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心口疼(师祖行行好...)(第2/2页)

岑蓝每次被他这样叫,袍袖之中的拳头都会硬,她默默捏紧自己的手,沉着脸装着没听见,一跃升到半空,沉声道,“魔兽来了,继续吧,有那个时间不如休息,别老是做这些无用的事情!”

姜啸有些鼻酸,但是对战之时他从不含糊的,调整自己很快进入新一轮的战斗。

他束在头顶的长发发髻都有些歪了,黑发被喷溅上血液凝结在一起,贴在身上看上去像个掉进泥坑的小狗,白皙的侧脸上也满是血污,但眼神明亮坚毅。

这么多天了,他仅有一次被魔兽穿透了肺腑内脏,又四肢折断,还恰巧落在了魔兽践踏不到的深坑,实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央求着岑蓝杀他一次,其余的时间无论如何,从没退缩过。

尤其是岑蓝为了不让他晚上还有力气,要折腾自己,白天就往死里折腾他,他的功法招式已经自成一派,狠辣利落,唯独境界被岑蓝刻意压制着,为了让他境界扎实,但也在进阶的边缘了。

岑蓝看了他这么多天,不得不承认,姜啸是个连她都会时常生出嫉妒心的天纵奇才。

姜啸在底下厮杀,岑蓝在半空看着看着,就将刚才那五彩兽角从袖子里拿出来了。

姜啸扔了又被她捡回来了,她其实刚才是骗姜啸,五彩兽本是祥瑞之兽,象征希望和美好,曾是修真界很多仙人都喜欢饲养的坐骑,又好看又温顺,最重要的是兽角可入药,效用顶得上极品治愈良药。

可两千年前,魔界阵法出现了漏洞,魔气泄露人间四海。这些五彩兽被魔气侵蚀污染,变得性情暴虐嗜血,甚至残杀契约主人,这才被大批量的剿灭。

但五彩兽虽然被魔气侵染成了五彩魔兽,可它的兽角是唯一没有被侵染的地方。岑蓝低头看着手上色彩斑斓的兽角,它依旧好看,依旧象征希望和美好。

她微微抿唇,又看了眼姜啸,心里骂小崽子老是做些没用的事情,然后把兽角收起来了,带回去和她那些神奇法宝放在了一起。

这样的阵法训练,一直到仙门历练的日子到才停止,岑蓝和已经进阶为乐劫巅峰的姜啸一起出了山。

几百年未曾出山,更是从未这般和一群低阶弟子慢吞吞的御剑走走停停,甚至出入人间,岑蓝嫌弃得不行,若是她,半天便能到火乌秘境,可照这些弟子的速度,怕是得走上个十天半月。

她满脸暴躁,跟在姜啸的身后,阳真门一直以来都不收女弟子,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们修炼的七情道亦是岑蓝亲手改过,适合阳火旺盛的男子修炼,并不适合女子修炼。

她跟在阳真门的身后,就显得十分的稀奇,路上看她的打听的都不少。不过姜蛟提前命人交代过,因此就连魏欣和两头大牛,只将岑蓝当成其他门派也自愿跟着历练的外门弟子,并未过多关注。

自愿跟着历练的外门弟子不需要参加比试,但是外门弟子得机缘很容易被抢夺,遭遇危险也是先救内门弟子,再救外门,因此外门弟子很容易丧命。

这并非是双极门不护着,实在是想要修炼成仙的太多了,能入道就痴心妄想的也太多了,他们护不过来,况且悟道修炼与天争寿,连大能修者也说死便死,这世道就是如此。

姜啸想要和岑蓝走在一起,但岑蓝不允许,她在下山之前就和姜啸说好,要在队伍中装作不认识。

倒不是岑蓝害怕谁说什么闲言碎语,她幻化这样子没人能认出她来。

她主要就是烦姜啸,具体就是姜啸一亲近她,她就想起那天晚上……对于岑蓝来说感官的过度刺激,就和失去修为一样可怕,她怕姜啸缠她。

做也不能触动欲劫,那晚那样欲劫也没半点动静,可见这已经不好使了,那就没有再做的必要。

所以她这些天把姜啸折腾得半死不活的,缠不了她,可下了山,她折腾不着姜啸了,姜啸被折腾了这么多天,骤然反弹的精力旺盛得他浑身痒痒,一时片刻也坐不住。

岑蓝不让他靠近,连看也不能多看,姜啸忍的很辛苦。他单纯,其实并没有岑蓝想的那些淫{邪的想法,可他情窦初开,如何能够忍住不跟喜欢的人说说话,亲近些许?

于是在他们一行人行路第二天,山中短暂的落脚休息时,岑蓝寻了个人少的地方自己清净,实则打算着若不然她就先走,随便找个理由骗姜啸就说蛊虫被她压制住,能暂时分开?

她正琢磨着,突然身后传来十分细微的声响,这声响和风吹树叶无甚区别,但岑蓝就是听出了不同,她不回头也知道有人靠近。

出手如闪电,黑暗中两个人瞬息过了仅两招,还是岑蓝只用了招式的情况下,来人就被她按着侧颈的命门压在了树上。

她眯了眯眼,看清来人恼道,“你干什么,不是说了不许单独找我!”

岑蓝话没说完,已经被命门被按着却还不知死活的姜啸给抱住了。

“师祖……我太想……”他话说一半,想起了岑蓝不喜欢听他说这样黏糊的话,顿时改口,“我心口疼。”

“心口疼得厉害,是不是蛊虫反噬,我这几日和你离得太远了,师祖行行好,让我挨一下吧。”

岑蓝:……

蛊虫早就没了,心口疼个屁的疼!你就是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