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七茜儿质问。 陈……(第2/4页)

孙媳“妇”儿咋也叫不出来,老太太就手脚无措的左右看,还嘴唇颤抖的说:“这是什么脾气?你大娘,二娘,你娘!满村你去问,谁家有这样的“奶”“奶”?我叫她“奶”“奶”成不?她是我祖宗!哎呀!如何,如何就这般大的气“性”,你,你娘她们没了那天,我都没有气吐血……”

老太太其实是心疼了,她自己没意识到呢。

陈大胜也慌,他知道自己肯定是错了,那要不~就给陶太太送回那两只羊?再买旁人家的?

最后倒是孟万全说了一句话:“你肯定是哪儿做的不对,不若,就请成先生过来一趟?”

成先生与这小媳“妇”儿都是一类腻腻歪歪的人,就成天讲他们听不明白的那些道理,总一套一套的没完没了,整的人好不心烦。

老太太闻言眼睛就一亮:“对!对!赶紧请成先生来!全子,赶紧找人去!”那臭妮儿一口血喷出去,这娃都没有养下呢,可别做病了。

如此,孟万全就跑出去,很久才拽着一个脚下浮软,嘴唇发青,一脸解脱了的成先生进了屋。

成先生进来这次也没端着,只草草与老太太行礼,又立刻看到亲人般的攀爬到大炕上,一直蹭到窗户边找到依靠靠住,又警惕的看看窗户外没人,他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一屋子人面面相窥,只觉古怪无比。

等到成先生缓过来,他便满面通红的拱手到:“这几日寒深,表里吃风,到底是没熬住有些不舒坦了,着实失礼,还望老太太原谅则个。”

这话有一半屋里人听不懂,老太太一拍手,看看她孙儿,一副我就说的样子。

陈大胜严肃的点点头,他知道的那些读书人,也都这个球样儿,说话听不懂,还一直叨叨个没完。

当然,媳“妇”儿叨叨那不一样,还,还是挺好看的,声音也好听,可是发脾气又吐血就太吓人了。

孟万全倒是个好的,他单手托着炕沿也坐下,凑到成先生不远的地方道:“嗨,也是我们急了,不知道您今儿不舒坦,是我们没理,其实请您来,是这样的……”

成先生稳下心思听完,倒是真的同情这小娘子了。

他看着满屋子依旧不明状况的这些人,成先生就叹息了一声对老太太说:“哎!老太太,家有贤“妇”啊……哎!”

你叹个屁的气啊?

老太太点点头:“是呀,可不是清闲么,见天享福,吃饱了没事做了!她,她还……”

吐血玩了。

成先生在兵营多年,到底知道怎么跟这些人交流,便直言道:“老太太,我说的贤可不是清闲,您家这孙媳“妇”,那真是个好的,配三品大员家的嫡子都绰绰有余了……”他看看蹲在墙角,眼睛不断往西屋瞄瞧的陈大胜摇头。

那老太太就不愿意了:“您这话说的,我家臭头,那也是六品了!再说了,我们那,那如今也是皇爷家的门房了。”

依旧是分不清状况,整个一个奴才心。

跟这老太太说那么多做啥?

成先生不与她费力气,却对孟万全道:“你去请小娘子先出来,吐血也不是小事,待我与她先诊个脉看看。”

陈大胜闻言,不等众人反应就瞬间站起,跑到西屋门口喊人:“那,那你出来啊,媳~茜儿?郎中来了,让他给你看看,我知道我才将不对,你跟我慢慢说我就懂了,我给你赔礼不成么?”

少许,七茜儿眼泡微微红肿的出来,走到东屋,先与成先生施礼,接着心中又是一酸。

成先生与她看了一下脉,便“摸”着自己刚贴的门子胡道:“小娘子从前胸中便积有不忿,吐出这口郁气也不是坏事,不过,你如今身上气脉“乱”窜……到底还是要找找正途,精心捋顺气脉为好。”

七茜儿心中一咯噔,抬眼看向成先生,却见他对自己微微点头,便想:“这世上到底是好人多。我从前稀里糊涂度日,竟不知道身边也是有异人的,人家如今知道我是怎么回事,竟也不戳穿我,还帮我遮掩……

她又郑重道谢。

看这两人云山雾罩的,老太太就赶紧问:“那么一大口血吐出来?要开些“药”吃吃么,我们小呢,一般般的“药”吃吃就能见效……”

她这话还没说完,陈大胜便从一边叠放的衣袍内翻出几个从前老郡州,官造成“色”上等的十两银饼出来。

他倒也没多想,就一气儿把银饼往前一推,很诚恳的对成先生道:“劳烦您,她吐血了,她,她是我媳“妇”儿了。甭管什么病,我认了,给治!甭管是什么“药”,您只管开,咱不怕花银子,我有钱!”

老太太看到银饼手脚就抖,可到底什么都没说,就眼巴巴的看着成先生。

“她,她小呢!没吃过“药”,随便给点,指定那一吃就见效。”

成先生看看那银子,就笑着跟七茜儿道:“这却也是难得的好人家。”

说完对老太太摇头:“保养几日就好,只这几天再不要招惹她生气了。”

听到不必花钱,老太太就松了一口气说:“可算了,还招惹她,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七茜儿看着成先生却说:“您可知,他出力那地方是皇宫。”

成先生看她难过,就笑着说:“小嫂子莫慌,我那边你也是知道的,成天打交道俱都是这样的人。”他指指孟万全:“都不是坏人,也都实在本分,却跟着这人一样,那也是个听不懂人话的,他有他的道理,你跟他软和了解释,说破嘴了,他却觉着你理亏才那么多话。

那会我让他大锅煎“药”,一锅出一盆,他偏出三盆。这下好,人人都有“药”吃了。只没过几月,旁的伤营都一个个出营了,偏他的地方人满为患。不管什么伤,总就是慢的好,成天的浪费米粮得不偿失,那上面追查下来,他挨了二十军棍才长了记“性”。”

孟万全讪讪的笑了起来道:“嘿,怎么说起我了?那不是后来就您说啥是啥了么?这个跟今儿又有什么关系,好端端的怎就说起我来了?”

七茜儿无奈:“若是皇宫那边有疏漏只是一顿军棍,我就不怕了!哪怕他是解甲归田呢,凭我也不愁养活他……”

陈大胜闻言便心头一松,心里灌了蜜,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耳边媳“妇”儿还在抱怨他:“那边要么没事,一旦有事,他自己都给自己说不清自己冤枉在哪儿?到时候一大家子给他陪葬了,都不知道为啥死的。”

周围人吓一跳,如何就说到死了。

陈大胜越听越委屈,自己没那么傻吧?

成先生看他可怜,就笑着说:“小娘子听我一句劝,你现在就是讲两江三海的道理,不懂就是不懂!不怪他,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