪初谣耳根红了红,故作镇定地侧身往前走,像勉为其难答应的样子:“走吧。”

岑易在后头笑声疏懒:“是这个方向。”

“……”

纪初谣默默往后倒退了两步。

到了13教,微观经济学算大课,两个班的人一块儿上,教室座位都是四个四个的排列,岑易舍友本来给他留了一个位置,后来看人是成双成对进来的,贱兮兮地相视一笑,麻溜地连书带人滚到了前排,把整排座位都腾给了他俩。

纪初谣有些不自然,庆幸座位是最后一排,但还是没忍住把岑易的围巾摘下,转而把自己脑袋捂了个严严实实。

帝都的学校到了冬天都会开暖气,岑易的围巾多是在转移教室时才戴的,看她也不嫌热,咬着豆浆的吸管,轻笑了一下,耐心地看人能捱到什么时候,把后门扣上,在她旁边坐下。

不出岑易所料,纪初谣没憋十分钟,就利落地把围巾解了下来,对上他欲笑不笑的眼神,似乎有点下不来面子,软乎乎地趴课桌上,一副“教授到底在讲什么,我为什么一点都听不懂”的忧郁表情。

岑易好笑地rua她脑袋,末了指尖搭她后脖颈上取暖,也不收回,就这样捏她的软肉逗她,不亦乐乎。

纪初谣到了冬天变得有点像猫,被人取悦到脖子的位置,会爽到很想睡觉。

然后她就睡了整整四节课——

等她醒来时,教室里上课的人已经换了一波,老师也不是她早上见到的那个地中海男老师。

扭头发现岑易还坐着时,纪初谣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奇怪,她明明记得之前坐她前面的是几个女生,现在却换成了男生。

岑易正写着经济学课发下来的小卷,余光瞥见人坐起来了,道:“醒了?”

“嗯。”纪初谣迷糊应了声,脑袋默默往他耳边靠了靠,把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岑易笑眼斜她:“看不出来吗,女朋友太能睡,我为了陪她,翘了三四两节马哲课。”

纪初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