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铁剑钢刀在空中交错火花……(第2/3页)

只可惜,又不过几招的功夫,秦拙手中这把剑也碎了。

秦拙看着手中秃秃的吐口,就又惊又怒的问七茜儿道:“你到底是谁?”

七茜儿被问的一愣道:“好奇怪?我是谁?你不是知道么?榆树娘啊,我的庙你都去过,竟还问我是谁?”

秦拙看着挂在风中的女儿,心里已有去意,他便说:“老夫今夜冒犯,未曾送上拜帖误入娘娘的地盘,却是老夫不是,不若这样,您把小女归还,咱们再战个痛快?”

他说完对身边的徒弟使了一个眼“色”。

七茜儿如今心里只想痛快,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便点点头,回身上树提着情不移对着他们便丢了过去道:“好呀,好呀……不好!老头耍赖!”

那边接了人回身便跑,七茜儿要追却听得秦拙大喊了一声:“莫伤我儿!!”

就把她吓了一跳呢。

秦拙纵身上前正要全力阻截,他与七茜儿碰个面对面,本想粉身碎骨一撞,却不想面前这古怪女子竟在空中拔高一大截,一脚便踩在他的头颅上借了一次力对着面前那颗老松便去了。

就听得,呯……!呯……!!

两声坠地,秦拙先被七茜儿一脚踩到地上,两条小腿都没入地面,接着七茜儿便轻松踢飞一颗老树,深山树倒,笔直的老松拦腰断在秦拙几个徒弟逃跑的道前,成群夜鸦惊飞,周遭降下一圈威压,心内恐惧,额头冷汗滴落,当下大家便不敢动弹了。

七茜儿抢回情不移,左右看看,就找到最高的一颗树,又将她挂了上去。情不移就觉着魂魄忽忽悠悠,飞的特别过瘾,她还对七茜儿甜笑了一下说:“飞啦,飞啦……”

七茜儿都被她逗乐了,如此便在她光头上“摸”了两把安慰道:“莫怕啊,再飞一会,我与你爹再打个痛快就放你!”

情不移闻言一愣,当下就眼泪汪汪道:“爹最坏了了!”

七茜儿不知道这父女有何恩怨,不过这大半夜上门寻仇,还又秃又绑的,再看这神智也不甚清楚?要说她爹不好吧,看他如此紧张却也不像不心疼闺女的,只这女尼为何又哭哭啼啼说爹最坏了?

“榆树娘,你莫要做这卑鄙之举!老夫学艺不精今日走手败在你的地盘,既输了,要杀要剐就随你,你放了小女,老夫,老夫这条命与你便是!”

秦拙把自己的腿拔了出来,几步跑到树下高声喊到。

他这话七茜儿就觉着不对味了,怎么好端端的是自己卑鄙了。

她蹦下树,站在秦拙对面有些恼的还口道:“你这老头儿好不晓事,旁的规矩我不知道,可有一条我是知的,这百泉山五百里,若要见血你得问问我,我许你打你才能打,供奉我都收了人家三年,你先破了规矩,怎么却成了我卑鄙了?”

出身武儒名门的秦舍一生不守规矩,还很放“荡”不羁,他癫狂半世不想今日走手被人当成喂招的,还,还被人问规矩了?

还,还有这一条?他看自己的徒儿们,众徒儿一起点头如捣蒜。

他不吭气,便把家里对江湖旁门,各路隐门的线索翻了一遍,便越想越惊,真真是一点没有头绪的。

这个榆树娘像是真如从地里自己生长出来的般,身上身势,气运气感,他就寻不出一点点线索。

无奈他便低了两分姿态问到:“事已如此,你待如何?”

七茜儿听他这样说,当下就幸福的肝颤了,她举起菜刀不掩幸福且认真的说:“不如何!再来一套刚才那样的。”

就总要把身上的这股子战意完全的宣泄出去才是,她就有种感觉,此一生未必再能遇到几次这样的机会了。

秦拙被欺负的惨了,不堪羞辱他甚至想死,可是听到头顶闺女哭的凄惨,一口一个爹最坏了,他便觉心裂成万块般的苦楚。

从前他只恨闺女不懂廉耻,丢了秦舍几百年的声誉,可现在想来,那些声誉又与自己何干?丢便丢了,只可怜女儿倒霉,竟托生成了他的孩子……如今自己果然是必死的,却把女儿交托于谁才安心?

已是悔之已晚矣了。

这榆树娘果然卑鄙,就因为自己在她的地盘冒犯了,她竟是想生生累死自己么想到这里秦舍面目狰狞,一伸手便对身边喊了一声:“剑……来!”

秦舍的小徒弟悲愤的不成,一边抽剑一边对他喊到:“师傅,师傅!”

这才多久啊,才将还志得意满想给那巷子来个小年千堆雪,给师姐出出气呢,这才几息的功夫,却被人当成桩子在打了。

师傅什么样子的人物,竟然被一个女子把脑袋当球踢。

秦拙憋闷的不成,扭脸便又是一声厉喝:“剑来!!”

陈大胜裹着一床澡房的薄被,就蹲在窗下的烘撑子边儿发呆,他想不通自己衣裳去哪儿了?便对门喊了一声:“吉祥?吉祥!!”

佘吉祥早就守在门口,闻言便笑眯眯一叠声的跑进来问:“哎哎,来了来了!小祖宗您有事儿?”

陈大胜看看他那张老脸,抿抿嘴就指着烘撑子道:“我衣裳呢?”

佘吉祥也纳闷呢:“您衣裳?不是针线早送来了么?”

陈大胜手指用力又点了两下。

一看果然没有,佘吉祥便赶紧吩咐人再去拿一套。

没多久,五月捧着衣裳进院子,佘吉祥帮着小爷套上,他小爷一边穿一边还问呢:“才将娘子说把衣裳给我放撑子上烘着,我也没听到有人进来啊?”

佘吉祥也纳闷呢:“是啊,小的就守在门口,也没看到人进院啊?难不成,是“奶”“奶”拿走了?”

陈大胜闻言一愣,就问五月:“你们“奶”“奶”呢?”

五月回:““奶”“奶”说今儿下厨给爷做几个拿手菜,才将厨下去了……”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后山几声闷响。

众人一愣,皆扭脸向那边看去,就听得坠坠雷声不断,然后佘吉祥就道:“今年真有意思,这个天气儿怎么还打起闷雷来了?”

百泉山上,一排红松被秦拙冲撞的拦腰断,一口鲜血喷出,坠地之后他却已疯魔。记不得断了几把剑了,他只摇晃的站起,对身边又喊了一句:“剑!”

“师傅,没剑了。”

秦拙的大徒弟“摸”着腰下剑鞘,心中已然是万念俱灰。

没了?就没了?

秦拙脑袋一下空了,他左右看看,这周围的大树也被他拿肉躯撞空了,就孤零零剩下挂他闺女的那颗大树,他闺女还在树上唱歌呢。

怎么就走到今日这一步了呢?

山风呼啸,那古怪的榆树娘身上的兽“毛”就翻飞,夜“色”中,她脸上的面具越发像个鬼畜。难不成,这还真是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