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五人还是六人
他正准备谢过这个清洁工随后离开，却听她说道：
“不过，我请假那天是老李带的班，他可能看到了你说的那个什么施工！”
清洁工的话让林宇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那能麻烦您给我们引荐一下您说的老李吗？”
林宇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清洁工，他生怕对方的下一句话会是“老李今天请假了”
好在清洁工没有让他失望：“老李就在南边岗亭休息，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在清洁工的带领下，林宇和郑有明来到了位于商场南边的岗亭外。
清洁工敲了敲岗亭的门：“老李，老李别睡了，赶紧起来！”
岗亭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一个老头从岗亭里探出头来：
“我说刘彩霞，你鬼哭狼嚎些什么？我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
那个叫刘彩霞的清洁工突然伸出一只手拽住了老李的耳朵：“你不想活了是吧？你看看是谁找你！”
老李这才发现刘彩霞背后还站着两个人，他定睛一看，林宇和郑有明两人一身制服，不像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两位警官，不好意思，我刚刚睡醒！”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只是来问一些事情，打扰你休息了应该我们说不好意思！”
老李回头看了看岗亭内部，然后走了出来，指了指门内说道：“警官请坐，我在外面站着答话就行了。”
“郑局长，京城的市民都这么可爱吗？”
郑有明咳嗽了两声，随后挤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
“老李啊，你不必拘谨。
既然你要站着，那我们也站着和你说话！”
“别啊，警官，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郑有明将面色一肃，板着脸说道：“我们是警官，说来查案的又不是来摆谱的，你这么客气可是在打我们脸啊！”
老李这才放弃了把面前两位警官当爷爷供着的想法，笑着问道：
“那不知两位警官有什么事要问我啊？”
“前天是你当班吧？”
老李回头看了刘彩霞一眼，回答道：
“是的，刘彩霞说她身体不舒服，所以请了一天假，我给她代的班！”
“那前天商场门口有人施工，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当然看到了！”
老李连连点头：
“开了好大个机器来诶，声音轰隆轰隆的，吵的不要不要的！”
林宇被老李的话给逗乐了，不过问询的现场需要保持严肃，因此他没敢笑出声，忍得很辛苦。
郑有明见林宇在憋笑，于是接过了问话的重担，继续问道：
“那你有没有看清施工的一共有几个人啊？”
“几个人啊？让我想想啊……”
老李两眼望着天，两只手不停的摆动着，似乎在掰着手指头算施工的人数。
若不是林宇知道施工班组只有五人，加上嫌疑人也不过六个人，恐怕仅通过老李的动作来判断，这施工班组得有千军万马了！
老李算了足足有五分钟，这才说道：
“那施工队有五个人。”
“你个糟老头子，算了这么长时间就算出五个人来！”
刘彩霞似乎对老李的回答很不满意，她伸出手来再一次拽住了老李的耳朵：
“你就不能算得快一点？”
“刘彩霞你给我放手！这不是警官在问话吗，我回话不得严谨一点吗？万一答错了，影响了别人查案怎么办！”
“刘阿姨。”林宇赶紧说道：“李叔叔说的对啊，回答警官的问话的确应该严谨，这一点他没有做错。”
“你看吧！”老李拍开了刘彩霞的手：“连警官都表扬我，你就不能把我往好了想啊！”
“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好奇。”林宇继续问道：“一共只有五个人，为什么需要算这么长时间？”
“因为他们来来回回的人好多哟！先是来了五个人拼围档，然后又来了一辆挖掘机。
我本来以为他们这是六个人，结果仔细一看开挖掘机的人就是之前五个人其中之一！
然后在他们走的时候，我还特地数了一下，就五个人上了工程车，不能再多了！
所以我刚才算了半天，就是在想那个开挖掘机的人到底算不算人……啊不是，到底算不算第六个人！”
老李的话让林宇的眼睛眯了起来，开挖掘机的人出现，使现场正在施工时到底是五人还是六人变得有些扑朔迷离。
可是，老李却笃定最后离开现场的只有五人。
若从这个角度去判断，恐怕班组里并没有多出一个嫌疑人来。
毕竟，施工班组总不能把那嫌疑人给埋在地下了吧？
“谢谢你啊，老李，你可帮了我们大忙了！”
郑有明见林宇又发起了呆，于是替她谢过了老李和刘彩霞，然后拉着他回到了车上。
“你觉得施工现场到底有五人还是六人？”
郑有明等了足有十分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才忍不住开口问林宇道。
林宇听到郑有明的话，回过神来：“恐怕又死人了。”
林宇的话让郑有明有些后悔提出这个问题了：“死哪儿了？”
林宇指了指脚下：“下面，施工的位置。”
“你能确定吗？”
林宇思忖了片刻，点头道：“没有证据，但是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开挖掘机的那个人，很可能是用来扰乱视线的。
它导致现场一直津津有味的看着施工的围观群众们，对施工的人到底有几个这个本来挺简单的问题，失去了基本的判断。
随后，离开现场的只有五人，这就是大部分围观者，在心中给自己了一个答案——施工的就五个人！
但是事实上，应该有六个人在现场，只有五个人离开，证明有一个人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你这是纯推论？一点证据没有？”
林宇摇头道：“没证据，不过想要证实一下也不难。”
林宇说完，打开车门跳下了车，然后找到了一个在商场广场上卖鲜花的小女孩。
“小姑娘，你好，我是警备厅的警官，有件事情想问一下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警官你好，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你前天在这广场上卖花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在啊，我一直在这卖花呢！”
“你有没有看到广场上有人施工？记不记得施工的一共有几个人？”
“应该五个人吧！”小姑娘仔细想了想说道。
“为什么是应该不是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