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天色……(第2/3页)

哦,老子还是斥候,你懂啥是斥候么?斥候能要脸,要你姥姥个脸!是不是觉着老子是个七刀就能欺负我?我可去你的吧!他妈的从成了看城门的开始,那几个混蛋无架可打,老子最小,他们每天六个打我一个,你们四个算个球!老子都挨了七年打了……喂喂……”

血放干净了,也呵呵不得了。

管四儿有些丧气的撇嘴,从其余三个倒霉蛋腋窝里拔出柳刀,一把一把“插”入臂环当口,他整理了一下刚才套出的情报,这么说从正路或岔路去景福宫,若直中取,必然会浪费大量的时间,他不怕死……

所以……管四儿走到偏殿内檐飞角,身体一纵身犹如灵猴一般的就挂了上去,倒挂着攀岩而去了……

不,此刻他不像个猴儿,到像一只灵猫。

崔二典看着前方又缓慢集结的敌人,这些敌人来自军队,走路铿锵有力,踏步整齐,大地震动,威势十足。

他没有回头的对武帝杨藻道:“皇爷,我们这几个吧,要说直中取,随便谁都能打的小七满地找牙,可是论战后效果,那家伙其实是个不要脸,除了老大能按住他,嗨,他死不了……”

一队着重甲的军士从正面提长戈而来,陈大胜轻轻喝了一声,带头过去还未等对方结阵,连续就是几个穿裆,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他们的反手刀就倒“插”了这些人的椎弓骨里。

战场上瞬息万变,一刀治敌最有效的地方便只是那几个,椎弓后大筋一断下半身从此别想再联系到了。

这还是陈大胜看到黑甲的结果,这些士兵怕是跟着上司造反的大梁重甲兵,他们本该骑在战马上的。

能留一命,也皆是老刀的……慈悲?

不,怎么会呢,老刀没有慈悲。

下半身不能动的重甲兵堆在一起,巨疼之下就会四面挣扎,互相拉扯,牵绊的人会越来越多,他们便是活掩体,活障碍。

人要死了,就犹如困在水中,总要往求生的方向拉扯一下求求救的。

杨藻目送几个老刀越走越远,那活掩体就越来越厚,那边集体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人间地狱一般,他怀里的玄鹤深深呼吸几下,孩子到底昏了过去。

护在他身前的崔二典回头看了一眼,竟夸奖了一句:“小皇子不亏皇家血脉,当年臣第一次见刀头们玩这一手,早就吓的“尿”裤子了,嘿!当时腿都软了……”

皇爷长长吸了一口气问:“当年?”

崔二典背对他点点头:“啊,当年呀,那些黑骑尉也这样讨厌的,什么都比咱们好,人家骑的牲口都有甲胄,咱有什么?”

皇爷没吭气,看着崔二典拿刀点着的方向,那边黑压压一片乌云,手持长戈的甲兵看不到头。

可这些,比起当初老刀面对的战场又算作什么呢?

狭窄长廊,有数的敌人而已。

崔二典表情放松,毫不畏惧的说:“皇爷,这些人是谁的手下?咋进来的?谁做的指挥?他们不知道咱在这里么?啧!当年黑骑尉却比他们有出息多了,人家跌下马疼的狠了也不这样叫唤,为了不连累同袍,他们跌落不死便直接自尽的……

我头哥儿这一招还是从前那些刀头哥哥想出来的办法,其实~也没用了几个月,就没用处了。战场上便是这样一来一回,都想赢来着,咱们是没有掩体的倒霉蛋儿,遇到长兵刃怎么办?那些玩意儿挺讨厌的,比臣背后的刀还要长,集在一起就会捅来捅去的……”

正说话间,有江湖人看到长刀分开,便从墙头飞下,人是从武帝背后来的,崔二典听到声音,贴着武帝便是一个侧身调换位置,对方剑还未到,他便探手“射”出三支□□。

这刺杀者年龄不小了,探手挥剑击打开□□便顺嘴骂道:“卑鄙。”

你敢放暗器!

崔二典都气笑了:“呦,你都敢刺杀皇帝了,我他妈冤死了,我卑鄙?”

这货今儿因为见血,话极其多,平时却是个话少的闷疙瘩。

说话间,他背后的长刀已出,对着这人就是足力一击,这是一刀劈下便是开二十层老牛皮之力,那老者拿剑运气迎敌,甭看他内劲十足,却也被这战场上的霸气砍的倒退十几步,再低头看自己的锋利宝剑,已经断了剑头。

如此惊愕嘶声问:“这是,是什么武功?!”

崔二典晃动脖子,歪头吸鼻涕嗤笑:“武功?老子不懂武功,老子就想活着!”

说完又是一刀十足力气兜头斩下,那刀锋破空呼~的一下,吓的这老者被迫举剑磕开……

江湖人士便是内门家也需要一股一股聚力,中间得有个喘息当口,可战场却不给这个机会,崔二典的刀十分快,力气能做到十几刀力量均衡,都是那般的霸道十足。

他的剑头便一节一节的断开,又不敢拿肉胳膊迎敌,偏一肚子招式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气的大喊一声,丢了残缺的武器返身上了墙头大骂起来:“无耻……呵……”

一根短小的□□“射”进他的喉咙,这老头嘶叫一声摔了下来。

崔二典回头看看放下胳膊的皇帝老爷,想举起大拇指夸奖,一想?算了!

武帝咳嗽一声,抬手拉袖子遮掩起来。

人家也是战场上下来的,看到战机手痒没多想的就出手了。

比起陈大胜他们的小袖弩,他的这一把力道要超十倍不止,机关也是不一样的。

长廊打的越来越胶着……

庆丰府泉后街三礼学堂。

“……中路军大都督甘十泉率众造反,已经找了内应杀进燕京城……大梁宫!”

郡王府隐卫带着新的情报而来,佘青岭便微微叹息道:“哼!当日我已经提醒过了,甘十泉与柳浦相交多年,两个家族牵扯颇深,实在不适合放在军中机要位置,哼!用人不疑?”

佘青岭不想说话了,他伸手从脖子下揪出一个香囊随手一倒,便从里面倒出两片不同的虎符递给这隐卫道:“速去,一块做守城军开城门凭证之用,一块速送至李西洲处命他速去护驾……”

那隐卫背刀从屋顶飞下,又接符印而去。

这阵势就吓的一群占卜的汉子堆在墙角索索发抖。

看那不管闲事儿的郡王爷,竟能调动大军,这几个更害怕了。然,富贵险中求,便是如此境地,也有不怕死刚挨了揍的颤巍巍站起,陪着笑的走到佘青岭身边,小心翼翼巴结说:“请,请郡王爷……”

佘青岭心情烦躁,抬脸就是一字:“滚!”

话音刚落,从外面又跑进这厮的老娘。

这老太太进门找了一圈,看到儿子便冲过来,抬手揪住他耳朵,不耐烦他惨叫,反手一个大巴掌打过去,打完陪着笑脸对佘青岭道:“您老人家别计较,他,他是个傻子,其实,还是有用处的,真的,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