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一曲放完, 播放下一首音乐时车厢内安静了几秒。

因着沈言礼刚才撒娇似的声音,许听脸颊绯红,耳朵发烫发热, 怕他再说话, 许听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

沈言礼下意识“唔”了声,在静谧的车厢内略有些清晰。

戚年以为是沈言礼喝醉不太舒服,转过身准备关心他一下,哪成想一抬眸便看到后排两人姿态亲昵这一幕,刚说出口的“沈”字戛然而止。

他愣住了。

许听也愣住了。

四目对视后戚年先回过神, 他尴尬咳了声,丢下句“打扰了”, 慌忙转回去。

许听不止是害羞了, 脸颊爆红, 和小番茄可以媲美。

她气恼地将沈言礼推开,自己还往旁边挪了挪, 身体紧贴着车门,最大程度和沈言礼拉开距离。

沈言礼歪头看她,眸底是不解之意。

这时, 戚年在前面故意咳了两声。

似是怕再看到不合适的场面,他背对着许听讲话, 用词含糊, “我们……嗯,都还在呢,你们注意点影响。”

许听:“……”

都怪!沈言礼!!!

而沈言礼仍维持着方才被许听推开的姿势, 目光灼灼望着她。

许听磨牙,凶巴巴地瞪着沈言礼,一想到被戚年误会, 她心里便闷着一股子郁气,又无从发泄,几秒后她探着身子,把沈言礼那边的车窗降下一条缝隙。

三月底的晚风还带着丝冬天的寒意,也正好——

让沈言礼醒醒酒!

等许听坐正后,沈言礼想往她那边移。

许听发现他的意图,先一步制止,“你不要动。”

沈言礼眉梢微皱,但也听她的话。

许听松了口气。

后半程沈言礼没再做其他动作,双目微阖,安静地靠着椅背。

等回到酒店时,戚年又是背对着后面故意咳了两声,提醒道,“要下车了。”

许听:“……”

真的大可不必如此:)

可能是不大放心,戚年小心地瞟了眼沈言礼,“还能走吗?”

晚风拂面,沈言礼的酒意已经被吹醒了大半,他掀了掀眼皮,声音冷淡带着沙哑,“你觉得呢?”

戚年被噎了下:“……”

成,这就是没事儿的意思了。

……

不管是下车还是走路,沈言礼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沉稳,和往常无异。

一时间许听也摸不准他是醉了还是没醉,默默跟在后面进房间,关上门后想到那二十分钟的冷风,还是直冲着沈言礼吹,她有些愧疚,扯了扯沈言礼衣角,“你头疼不疼?要不要喝点水?”

沈言礼“嗯”了声。

许听转身去倒热水,顺便从药盒子里翻出了几粒醒酒药。

等她再出来,见沈言礼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双腿微敞,手肘压着沙发扶手,可能是室内暖气很足的原因,他表情略有些烦躁,修长的手指扯着衣领,喉结微凸,脖颈处被蹭出一点红痕。

听到动静,沈言礼抬眸,盯着许听看了几秒。

他伸手:“过来。”声音很沉很哑,还带着些发泄不出的烦躁感。

杯子里的水有些多,随着走动,水波荡在杯壁。

走近后,许听弯腰将杯子放在旁侧的小桌子上,然后低头研究药盒上的说明书,“水有点烫,我看下这个药要吃几片。”

沈言礼:“不想吃。”

许听:“嗯?”

说话间,沈言礼忽然伸手,横在许听腰间,还用了不小的力气。

许听被带着向沈言礼怀里扑去,静止下来的姿势略有些尴尬,她一条腿磕在沙发侧面,另条腿跪压在沈言礼双腿之间的沙发面上。

缓了几秒,许听按着沈言礼肩膀,想要起身,但腰后的手臂箍得很紧,刚拉开几厘米的距离又被拽了下去,身体贴在一起,可以感受到对方温热的体温。

许听不满:“别闹。”

沈言礼仰头,用脸颊贴着她脸颊蹭了蹭,“没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沈言礼的语气中,许听品出几分委屈来,她动作微顿,垂眸看着沈言礼。

沈言礼含住她耳垂,声音闷闷的,“喜欢我吗?”

这简直是摆在明面上的委屈了,猜想立即获得证实,不过因为这是沈言礼平时不会说的话,许听怀疑他醉得不轻,用手背碰了碰他脸颊。

没有得到答案,沈言礼不悦,转舔为咬,牙齿在耳垂细细碾磨着,作为惩罚。

许听疼得“嘶”了声,好声好气哄道,“喜欢,最喜欢你。”

沈言礼松口,但也没有放许听离开。

肌肤触碰会产生愉悦的情绪,他不满于此,手掌扣住许听后颈,将她压下,亲吻着唇瓣,掌握所有的主动权。

空气渐渐升温。

……

不知不觉间,两人衣衫凌乱,已经被扯掉大半。

许听被沈言礼抱至腿上,是那种跪坐的姿势,她软软伏在沈言礼胸膛前,山峦之上的雪色大片裸露着,脸颊是因为缺氧而露出的粉扑扑的颜色。

沈言礼也没好到哪儿去,浅灰色的卫衣已经被脱掉,腹肌和胸肌皆露在外面,线条流畅,不过分健硕,暖黄色的光晕倾斜其上,阴影分明,头发被抓得散乱,喉结上下轻滚着,黑眸带着浓浓的欲.色。

呼吸平缓后,许听推了推沈言礼,催促道,“先洗澡。”

沈言礼:“不洗。”音调没有任何起伏,但能听出他是在耍无赖。

许听无语:“你身上都是酒味,好难闻。”

沈言礼靠在沙发上就是不起来:“晚点洗一样。”

许听:“……”

沈言礼很少喝酒,以前也没有喝醉过,这还是许听第一次见他又撒娇又耍无赖的样子,一时间拿他没办法。

片刻,许听认输,“那去床上。”

沈言礼再次拒绝:“在这。”

许听:“……?”

冲锋的号角已经吹响,战事一触即发。

沈言礼没再和许听磨叽,动手侦查,手腕一片清亮,确定都做好准备后,掐着腰将许听压在自己身上……

起起伏伏。

一室旖旎。

到最后许听嗓子都哭哑了。

……

第二天,许听是直接睡过去的,再醒来已经能看到窗外点亮的路灯了。

而且动一下都难受的要命,腰两侧肯定又被掐青了,许听磨着后牙槽,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对沈言礼恼得不行,哪儿是喝醉酒!明明是嗑了药才对!

就在这时,沈言礼推门进来。

许听瞥了眼,重新躺回去,用力拽过被子,蒙上头,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样子。

沈言礼心虚地摸了摸鼻尖,走至床边,温声关心,“饿不饿?”

许听一动不动。

沈言礼又问:“要不要洗澡?”

听到这个,许听顾不上已经坚持两分钟的单方面冷战,愤怒谴责,“你都没有给我洗澡吗!”昨晚实在太困,到最后她直接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