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平慎满面堆笑的看着假山……(第2/3页)

平慎不语,思量半天~到底是说了:“榆树娘娘行事最是光明磊落,她也最注重规矩,前辈只要光明正大的~在庆丰城斗台下民贴即可。”

听他这般说,那管前辈便彻底愣住,又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便只是这样?”

平慎答:“是!就只是这样……却不知道前辈约斗了榆树娘娘,这下一步?”

那管前辈站起,甩袖哼了一声说:“待我与那位娘子切磋切磋,折腾完了~自是把我那孽畜徒儿没做完的事儿,再至燕京做上一回了,我玥贡山的脸面可丢不起呢!”他跳下假山,背着手又道:“你只给我指点一下酒窖即可,老夫有酒便欢喜,闻着酒香那是怎么都好说,且安心!就只在你处呆一夜,我明日便走。”

平慎笑笑,转身指个方向,做个请的手势。

那管前辈向前走得几步又说:“芽儿,咱们玥贡山上下得罪的彻底,又失了这周围的舵头,也没了屋檐,今日连累你老贝家也是无奈之举。你莫怕,过水面的事儿,是起不了涟漪的,我那不成器的小子破坏了规矩,招惹了报应是他们命不好,老夫悄悄来的,明日自会悄悄走。”

平慎点头继续请道:“是是,咱们包金铜的开门做生意,没得进来一位老客便刨根问底的道理,您慢走,好好歇着,美酒管够……”

待那管前辈最终远去,一直到看不见人影,平慎身后咳嗽那人才上前问:“三爷,这可如何是好?“露”了行迹,咱燕京的买卖却是真的做不得了。”

平慎就用手掂着牛皮袋子,好半天才叹息道:“这帮老东西!咱们招惹的起谁?当没看到吧!我爹说过,实在没办法的事儿,就只能求财神爷保佑了,不然怎么办?”

这位职位不低,便大胆继续问:“这老头?是玥贡山老隐?看着~不像啊!”

平慎点点头:“恩,没错的!小时候跟我爹去拜过山门,那时候,咱们连人家脚跟的台阶都上不去。他是庞图之师,玥贡山二十老隐当中的管竹屏,你看他现在这样,那是因他隐了,要照着从前他的气“性”,便是十个庞图入京声势也没他大……也难为他一路隐藏行迹悄悄入京,你说,咱家那帮只知道吃屎的,竟是一点消息没收到?”

他亲随叹息:“三少爷这样说,便为难死属下等了,他入了庆丰都不去住店,却来咱家蹭酒窖呆着,你叫咱家那些守着客栈的掌柜们可怎么知道去?”

平慎也就是一说,小半天他倒是乐了,又跟亲随嘀咕了一句:“告诉各堂掌柜,往后送进宫内的玩意儿,咱就不赚钱了!今日起,九思堂的爷们出行,歇脚住店咱包金铜也免费了。”

这一次,那位亲随倒是应得利索,想是看到九思堂将这老头儿“逼”迫的一路不敢“露”了行迹,便对新朝畏惧的更多了。

一阵秋风,卷起金花飘飞,身后菊园总算寂静,七茜儿贴墙站立许久,才缓缓的动弹了一下。

她倒也没怕的,只是一直在想,那个叫平慎的靠着自己发了一笔什么财?又想到他说的自己那句,最守规矩?只要下民贴自己肯定应战?

那自己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她想着心事儿回到见山台,那台下《大宴》却已罢了,地上满满四簸箩的钱儿,都已经被赏的干干净净。

几个潘家的姑娘许是玩开了,小脸涨红的竟是隐约有了汗。

张婉如看到七茜儿回来,便笑着招招手道:“你看看你!成日子转来转去的,也不知道你做什么去了?竟是白来一次,是什么好事你都耽误了。”

七茜儿借着四月捧来的盆儿净了下手问:“哦?耽误了什么?”

余大妞满就面兴奋的说:“婶子,可好玩了!儿也没听懂~就三婶婶让赏他们,那,就那个唱貂蝉的,恩~就最好看的那个!又在下面给三婶婶特特唱了一大段儿……”孩子比了好夸张的手势,最后便对七茜儿说:“三婶婶高兴,把簪子都飞出去了!”

七茜儿抬脸看,果然就见张婉如脑袋上最好那支簪已经不见了。

董氏就在边上羞愧的捂脸道:“一下子没看住她就喝多了,这可怎么好?便没有当家“奶”“奶”这般做的,从来都是爷们才做这混帐样儿捧角儿,你若喜欢叫人多赏些钱便是,又何苦做这样的姿态让旁人笑话我与你爹没把你教养好……”

七茜儿熬了一辈子,两世参破许多世情,如今才处处放得开。她现在行事虽比张婉如自在,那也是有原由的,可人家张婉如却是从来如此的。

张婉如都嫁出去了,才不会害怕自己娘亲。

闻言还得意的翘翘脚,靠着垫子就笑。

七茜儿也不在意的笑道:“婶子多虑了,金台知道宛如玩好了,就只有高兴的份儿,再说,便没有一条律法说不许咱女人给角儿打赏的。”

张婉如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董氏啐了闺女一口,扭脸再想不看她。

七茜儿坐下,亲手给张婉如倒了一杯酒吃,脸却瞧着董氏道:“婶子可知我为何不看大宴?”

她这么一说,众人便齐齐看向她。

七茜儿提起酒壶,给自己添了一杯满的,浅浅喝了一口才道:“这古来英雄豪杰颇多,我所厌恶者一为范蠡,二便是王允,偏偏那些男人写的史书上,倒把他们歌功颂德成智勇双全之辈……哼……说他二人只脏了我的嘴,污了姑娘们的耳!”

七茜儿没说完,张婉如便眼睛一亮,抬手持杯正要与七茜儿碰下,却听到边上有人“插”言道:“且等等。”

俩妯娌诧异,扭脸去看,却见那潘御使的娘子宋氏也给自己添了一杯,双手就捧杯款款走来对她们道:“为大“奶”“奶”这句话,两位“奶”“奶”便也带我走一个?”

她说完,便与她们一起笑了起来,最后三只酒杯便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

整一日的松快,总要到分别的时候,待潘家几位小娘子上车的那刻,她们便听到陈家大“奶”“奶”在身后说:“哎呦!真真是吃多了酒,忘了正事呢。”

众人各怀心思回头,便看到那陈家“奶”“奶”手捧一个朱红“色”的螺钿长盒儿,慢慢就走了过来。

这盒儿叫做契盒,按照本地约定成俗的规矩,相中哪位姑娘便把盒儿给哪位。

潘七巧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她脚下暗暗向前,却羞答答的低下了头。

却不想那陈大“奶”“奶”却从她身边过去了,还一伸手把那契盒给了圆头圆脸,胖乎乎,嘴巴里依旧含着一块柿饼儿的潘八巧。

刹那。除了宋氏,张婉如,众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