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下手

不知道上次是不是被打怕了,这次这个所谓的楚家管家还带了两个保镖似的大男人随身跟着,一脸严肃地表示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风知意看得轻嗤,其实她大概猜得到是什么事:原主生物学上的母亲不就是姓楚嘛,她一在京市露面就被暗窥、跟踪再找上门,能有什么好事?

所以她完全不想搭理,彼此当个陌生人不好吗?

正想再次赏对方一个闭门羹,孟西洲却拦住她,说这次拒了下次他还会再找上门,不如一次性解决了。

“行吧。”风知意上下扫了对方一眼,“这位、谁家的管家是吧?我耐心有限,限你一句话把事情说清楚。”

“是楚家!”对方似乎有些恼风知意这样不当回事的语气,“请你不要故意装作不知道!”

风知意无语地看着他一副被洗脑的信教徒一样,转首问孟西洲,“这个楚家是个什么东西?天上的太阳吗?我一定要知道么?”

孟西洲还没来得及回答,倒是管家男似乎受不了风知意这样轻慢,气急地道,“楚家不是个东西!”

风知意和孟西洲一怔,随即都有些忍俊不禁。

就是这管家男身后的两男人,都有点嘴角微抽。

管家男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刚气急说的话有些不对,更恼怒地瞪了风知意一眼,随即一脸义正言辞地解释,“楚家是数百年的大家族,财富救过国,为国捐躯的子弟无数,功绩可上国史,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放在眼里?”

“哦——”风知意拉长声音“哦”了一声,“然后呢?我就是不知道呀,不知道犯法吗?要不你去报个公安什么的?看看我竟然敢不知道楚家,该当何罪?”

对方噎了噎,决定不跟风知意耍嘴皮子,“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

“那你倒是快说你到底来干嘛的!”风知意才不耐烦了呢,磨磨唧唧地端个不停的架子,可真当自己是回事,不给他泼个冷水清醒清醒,他指不定端成什么样子来恶心她,“怎么?不速之客还想我扫榻相迎、奉茶招待不成?”

管家男再次噎了噎,左右看了看左邻右舍窥头探脑的门口,深吸口气,好像很忍辱负重地道,“为了楚家和你的颜面着想,你最好让我进去再说。”

风知意当即真想再赏他一个飞天踹,但孟西洲却让开门,把他们领到了院子里的石桌旁,“就在这说吧。”

“长话短说。”风知意看他准备长篇大论的样子,赶紧补充一句,颇为不耐烦地道,“五句话之内说不清楚就出去!”

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跟这个所谓的楚家扯上关系,当彼此都死了不好吗?都不要诈尸可以吗?

对方神情一噎,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五句话之内把事情说清楚,沉默了一会,才把手中提着的盒子搁在石桌上,“这是你这些年的抚养费,楚楚小姐希望你离开京市,不要再回来了。”

风知意一愣,都忍不住想掏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什么抚养费?楚楚小姐又是谁?”

“你何必装作不知道呢?”管家男一脸怜悯加了然,“当年楚楚小姐也是受害者,要不是因为你的存在,楚楚小姐和杜少将的幸福生活也不会偶有摩擦争吵。”

风知意简直气乐了,“麻烦你说人话行么?不是人话我听不懂。”

管家男神情有些不虞,随即还是压了压情绪,耐着性子道,“你何必这样纠缠不清呢?楚家和杜家,都不是你想赖、就能赖上的。”

“滚!”风知意彻底没耐性了,她就不该搭理听不懂人话、也不会说人话的人,指着院门口道,“不想我踹你出去的话,限你五秒之内自己滚出去!”

管家男也憋不住情绪彻底恼了,“楚家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风知意当即抬脚朝管家男往院门口一踹,快得谁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管家男跌到门外痛呼惨叫,两保镖似的大男人才猛地惊醒,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风知意。似乎没料到,这么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还真的一脚把人给那么精准地踹出了门去。

其中有个男人皱皱眉,抬脚然后朝风知意走来。

孟西洲立马往风知意面前一挡,眼睛一眯,危险地看着对方:估测他一个人对上这两个明显当过兵受过训练的人,有多少胜算。

另外一个男人赶紧拉住似乎想要找风知意算账的同伴,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们俩不适合插手管。然后还表示和平地冲风知意和孟西洲点点头,然后拉着同伴转身出了院子。

风知意瞥到之前管家男搁在石桌上的盒子,一把抄起追出去,也不管里面是什么,对着正在两男人搀扶下还没来得及彻底站起来的管家朝脸砸去,砸出漫天的钞票飞舞。

在左邻右舍的旁观惊呼下,及时堵住他正要升起的怒气,“你们楚家是个什么东西?还赶我出京市?怎么?这京市姓楚吗?你们楚家是这京市的土皇帝吗?”

管家一听这话,吓得一个激灵,顿时急眼了,“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风知意冷嗤,不仅说他们楚家搞封建土皇帝那一套仗势欺人,还暗指他们家资本主义作派,“不是你刚刚说你们楚家那个什么大小姐要我离开京市,不要再回来了吗?”

这话可不能让人传出去了,管家急得立马反咬一口,“你不要血口喷人,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

“我血口喷人?”风知意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个录音笔,按下了他刚刚那装模作样的声音。她之前和孟西洲正准备出门,所以背了个包,却没想被堵在了家门口。

当众被拆穿,前一秒还义正言辞的管家男顿时憋得脸通红,“你!你!”

大庭广众之下,他这下回去可不好交代。

风知意上前一步,冷脸警告他,“你们楚家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更没兴趣!以后别来招惹我,不然,可不是区区录音笔这么简单!滚!”

被人抓住了把柄、辨无可辨的管家男立马爬起,匆忙地把钞票捡回盒子里,狼狈地滚走了。

看左邻右舍蠢蠢欲动地想上来打听八卦,孟西洲及时把风知意给拉回去关上门,挡住了外面好奇的目光,“今天咱们就不上街了,说说你这个是怎么回事儿?那个楚家为什么会觉得你会赖上他们?还要赶你出京市且不许你回来了?”

他不明缘由,只能听出个大概:她似乎,跟楚家有关系?

风知意轻叹一声,“这个说来话长。”

原主的身世可是一大盆狗血。

“没事儿,”孟西洲拉她坐上暖炕,给她倒了热茶,“左右今天没事,你慢慢说。”

风知意轻啜着茶水,把原主的身世大概说了一遍,“……之前我一直被养在别院,不为人知,外界一直以为我当初在引产下没有活下来。现在我突然出现在京市,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