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3页)

汪周并不把这个主子放在心上,被家族遗弃的庶子,爱死不死爱活不活。

可他却也常常因为他那双眼睛感到忌惮,狭长的眼眸,像小狼一样,总幽幽隐藏着一股厮杀的狠劲儿。

就像刚才他眯眼看人时,眼珠子暗漆漆的,幽暗得骇人,像把一切都看穿了。

他担心是自己做的手脚被容渟发现了,内心有些许惊惶,念叨道:“你一个残废,问这做什么?难不成换能站起来自己去煮药?”

这句话倒是安抚了他自己

不过是一个软弱的残废,离家千里,无依无靠,就算发现了他偷藏他的月钱,这里是他的地盘,他那个主母就请了他一个下人照顾他,这个家里他说了算,这残废能把他怎么样?

他顿时放松下来,嘲讽地看了一眼容渟的腿,“腿上有病,可别脑子也有病,要治你这两条腿是要花大价钱的,八百文,都是我精打细算给你省下的!”

说完甩门离开。

一出门,汪周就从怀里掏出了刚到手换没捂热乎的月钱,往空中抛了抛那装得满满当当的钱囊,兴冲冲地往赌场方向走去。

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姜娆只前留在这里的人,看在了眼里。

明芍将他们的话转告给姜娆时,姜娆正在书房,翻着祖父寄回来的信。

老伯爷疼这个孙女,足足写了有四页信纸,连他养的蛐蛐从玛瑙盒里逃走了,他都要在信里和孙女说一说。

姜娆看着信,想到她梦中宁安伯府倾颓的景象,她祖父守了一生的家业最终会毁于一旦,心里正难受。

明芍进来,“姑娘,留在城西的那些人回来说,那个叫汪周的下人,兴高采烈地带着一兜袋的银子,正往赌场去呢。”

姜娆把信一放,她拧着眉头,“他的主子连药都买不起,他哪来的这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