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十八个前男友

织田松开了绳子, 挡在了花泽透面前,厉声呵道:“快走。”

花泽透忙点头,快步往旁边的商铺里躲, 也许她应该趁机逃跑?

织田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一眼, 头也没回的说了句, “敢逃跑的话……”

他没说完, 花泽透就听懂了他话中的未尽之意, 敢逃跑就把你剁了喂猪!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横滨现在明显不正常, 她身上没有武器, 自己的武力在横滨的异能者面前根本不够看,老实的跟着他,也许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跟织田对打的发光体有着跟织田一样的轮廓,两个人对打的动作一模一样,谁也不让谁,彼此的下一步动作都被对方给推测到了。

熟悉的打斗让织田关着记忆的门被撬动了一角。

漫天的大火,孩子的哭喊声,还有他自己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这些陌生的记忆又是从何而来, 画面里绝望的男人眼熟又陌生。

他一个愣神却被对面的异能体找到破绽, 一脚将他踢到了墙上。

“织田!”花泽透艰难的将他扶起来碎碎念道, “你可不能输, 既然绑了我,就要保证我的安全。”

织田推开花泽透, 表情有一瞬间跟曾经的织田重合, “躲开。”

花泽透瞥开头, 不再去看那张稚嫩的脸庞,她猝不及防的说了句让织田感觉糊里糊涂的话。

“我不想你再死一次。”

她的话如同一缕烟散在风中,飘到织田的耳朵里。一向无悲无喜的他第一次感觉到难以名状的悲伤, 为她也为自己。

异能体再一次攻了上来,两个人打的不相上下,人最难突破的是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大概就是和另一个自己在抗争。

“织田,你的还没写完,可不能输给他。”

花泽透放在锁起来的抽屉里被织田写满字的餐巾纸还在,给抽屉上锁后她就在没打开过抽屉,她甚至还没来的及去餐巾纸上写了什么。

她想着有时间将这些餐巾纸烧给他,可时间过了一天又一天,等到抽屉里的纸有可能都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也不太看的清时,她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两人之间剩下的最后一点联系,就只有那一张张被笔书写的餐巾纸。

这两个字让陌生的记忆再一次翻涌。

咖啡厅外,他正坐在椅子上没有结局的书。

看不清面容的人拄着拐杖立在他的旁边,他听不清他的话,但却能感觉到震撼,对他话的震撼。

等人走后,坐在椅子上的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我想当个家。”

为书中没有结局的人书写属于他们的结局。

强大的念力让他觉得这些事是真实发生过的。

异能力停止了攻击,呆愣地站在原地。

“夺人性命之人,必定无法描绘他人的人生。”

他重复默念了这句话好几遍,遗失的记忆一点点的重新填补在他缺失的地方。

心脏还是感觉不到跳动,可最珍贵的记忆却重新回来了。

异能体一点点碎裂,随着记忆的恢复化成了湮粉。

少年一改往日的冷酷,表情沉稳,有着超脱于他外表的成熟。

异能体的消灭让花泽透松了口气。

雾越来越大了,织田的身影被雾覆盖,随着他的走动,飘散的雾向四周散开。

花泽透小跑了几步,举起被绳子绑着的双手,抱怨道:“能不能解开,磨得手疼。”

织田的眼神闪烁,一种名为“失而复得”的情绪藏在他的眼神中。

他低头将绑着她手腕的绳子解开,绳索落地,织田不自觉的用手指摩挲了下她被绳子磨出红绳的手腕。

花泽透感觉被他摩挲的肌肤涌出细小的鸡皮疙瘩,她抽回手,本能的拒绝他亲密的动作。

不对劲,他是被打傻了吗?

“好久不见,花泽。”

花泽透的眼里突然一下子从眼眶里一滴滴的往下掉,织田作并不知道他问好的一句话会得到她这么多的眼泪。

手足无措给帮她把眼泪擦干净,刚刚擦干净,下一秒就又掉下来了。

“很疼你知不知道?”

织田作想起了一见面就直接没有犹豫打了她一枪。

“对不起。”

花泽透直接盗用了道明寺司的口头禅,“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织田作思考了片刻,很认真道:“我去警局自首。”

花泽透的眼泪戛然而止,她破涕为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一个港口黑手党去警察自首?”

又是一声“对不起”。

花泽透的拥抱让织田作直接愣神,他举起的手小心翼翼,犹豫了几次还是抱住了她,一如当初。

“织田,欢迎回来。”

织田作表情复杂,他看了花泽透好几眼,他死亡的时间不短,横滨街道都大变样了,可是花泽透却一如当初。

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刻下痕迹。

他犹豫道:“你今年多大了?”

花泽透张口忽悠,“问一个女士的年纪是很没礼貌的事。”

“你好像没怎么长个。”织田作随口道。

花泽透怎么可能告诉他当年是垫了增高鞋垫的身高……

当年她真实身高还没有现在的中也高。

当年的谎言织田作并不打算追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

织田作不在纠结这些事,他观察了下四周,雾气还没消散,这个情况很像龙头战争时的情景。

被分离的异能力和这漫天的雾气应该同涩泽龙彦有关。

但他很快又发现了另一个疑点,涩泽龙彦的异能力应该只能让异能者存在这个世界,可为何花泽透也会在?

他思索了片刻做了决定,“我先将你送回横滨。”

他找到之前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车,面对花泽透调侃的眼神还有点尴尬。

他咳嗽了一声道:“等用完就还回去。”

花泽透笑道:“不去警局自首了?”

汽车启动,织田作的叹息不甚清晰,“我在警局的档案上已经是个死人了。”

从窗外吹进来的风,让花泽透从头寒到了脚,她被织田的话当头一棒,狠狠打击。

从本质上,织田的确不能算人。

拖着毫无温度的身体,还要听从于迪奥的命令。

“我现在算什么?”织田质问了一句。

“死也好,活也好,你只是你自己。”

织田摇头道:“不,这不算。”

他能想起陌生的血液被滴灌在骨髓里的感觉,那滴血在他的血液中流走,他能感受到它流过心脏四处游走。

他现在根本不能算人,无法走在阳光下,惧怕紫外线,因为紫外线能让他再一次的死亡。

那滴血的存在还让他无法违背血的主人的命令,他忘记了一切,打了花泽一枪,还朝着太宰治的胸口打了一枪。

车突然停下,太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