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瘟神庙……(第2/3页)

姑娘们就都是阿“奶”按照水果的名字起的,陈大忠家的闺女大名叫个桃,陈大义家的叫个杏,陈大勇家的叫个果,为好听,后面都带了儿。

等到了儿子就更加有趣了,按照房头喊就是陈长益,陈长溪,陈长啸,陈长欢。

陈家在意长久这个意头,又是兴家之初,就有长子长孙的含义。

大名这倒也没什么的,主要是阿“奶”给叫出名的这几个“乳”名,就成了亲卫巷乃至泉后街的趣闻,可是让人背后没少说呢。

陈长益是长房,长子,长孙,曾长孙,阿“奶”一激动,想要更多的孙,这孩子就叫了个~都来。

陈大义家的那个生下来五行严重缺水,便叫了陈长溪,阿“奶”想着既然缺水,就哗哗流吧!

如此这孩子“乳”名哗哗,就是哗哗流水这个哗。

到了陈大勇,陈大胜这个便不用提了,一个闹腾一个高兴。

这四个曾孙的名字合起来便是,都来哗哗流水的溪里闹腾吧,完后大家就高兴了。

也不是故意的,纯巧合。

高兴在炕上睡,这对无良的父母便又想起此事,就一起笑。

等到头发扎好,套上网兜,陈大胜便抓起獬豸面具往外走,这面具也是新的,暗金“色”,面有错金曲纹,端是威风又漂亮。

自打母亲生了弟弟,根奴儿与安儿就被迁到隔壁西屋,知道今日爹爹要去燕京复差,俩孩子也起的早。

就坐在外面堂屋安静的等待父母。

等到爹爹母亲出来,孩子们下了椅子“奶”声“奶”气的行礼问好,还要问小弟弟昨晚可有闹腾母亲。

母亲说没有,他们就隔门夸赞弟弟乖。

这家里的老太爷要想教养孩子,他是相当有手段的。这才几月,这俩孩子礼仪上已经有模有样了。

孩子们问了好,就开始来了各“色”问题,做父母的更认真的蹲下,双眼平视的回答问题,即便他们会翻来覆去问上好几遍,也要会每次都慎重回答,不能有一点不耐烦。

做父母的,其实也在学习成长。

一直到外面有人催了,说是其余老刀都预备好了就等陈大胜出去呢,陈大胜才笑笑,弯腰一个胳肢窝夹着一个孩子往外走。

爹爹穿着威风凛凛的铠甲,带自己出去这种滋味是孩子们喜欢的,便一路咯咯的笑。

等到出了院门,好家伙!余清官的两儿子在门口恭送,童金台脖子上挂着他儿童垂象,垂象是个征兆,在童家这里就是天意如此,这么好的孩子来我家的意思。

可阿“奶”造孽,就叫人家大铜锤儿,谁让他爹姓童呢。

崔二典他儿崔关在马上坐着,正被他爹扶着在地上转圈,也是造孽,二典的意思,关有门闩的意思,就是栓起来别走了。

阿“奶”又造孽,就说好端端的孩子放出去野呗,不出去能见风长?好拘着了?人家一高兴就给这孩子起“乳”名大开门。

反正这个门就形同虚设,也不知道是开还是关了。

马二姑家的那个没抱出来也没逃过毒手,哦,毒口。

人家取义光明叫马希亮,阿“奶”喊人家大脑门,还振振有词,哎呀~这孩子大脑门儿亮啊,往后肯定机灵。

之后,管四儿跟胡有贵便发誓,以后若有崽子绝对生在外面起了“乳”名再回来。

这都是什么啊,大铜锤打开门“露”出一个大脑门?

总而言之便是这样了,也不知道谁家开始兴起的,爹爹们若离家,只要是公差,做儿子做妻子的就会站在门口相送。

这也是后来亲卫巷的传统了。

做爹的终舍了一群鬼哭狼嚎的孩崽子上了马,那一路那也是□□神驹,身背长刃,金面肃穆披风招展,也不单是他们这样,那身后还跟着好些没有面具,穿着崭新黑“色”金边上身甲胄的亲卫呢。

就呼啦啦一大群过去,清晨飞烟一般。

这一路只要被男子看见,不管多大,心魂都被震慑住,简直心向往之,大丈夫当如是啊。

待进了燕京,一路往宫内南门而去,到了地方南门未开,只有不多的一些重臣正在等候。

又不是初一十五的大朝,小朝晨时初刻到了就成,人也不多。

陈大胜他们到的时候常连芳也早就在了,他伤好之后为体面,也要回侯府住段日子。

而今正是足月尾巴,快要熬出头了。

说是上朝呢,一家父子却他先出来,就站在南门外候着,一直候到陈大胜他们都到了,常连芳便笑嘻嘻的过来给哥哥拉马缰。

陈大胜下马,摘了面具对他笑:“你到来着早?”

常连芳也笑道:“咱可是勤快人儿,嘿嘿,我那媳“妇”也起的早……”他看看左右低头在陈大胜耳边说:“哥,这几日你爹在外宫住着呢。”

这个陈大胜知道的,便说:“恩,也是久没跟皇爷坐坐了,皇爷也想他了,就想着年节前接他来呆几日。”

常连芳语气依旧低着:“哥,我要是你,就把郡王爷接出去。”

他这么一说陈大胜便知出事了。

这男人做事就少有回家唠叨的,一般差事上的事就差事上了。回家叨咕也解决不了问题,还给家里的老人媳“妇”儿添心事,又何苦说呢。

其实从去岁尾巴起,宫里就老来刺客,有一部分属于九思堂不会办事儿结下的冤仇。还有一部分就是有些人吃饱了不焦急了,缓过来他们就开始折腾了。

而这种折腾,显然跟人心渐变有关系。

前朝旧臣归降的很多,混好混不好的且不说,他们压力还是挺大的,毕竟端过前朝的饭碗而今做了新朝臣子。

那有些人熬不过压力,这种后来的种种为名声为良心的反应,也是早就预料到的。

历朝历代皆是如此,新帝登基有几个刺客来行刺,属实再正常不过了,如此陈大胜不管抵御了多少,斩杀多少,他是不会提的。

何况只要他上差,必在帝王身侧,便受到的攻击最多。

陈大胜低头整理马肚带,压低声音问到:“怎么回事?我就说往日这边最少开一侧门,今儿都这个时辰了。”

常连芳胳膊挎在马屁股上看着南门说:“昨日皇爷下朝,召了工部的几个老大人问起京里下水改造事儿,京里这老下水都住了多少代人了,一到雨季便满地恶臭,粪水都一地飞溅。

这不是夏末拨的钱儿,工程也起了,几个老大人被召问,就让几个工官临时带着他们那些册子来说话,谁能想到有个工官就忽从靴子里拿出一把短刀行刺了。”

陈大胜听了便变了脸“色”,严肃的问:“那圣驾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