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天地有正气,掌掴玄玉妃(第2/3页)

“你也看到了,叔的武道,达到如今的层次,杀天榜一品跟捏死小鸡崽一样,多么轻松。”

“别看各大派系都瞧不起武道,但是一旦武道达到极致,亦是无敌!”

罗小北认真道。

罗鸿张了张嘴,怎么突然就开始游说让他修武道了?

想了想,罗鸿为难道:“可是……陈叔让我好好修行剑道啊,我剑道天赋虽然不太好,但如今也是四品御剑境。”

“而且,我佛修也略有涉猎,如今有着四品小罗汉的境界,唔……我还是夫子弟子,虽然经常不务正业,如今也是四品浩然境界儒修。”

罗小北听了罗鸿的话,原本满是期待的脸上,顿时皆是懵逼之色。

你小子特么闲的慌啊。

修那么多派系做什么?

不过,罗小北也的确是感应到罗鸿身上各种派系的气息,一张脸顿时满是痛心疾首。

“你小子啊,真的是浪费了你的天赋,你看看你修行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派系,武道这种需要积累的都能达到四品,若是全心全意的修行武道,你该有多强?”

“你现在很有可能可以达到二品武修境!”

罗小北道。

罗鸿笑了笑:“叔啊,我现在也能战二品。”

罗小北:“……”

“肌肉与肌肉的碰撞不好吗?武修那么纯粹,不好吗?”

“反正叔不管,你小子,以后好好修行武道,你武道天赋是叔生平仅见,未来成就不可限量,你可别浪费精力在其他派系之上,记住没有!”

罗小北苦口婆心,他是真的爱才心切,没有想到后辈中,居然有罗鸿这么个武道奇才。

可惜,罗鸿不是天生神力,否则,罗鸿真的是跟他罗小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罗小北想了想,从手指中逼出了一滴金色的血液。

血液中蕴含着庞大的信息量,是一种强横的传承。

屈指一弹,将这滴金色的血,点入罗鸿的眉心。

罗鸿的脑海中,顿时有一篇武道修行的文章,徐徐铺开。

这是一篇叫做《焚天诀》的武道修行法。

时刻维持着气血的燃烧,能够让肉身拥有极强悍的力量,一拳可断海,破山,开天门!

罗小北传出这篇功法之后,就心满意足的飘然而走。

废话再多,也不如来点实质的有用。

而罗鸿整理了这篇功法之后,也没有继续伫立船头,而是让楚天南邪影继续在船头控制青龙牙,而他则带着小豆花,回到了青龙牙的船舱之内,顺便取出了人皮册子,打算总结一下这一次的收获。

他可以想象的到,这一次的收获,绝对无比的巨大。

青龙牙继续破浪。

顺着怒吼的澜沧江,染红的澜沧江,一路呼啸而下。

而外界。

与澜沧江内部失去了联系的外界,则是时刻关注着。

终于,当他们看到青龙牙破浪而出的时候。

一些澜沧江所流淌过流域的知府,皆是面露欣喜。

顺着澜沧江而出的是楚家水师的青龙牙……

那伫立在青龙牙九丈高的船板上的人影,有些像楚天南……

看来,是楚家……胜了!

从今以后,楚家在大夏,必将一枝独秀!

许多亲楚的地方官员,皆是派遣强者飞速掠出,朝着青龙牙而去,前往道喜。

……

大夏帝京,天安城。

厚厚的黑雨,遮蔽了天幕,暴雨如柱,伴随着轰鸣,像是天公在呼号,不断的宣泄下豆大的雨珠,让天安城的大街小巷,皆是覆盖上了一层流动的水浪。

楚王府。

一片沉寂。

楚王老迈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虎头拐杖,轻轻摩挲着,看着暴雨天穹,面色微微有几分怔然。

许久,他竟是在那厚重的暴雨云层中,看到一颗星辰滑坠过天穹。

一时间,楚王刹那间像是老迈了无数,整个人佝偻了下去。

“天南啊……”

楚王悠悠叹了口气。

“我孙天南啊……”

楚王不知不觉,竟是老泪纵横,他靠着椅子,苍老的面容之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悲伤。

这一趟,他本不想让楚天南去的,却是没有想到,楚天南依旧还是去了。

而这一去,便再也回不来了。

楚王苍老的面容越发的苍老,咔擦一声,手中的虎头拐杖,直接被捏爆。

尽管澜沧江围杀罗鸿和罗小北的消息还没有传回,但是楚王却是仿佛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罗家啊……”

“这大夏,是夏家的大夏,夏家的力量,远非你罗家所能想象的,这么多年了,罗家还不明白么?”

“只要有陛下在,夏家就不会倒,楚家,罗家……都不过是夏家的工具,我等皆不过是陛下手中的棋子,斗争无论成什么样子,那都是陛下想要看到的样子……”

“数百年了,从无例外,你罗家……凭什么是例外?”

……

帝京骤然大雨。

往日繁盛无比的帝京,今日却显得有几分萧条。

或许是因为暴雨的缘故,京城那宽阔无比,足以容纳下七八辆马车同时急速驰骋的主干道上,却是只剩下了哗啦无比的暴雨拍打着平地。

而主干道两侧的一些小巷子中,泥泞飞溅,有一位撑着油纸伞的老人,伫立在一间老旧的府邸前前,静看着漫天暴雨。

清癯面孔上,不染丝毫烟火气,身上穿着素白的长衫,朴素,无华。

老人回首看了一眼府邸的朱红大门缓缓的闭合,暴雨在小巷满是泥泞的路上溅起了一层细密而层叠不止的雨花。

老人手中捏着一块金令,飘荡来的雨气,蒙在了金令之上,使得这金色令牌之上,沾染着水汽。

许久,老人收回了目光,自是淡然一笑。

收起了金令,老人迈步,踏出了府邸的台阶,踏入了如珠帘窜起的漫天暴雨之中。

雨水拍打在油纸伞上,迸溅出一层细密的水雾,迷蒙着天与地与人。

张怀义走出了府邸,他往皇城的方向而去。

漫天暴雨,似是为了阻拦他的步伐,但是,他一路前行,暴雨却是阻拦不了分毫。

他捏着金令,一步一步,非常的坚定。

他走出了小巷,撑着油纸伞,在毫无人烟的皇城主干道上行走,脚踩着青石,浮起的水流,浸湿了他的鞋子。

他今日没有穿收服的官袍,而是穿着普通的素白衣衫,他就像是一位儒雅随和的书生,撑着油纸伞,宛若进京赶考。

主干道之上,骤雨哭嚎。

暴雨炸开,使得满地皆是蒙蒙水雾。

而那油纸伞,在水雾中,就像是一朵雨打的霜花。